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教室里荒废了一个小时,叶宝珠急忙摊开练习册,拿起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不是吧?你现在还学习?你下午不还得比赛吗?”
叶明珠被叶宝珠的动静惊到,她探头过来看叶宝珠正奋笔疾书,不由惊讶地问了一句。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说完后就耸了耸肩,又看起了自己的韩剧。
原本因为她突然探头出来还说了那么一句戳她伤处的话而目露不悦的叶宝珠转过头看到丢下这句话的叶明珠又开始刷起了韩剧,就好像刚才那句话是她幻听了一般,她心中更是堵得厉害。
她原本就烦着呢,叶明珠还这么提醒她,可偏偏人家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她计较就成了她小气。
心思乱着,她做题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不做。
不仅这样,下午除了比赛,她还是在看台那里老老实实学习吧,不然她只能熬夜了。
但是她不想熬夜,也不想接下来的休息天都是在写作业中度过。
那样就跟没休息一样,她受不了的。
可是总共写了也就四十分钟,操场上的运动员进行曲就又响了起来,教室里大家都开始往操场出发了。
“走吧,同桌,赶紧过去吧,你下午不是还得比赛吗?”
一听到外面的音乐,叶明珠就拍了一下叶宝珠催促道。
叶宝珠还想再写一会,可是叶明珠却非要拉着她一起,好像她对她很重要一样。
而且叶明珠不仅招呼了她,还催了身后做卷子的三人组。
再加上叶明珠是体育委员,她也不能不听。
最后叶宝珠只能收拾了作业。
“哎哎,你还得比赛,带这么多干嘛?你肯定做不了的,你不嫌沉啊。”
叶明珠见自己同桌磨蹭就着急,她催了两句,转头见沈宜言也这样,她不由好奇地问了出来。
“宜言,你怎么也带作业过习很好,不过人是聪明,很少会用功的。
沈宜言听到叶明珠的话,有些心虚,叶明珠怎么这么多话。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怎么不带作业?接下来你可没有比赛了吧?”
贾闰顺口就回了过去,“我说你怎么总盯着别人?我看你将来就是居委会大妈。”
就是,叶明珠就是爱管别人的闲事。
叶宝珠深觉贾闰说到了自己心里,她从来没见过叶明珠这么爱盯着别人的人。
还好贾闰在这里,不然她怎么能见到这么多叶明珠吃瘪的样子。
整个班上也只有贾闰敢怼叶明珠。
叶明珠这人嘴碎爱八卦,班上得罪的人不少,可是女生们谁也撕不开面子跟她吵,男生们一般都不跟女生计较,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谁也不好意思闹大,这就愈发纵容了叶明珠爱管闲事的作风了。
可是最可恶的是叶明珠也是看人下碟的,对着班上前几名她就态度好得不得了,对待市区的同学们也多是亲善,可是对着她这样的学习不挑尖又不是市区的学生就随心所欲了。
她为什么会经常关注后面的两个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经常能听到贾闰跟叶明珠斗嘴,贾闰每每都能把叶明珠噎得无话可说。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没出息,她自己不敢对叶明珠,但凡她有一点勇气就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叶明珠随意对待。
可是叶明珠这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换一个人被贾闰这样嘲笑着肯定心里过不去,贾闰有的时候说的话,她听着都觉得脸上过不去,可是叶明珠从来都是当面生气,背后就忘了。
虽然叶明珠这人也算不上不好,可是在这一点确实比她强的太多,她就是心里有什么从来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闷着,压抑的情绪最后只会发酵的越来越浓烈。
元祁这边本来是只打算休息20分钟的,她现在太过相信自己的生物钟,就连闹钟都没定,结果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一看时间她足足睡了一个小时,睡多了也并没有让她觉得精神饱满,反而头昏脑胀的,十分不舒服,坐起来好一会儿还是难受。
喉咙火辣辣的干疼,暖水壶和水杯都留在了操场,宿舍只要纯奶可以喝,她现在又不想喝。
要喝水的话得出宿舍去食堂买,元祁起来活动了一会还是觉得没精神,就打算去食堂买水顺便走走。
宿舍里安静极了,外面的阳光又明媚,她坐在窗户边梳头,无意瞥见镜子中映出的自己,她有些不忍直视地把镜子反扣在了桌面上。
27岁的她在别人眼中活得像个少女,她自己也是同样这么认为,她单身,有房有车,有钱有颜,除了偶尔的孤独感袭击,大多时候她的生活都是积极又充实的。
可是到了15岁的这个皮子身上,她的目光里已经沉淀了太多东西,一眼看上去并没有少女感,反而阴沉颓废。
平时或许还好,她还可以用不爱说话、文静这样的特质来模糊,即使这样她也觉得自己另类,今天在操场上看着这么多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她才更深刻地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起伏,对这些少年少女欢喜抑或悲伤的事情她都没办法感同身受,置身操场,她更像是旁观者。
披着15岁的皮子,她更像是到了垂垂老矣的暮年,眼睛所见,耳中所闻全用来了怀旧,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运动会确实比较忙,这个时代的少年少女虽然听话,却是木偶一般得有人牵动,再加上少年心**热闹,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