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巴萨罗谬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
在他认知到这个错误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现场了。
距离巴尔霍德和那个“开膛手杰克”的战斗已经过去十几天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神探,自然是不可能从这点残存的废墟中看出什么的。
站立在残垣断壁之间,巴萨罗谬不知做些什么。
他只能微微蹲下,手指时不时的拿起一块石头碾一碾看一看。
忽然间,他感觉到了几道投向自己的目光。
是谁?
为了怕惊扰到监视者,巴萨罗谬没有回首去看。
他只是继续扮演着先前的自己,在残垣断壁之间寻找着什么,观察着什么,似乎这些石头中有着无穷的奥秘。
在他们的视角无法观察到的地方,一滴滴铁液悄然的从巴萨罗谬的指尖滴落,聚合在一起化为了钢铁的长蛇,些许灵智的光芒在他们的眼瞳中闪动。
“去吧,去吧,好孩子们。”抚摸着冰冷光滑的蛇头,巴萨罗谬对着它们轻声低语。
嘶鸣了一声后,遵循着巴萨罗谬的指令,紧贴着地面,长蛇们游走进了阴影中。
巴萨罗谬没有给他们立刻下达指令,而是借助着铁蛇的视角观察着监视者们。
那是几个衣衫破烂面色苍白的流浪汉。
怪不得监视的方法这么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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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伦索大哥,我们还要在这里看多久啊?”望着逐渐高升的日光,其中的一个较为矮小的流浪汉悄悄的出声发问。
“不知道。”
“奥伦索大哥,究竟是谁雇的我们啊?”
“不知道。”
“奥伦索大哥,听说这里死过人,你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
”奥伦索大哥奥伦索大哥奥伦索大哥“
那个被称作奥伦索大哥的流浪汉,依旧是一串的不知道。
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但他只能不知道。
在外城区生活多年的贫民,他们必须要学会不知道。
少出门,少走夜路,少看,少打听。
眼前这个刚刚沦落到外城区的小子,显然是不明白的。
似乎是因为被烦的不耐了,借助遮挡,奥伦索当即悄悄给了这个像苍蝇一样的家伙一记膝顶。
对方顿时如虾米般弯下腰蜷缩了起来,说不出话。
奥伦索揪着对方的头发将他从地方拎起,头颅凑到自己的面前,低声问着,向他传授着经验。
“懂我的意思吗?”
“懂、懂。”对方慌忙点头。
“这就是外城区的法则,多做少打听,否则就会遭至祸患,记住了吗?”
见到对方的回答,奥伦索将他放了开来,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经验,在这种事情上他必须谨慎,在接下这种监视的任务时,留下一个嘴碎爱打听的同伴,往往得到的只会是被灭口。
这种事情他见过了许多。
尤其是这次他的雇佣者还是一位在外城区极为有名的人物。
也不知道那位大人雇佣他们这么多乞丐到底是为了寻找什么?
他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想拿到钱回到他的角落中好好睡一觉。
他这种流浪汉,失去了一切被赶到了外城区,唯一拥有的也只剩下了这一条生命了。
面对这种自己一旦被卷进去就将死无葬身之地的的事情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
眼见没有什么好听的了,巴萨罗谬自然是不会再等了。
几线铁光崩起,长蛇自阴影中跃起,化为铁索将几个流浪汉捆的死死的,
巴萨罗谬转过身来,走到他们的面前。
“这几位先生,能否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你们监视这里的?”
巴萨罗谬示威一般,扬了扬手中的刀刃。
“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现在被我杀死还是等以后被他们杀死,选一个吧。”
如非必要,巴萨罗谬大多时候并不想动手,对方能配合最好不过了。
在其余人都颤抖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究竟是要不要卖雇主的时候,那个被称作奥伦索的流浪汉站了起来。
“你不会杀人的。”对方十分确信的说道。
“为什么呢?”
“因为那群警局的废物吗?因为那个雇佣你的人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呢?”
“因为我的直觉。”
”你没猜错,出于某些原因,我确实不会。“
”那么,知道了这件事后,你到底能不能告诉是谁雇佣你来监视这里?“
“科西嘉人们的老大拉博特格雷里格斯。”
对方坦诚相告。
“奥伦索先生,感谢您的配合。”
“不知道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不要担心,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一名警察。”
巴萨罗谬抛给了他一枚硬币。
“你是一个好人。”
“去找贝克街的赫德森太太,他会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新工作的。”
奥伦索接住了巴萨罗谬抛过来的硬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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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萨罗谬随意的抓了一个路人给自己带路。
很快,他就出现在外城区的一家酒吧外了。
华贵的令人惊异,与这座酒吧其他地方的截然不同。
那群科西嘉的外来人总是喜欢这些没用的东西。
虽然对于这种态度巴萨罗谬并不喜欢,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很会享受。
未等守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