最近不太平,权柔自打上次在悦楼见过这位白家大姑娘以后,便也没关注这人了。左右,她如今正忙着,是没空去和白老夫人说话的,这事情野菊被权柔给丢在了脑后去。
不曾想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如今居然在这里看见了白月笙。
而且,方才跟着白月笙一道进去的人,是之前在赵行那里的那个姓柳的先生吧?
权柔捏着车帘子,这个柳先生,可能因为名字的缘故,和柳家看起来像是有些关系的。权柔心底总是不安稳,总觉得,似乎有点儿什么别的事情,正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发酵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在现在凑一起的?
这个时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时候啊。
权柔盯着对面的楼看了一眼,“那是什么地方?”
她问的外头的车夫。
“回姑娘的话,这里是白家的茶庄。”
白家……权柔眯了眯眼睛,“知道了,走吧。”
那车夫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权姑娘走着走着忽然要喊停,如今又问了白家茶庄的事情,然后啥事儿没有又让走了。
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车夫能管得了的,车夫乖乖应了一声,便驾车继续往侯府而去。
权柔依旧没有把车帘子放下来,她盯着那块被甩出视线的茶庄看着。
看来,白家似乎也不大安稳啊。就是不知道,这次见面,是白月笙自己的主意,还是白家的主意呢?
反正,这聚在金陵的人,都没有一个是安稳的了。
她放下了帘子,觉得心口上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现在可以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吧?
侯府里不知道是谁在捣鬼,外头又是这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
昔日繁华的金陵,如今,却好像被笼罩上了一层利益的外衣,谁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谋划着。
她和江小侯爷,得加快一些步子了。
权柔摁了摁眉间,颇有些头疼。
回去侯府,还得给汇安郡主说清楚莲安公主和江小侯爷合作的事情,她可真是,脑子疼了。
这下子,别说早上养出来的精神劲儿了,权柔觉得自己明天的精神劲儿也得备提前消耗殆尽了。
不过,这都没法子。她不去说,难道还指望江小侯爷凑过去惹郡主生气吗?如今权柔只希望江小侯爷快点儿把侯府那件事给查清楚好了。
马车一路飞奔到了侯府,以为没有提前通知过要回来的时间,所以这次倒是没人来接权柔了。
车夫把马车停在了正门这边,权柔蒙了面纱下了马车来,那看门的两个一看这蒙着面纱穿着一身普通衣裳的姑娘,便问,“敢问姑娘来找谁?”
这副打扮模样,他们要是能认出来权柔,那权柔还真觉得见鬼了。
她从怀中掏出来汇安郡主给的令牌,递过去,“我是权柔。”
如今不好露脸,还得回去了拿无双叫人送过来的药水清洗一下才行。
不过权柔的声音还是没变的。
两个护卫一看令牌,再听权柔的声音,便也都明白过来这是谁了,虽然不太清楚怎么权姑娘出去一趟,这身上衣裳都换了,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请了权柔进门去。
权柔一个人从外院这边进了内院,熟门熟路地到了清霜殿这头,才到了垂花门,便被两个看守的小姑娘拦住了一下,“姑娘是谁?”
两个小姑娘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但是总不能放一个蒙了面的人进去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全家上下都不够赔的啊。
权柔笑道,“是我。”
两个小丫头明显有些惊讶,忙要跪下,“姑娘恕罪!”
“无碍的,快起来吧。”权柔叫了她们起身,便自己走了进去。
正在院子里缝帕子的黄蕖一见这么个人进来,自己先愣了愣,待听到权柔喊了自己的名字,她才慌慌忙忙放了帕子迎过来,“姑娘这是去哪儿了?可是受伤了、怎么换了这身衣裳?”
权柔摇摇头,“去办了点事情,衣裳不小心弄脏了,便随意换了一身。”
黄蕖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的应了是字,便扶着权柔往里头去。
权柔进来的时候便扫了一眼这院内,没见着和颜,便问了句,“和颜呢?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从前是槐枝和芍药在管着院子的。如今这两个人一个病重,一个则陷入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反正是肯定不能继续管清霜殿的事情了。
黄蕖又不是能理事的人,所以这清霜殿的大小事情,便都被交给了刚来不久的和颜。
好在是和颜这丫头做的也好,大事小事,都还算妥当。这里到底也不是权柔自己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现在没看见和颜,当然得问问。
黄蕖一边扶着她往里走,一边道,“和颜带着淳月去后院找海棠姐姐他们玩儿去了。”
提到淳月,权柔倒是想起来了。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京都吗?”
黄蕖摇摇头,“没听她说起来过。不过,淳月和郡主回禀了明儿要去一趟大相国寺给十九表姑娘送东西的事儿。”
想来应该是陆十七交代的了。
那丫头一直都记挂着陆十九。回京的时候也是念念不忘念叨了许久的,还和权柔达成了那么一个交易,虽然说,现在在京都也查不出什么关于十几年前的事情来了。但是,好歹陆十七也是答应了的。
这也证明了这丫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