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面不一样,他可不能逞强只靠驾驶技术来躲避。邵清格眯了眯眼,用心有灵犀通道朝虞寒江说:“虞队,看来要你帮个忙了。”
虞寒江理解地点头:“你是想,在他们打爆我们的轮胎之前,我先打爆他们?”
邵清格笑道:“没错!”
他说罢,就将车子又一次猛地拉回了最左边的超车道上!
身后的越野车副驾驶的车窗开着,那人又射出了几发子弹,结果由于邵清格突然变道,几颗子弹有惊无险地擦着轮胎飞了过去,在旁边的桥墩上射出了几个黑洞。
此时,邵清格的车和身后的越野车处于同一车道,距离不超过100米。
虞寒江拿出一把枪,打开了车窗。
车窗外暴雨如注,他一开窗,就有不少雨水夹杂着冷风直往车厢里灌进来,冻得宋小青全身一哆嗦。虞寒江眯起眼睛,瞄准了身后那辆车的左侧前轮。
暴雨会影响视线,但虞寒江曾在雨中抓过罪犯,这点影响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虞寒江果断扣下了扳机。
随着“砰”“砰”两声枪响,左侧的车轮瞬间被子弹给打穿!
失去重心的车辆不受控制地倾斜,超高的车速根本就来不及刹车,那辆越野车直接撞进了高速公路中间的绿化带,坐在副驾的男人气得咒骂了一声,再拿出枪想要射击时,却发现前方的小轿车如同灵活的鱼一般,又一次紧急变道,钻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邵清格瞄了眼后视镜,发现已经远远地甩开了对方,不由微笑着赞道:“干得漂亮。”
虞寒江收回枪,把车窗摇了上去。
宋小青惊魂未定,嘴巴张大得能塞一枚鸡蛋,虞寒江看向她:“宋小姐,继续说吧。”
回过神的宋小青彻底放弃了挣扎,将她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十二年前,荣诚的医药公司亏损严重,濒临破产,关键时刻有人雪中送炭拯救了他的公司,他视对方为恩人,宋小青确实不知道这位恩人是谁,也不知荣诚跟着对方做什么生意,她只知道,荣诚开始研发新药,公司的业绩也越来越好。
后来,荣诚建议她开一家医疗器械公司一起赚钱,说器械这个行业利润极大。宋小青心动之下说服了自己的兄长和父亲,给了她一笔钱做启动资金。她一开始不懂生意,什么都听荣诚的,荣诚让她跟谁合作她就跟谁合作。
等后来她知道荣诚做的是什么生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已经陷了进去,跟荣诚来往的那些人全都不简单,拿她家人的命作为要挟。那时的她无法抽身,只能将错就错。
虞寒江听到这里,不由问道:“给荣诚的公司投资的那位恩人,就是你们组织的老大?”
宋小青点头:“应该是。他从不露面,我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知道他是谁的,可能只有荣哥和钟叔,洗钱的事是钟叔这边安排,我跟贺榕协助;其他跟外面联络的事都是荣哥在处理。”
虞寒江通过后视镜,和肖楼对视了一眼。
看来,荣哥和钟叔都是组织的二把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那最高领导也就只有邵正阳了吧?
虞寒江问:“邵总,你有没有查过你父亲的投资纪录?”
邵清格苦笑着摇头:“那倒没有,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怀疑过他,这几天一直在查钟叔的下落。不过,他心思那么缜密,即便是投资也不会留下把柄,我怀疑,他会用其他法人注册的子公司的名义,来给荣诚的医药公司投资。”
其他法人?
肖楼不太懂经济,听到这里好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即便查到十二年前的投资纪录,也跟邵正阳无关,他会借用别人的名义?”
邵清格道:“这是生意场上的常事。比如,他用钟叔的名字注册了一家空壳公司,做好账给这家公司投个几千万,然后这家公司再给荣诚的公司投资几千万,投完了假装经营不善,破产注销。我们查来查去,最多查到他找来的那位法人,也就是替罪羊,想抓他的把柄没那么容易。”
虞寒江皱着眉仔细思考起来。
宋小青只和荣哥单线联系,不知道老大是谁,这其实在他的意料之中,否则,从宋小青这里审出口供,再直接抓人,那就有些过于简单了。
目前想抓住邵正阳的把柄,除非找到钟叔、荣诚这两个关键的二把手。
可惜钟叔已经被灭口,荣诚……
想到这,虞寒江忽然心头一紧,看向宋小青:“你知道荣诚现在在哪?”
宋小青想了想,道:“他昨天来了清水镇,绑架你们的时候其实他也在场,还去确认过你们是不是昏迷。之后他说有急事要处理,就先回了市里,现在应该已经到市里了。他在市区有一栋别墅,是以我的名义买的,就在锦翠山庄。”
锦翠山庄,同样也是程少峰的住处。第一位被摘除肾脏的刘任远,是这个小区的保安。
荣诚来清水镇,显然是为了天涯会所的老板贺榕所说的那笔“生意”。
天涯会所的密室里藏着大量崭新的枪-支,虞寒江他们夜探俱乐部发现之后,他们肯定会将这批军-火给尽快转移走,这或许是他们做的最后一单生意。一旦荣诚将军火运到老大的手里,那位对他有恩的人,说不定会立刻将他给灭口。
只要知情的“钟叔”和“荣哥”都死了,邵正阳从此就能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