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布里乌斯少见的露出了纠结的神色,眉头紧紧皱起,道:“那个臭小子,和歇洛克那个家伙走的太近了,居然敢把这种疯子收入他的那个什么贝克街,在和我的谈话后,暗中主动把自己牵扯进了这件事情。”
在这段被巴萨罗谬侵蚀修改后的历史中,借迪伦之手,用kp的关系,赠予巴萨罗谬“莫里亚蒂”这个身份的记忆似乎已经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他已隐约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但却完全没办法用思维来表述出来。
“我还以为终于能再看一次兄友弟恭了。”恶灵失望的啐了一口,那张借自小道格斯的面孔上满是失望之色。
奥利布里乌斯恢复从容的姿态,又抿了一口冷咖啡:“很抱歉,我们康斯坦丁家的家训中并不允许这些事情的发生,如果真的被我那位父亲知道我这么做的话,现在可就不是这点斗而不破的小打小闹了,我想不管是我,还是旧党的新党的谁谁谁,都绝对不会想看到边境军队突然出千里奔袭赶到这里。”
“相信我,以我对他的性格了解,以我对他手下那群人忠诚度的了解,为了教训我这个不孝子,他真的会不顾一切这么做的。”
“回头我会再去警告一下黑桃k那群人的。”
“不论如何,朱里乌斯他的生命安全必须得到保障,康斯坦丁家的人绝不可以死在战场之外的阴谋中。”
“行吧行吧。”恶灵敷衍的答道,转身离去,继续自己二五仔的工作。
结果闹了这么大半天,在好不容易才从中逃出来后,反倒是还得重新回去主动被监视。
转头望着窗口外的满天繁星,在恶灵离去后,奥利布里乌斯终于是得以卸下伪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满身的疲惫都吐出去一般,想起曾经的一段幼时记忆。
“父亲大人,你说啊这世上真的有奇迹存在吗”
记忆中,那个还没有像现在这般苍老的男人沉思了许久后方才向长子给出了回答。
“或许有,或许没有,我无法告诉你一个我也不确定的答案。”父亲坦然向孩子承认了自己的无知,并没有为了维持往日的威严而刻意给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
望着快要有些阴沉的黑夜,奥利布里乌斯神色恍惚,低声重复起了父亲当年留给他的那句话。
“我只知道”
“假使不是由自己双手亲自摘下的果实,那哪能品尝的到甜美呢”
这一刻,他仿佛与记忆中的那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在恶灵将身体的操控权交还后,小道格斯缓缓走下楼梯。
酒吧老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眼神中又是想要靠近询问的意味,又是因为畏惧想要退避到一边的意味,就在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准备提起勇气上前时,一个冰冷而陌生的眼神浇灭了他满腔的炽热情绪,让正要抬起的脚顿时僵住。
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凯特叔叔更进一步的被牵扯其中。
小道格斯的内心有些沉痛,模仿着恶灵操控身体时的姿态,决然而冷漠的走下了楼梯,准备离去。
咚、咚、咚。
三次沉稳的敲门声打破了酒吧内的这一片寂静,让小道格斯顿时停住了脚步,望向了门口处。
都已经进入深夜,谁还会来这座酒吧
是和我一样的人
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方,除了与恶灵一样,同样身为奥利布里乌斯客人的人,还有别的可能吗
他很快就回想起奥利布里乌斯提到过的那个“东方学者”,按照他的说法,那个“东方学者”被派去取某件名为“钥匙”的危险物品。
既然能被派去执行恶灵都执行不了的任务的话
那么此人的实力
一想到这里,小道格斯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就在下一刻,门把手粉碎的咔擦声响起,一个全身皆是漆黑甲胄、散发着肃冷气息的高大身影首先映入小道格斯的视线。
从“它”进门还需要低头弯腰这一点来看,仅是粗粗估算,这个黑骑士的身高便绝不低于两米。
“抱歉啦”“抱歉了。”
一个轻快而幼嫩、一个淡然而冰冷的各异女声同时响起,前者出于黑骑士的背后,后者则出自漆黑甲胄之中。
在酒吧老板与小道格斯惊讶的注视中,古尔薇格坦然的走了进来,一只手把粘在背上的越小姐扯了下来,抓住后颈皮拎在手中,另一只手则发起力量,将身后那长长的一大串麻绳木乃伊给扯了进来,认真将其一摞一摞的堆放在一起。
就像是见面礼一样。
脑门被劈开一个大口子的yòu_nǚ,被漆黑甲胄包裹满身不详气息的女人、以及一大串身上缠绕着血色的木乃伊。
望着这一副情景,无论是谁想必都不可能说出什么诸如“来都来了,别带啥礼物啊”之类的怪话了。
客,无疑是恶客,但是很遗憾,在场的目前还没有能打赢这恶客的。
所以只能选择从心。
在这种异样的沉默中,越小姐软糯而轻快的话语声格格不入的响起,道:“那个谁还愣在这里干嘛上去叫方块k那个家伙啊。”
她失望的摇了摇头:“唉,怎么我变个样子就没人认识了。”
酒吧老板沉思了一下,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一会后方才不可思议的出声:“湛卢大人”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