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一挑眉,笑骂道:“能不能有点出息,跟我砌墙委屈你了咋的……”
聂远帆摇头,苦着脸道:“赶鸭子上架,砌墙呀,真不是干这个的料。”
“哈哈,没事的,现在你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专长了,长官要求你尽快把仓库整理好。”张强露出鼓励的眼神,递过去一根烟。
聂远帆摆手没接,信心满满,郑重道:“麻烦强哥转告长官,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强温和地点点头。
“恩,长官还派了十个兵给你,配合你的工作,好好干。”
说完,张强转身走了。
烟气飘飞在脑后,浅灰色的一片,他身影有点驼背,透出一抹子不易察觉的疲倦。
作为负责人,他比任何人干的都多,这会,还得赶着去砌墙。
聂远帆目送张强远去,走进图书馆。
一支十人小队整齐站着,看到他来,走出一名小队长,向聂远帆敬礼。
“根据长官命令,我方十人,由你指挥。”
聂远帆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
“那咱们,就开始整理吧。”
“是!”
聂远帆并不知道。
几公里外,那位最高长官在一张薄薄的人员名册上斟酌半天,最终拿笔圈下了他的名字。
除了军队的规模,紧排次位的就是后勤与物资,关乎长远发展、生存生息,尤为重要。
况且,作为幸存者,指挥红警士兵,从某种角度而言,具有深远意义。
……
到了中午时,一片足足有七八栋楼的小区打扫完毕,任何有用的物品尽数搬空。
仅剩一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垃圾和废弃物。
丧尸的尸体,遇难者的遗体,用床单随便裹一裹,抬出楼房,抛入不远处一座焚着烈焰,黑烟滚滚的大坑。
已亡的人,应当化为尘土,归于天地。
忙完后,小区门口用油漆涂抹,写上一个硕大而醒目的字。
“拆!”
就是已经清理完毕,空了的意思,做好标记,免得搞混。
这其实也是因为,根据王徒制定的总体规划,庇护所附近的高楼建筑以后全得拆除。
留一片真空区域,以便于布置机枪堡垒、哨戒炮和防空炮等防御型建筑。
根据王徒的想法,大体就是扒除附近街道内原先的一大部分居民楼房、商铺。
现地取材,建设新的、适合在战争环境下使用的住所。
楼房越多,越容易埋下隐患。
丧尸与寄生兽偏爱阴冷的角落,它们到这一片躲避起来,庇护所的安全性将大大降低。
等把楼拆完了,它们就等于赤裸裸的暴露在枪口之下了,除非大量聚集,否则再也无法掀起风浪。
同时,合理利用基地围墙。
再加上,发动幸存者一起动手,以砖瓦、水泥浇筑混泥土,构造又高又厚的隔绝设施。
就像古代的城墙一样。
在这片大地之上,修起一座无比牢固的巍峨“大城”。
此城,围绕庇护所、矮山,甚至更多的范围。
吸纳幸存者,驻守大量军队,确保防御力足够,战斗力最大化。
想必,到那时候,丧尸对人肉再饥渴难耐,也束手无措了。
这是一项长远的计划,也属于战略规划,从目前开始。
不限日期和代价。
……
并没有太多温度的太阳,缓缓倾斜,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刮着。
黑烟冲天而起,焦臭的肉味占领了空气,劣质的环境下,重灰色居多的画面逐渐朦胧起来。
拆,红艳艳的字,越来越多,布满了视线。
长椅上,王徒翘起二郎腿,默默抽烟,平静瞧着。
在遥远的数周前,那段平静安详的岁月里。
这样的字,写在谁家,往往会给户主带来难以想象的好运。
赵碳,就是个生动的例子。
不过在现在,户主哪怕还活着,大概也不会开心。
楼要拆,钱……一毛也不会给。
一名直属连的指挥员跑到王徒面前,递上一口沉甸甸的袋子。
“长官,这是刚收集的金银饰品。”
王徒接过来,在手里托了托,约摸一下,眯起眼,满意地笑了。
“恩……收获不错,两斤还是有的。”
坐在这里收钱,喝着饮料,简直是难得的惬意。
这让过惯了苦日子的王徒多少有点不适应,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是给紧张的心情一点放松的空闲。
自然,也就坦然享受了。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桌子上。
那里,赫然已经摆了五六个同样的口袋。
有大有小,全是鼓囊囊的。
“你派车,把这些送往基地建造厂,全部兑换成金点券。”
“明白,长官。”
那指挥员敬礼,退走,招呼了十来个人,乘皮卡车沿公路去往矮山。
把易拉罐里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王徒随手捏扁,团成小小的铁疙瘩。
看了下,抛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精准丢进正在作业的武装采矿车采集仪器内。
刚站起身,活动着筋骨,背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迟疑,转头走过去,是个小巷子。
一台恐怖机器人伏在地上,看到王徒,猩红的眼眸化为绿色。
它背部破开一道醒目的痕迹,里面电线裸露,火花噼里啪啦,还有一点残存的暗褐色液体在流淌。
它被击伤了,很严重。
没等王徒说话,身后紧随的士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