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叶棋的造型师tony也是云岚请来的,连叶棋都不知道梁婷是特邀嘉宾,这位造型师自然不可能提前知道。
剩下的,就只有梁婷自己请来的化妆师和造型师了。
虞寒江皱着眉回忆了这两人的证词。
化妆师小苏说,梁老师出场的时候她叫的外卖正好送到,她问梁老师演出结束要不要换造型,梁老师让她先吃饭,于是她去拿外卖。
造型师阿kim说,两人一起在休息室里吃饭聊天……
虞寒江的双眼微微眯起。
这两人的证词中,存在明显的漏洞!
拿外卖,几个饭盒当然不需要两个人一起去拿,一个人去拿就可以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确实一直在休息室里,这一点可以互相证实。但是,拿外卖期间呢?这两人是分开的!
不论去拿外卖的化妆师小苏中途偷偷潜入梁老师的化妆间里下毒,还是造型师阿kim趁着同伴去拿外卖给梁婷下了毒,这几分钟时间,两人没办法互相证明彼此的去处。
虞寒江抓住这一点线索仔细分析。
化妆师小苏,一直跟梁婷长期合作,很清楚梁婷的喜好,还提到过梁老师有严重洁癖,从来都是自带化妆品。如果是她下的毒,她能以化妆师的身份很方便地进出梁婷的休息室,给梁婷平时常用的保温杯里放入□□,再拿着外卖若无其事地回去。
造型师阿kim,是个染了金色头发、皮肤很白、说话有些娘里娘气的男人,虞寒江记得他亲口说和梁老师是第一次合作。如果他和梁婷有什么仇怨,也可能借这个机会接近梁婷。毕竟化妆、造型都是提前确定的,他也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想清楚这一点,虞寒江的脑海中豁然开朗。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关灯睡下,只迷迷糊糊地睡了三个多小时就起床去接肖楼。
肖楼看见他眼睑下方明显的黑眼圈,不由关心地问:“你昨晚没睡好?”
虞寒江捏着眉心,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干涩:“失眠到了三点。”
肖楼将早餐递给他,柔声问:“是在想案子吧?”
虞寒江无奈地道:“我这是职业病,不理清楚线索,睡觉也不踏实。昨晚回去之后,我干脆重新梳理了一下所有人的口供,发现一些疑点。”
他将笔录本上重点圈起来的部分拿给肖楼看。
肖楼低头看着笔录本:“化妆师拿外卖……这一点有问题吗?”他双眼一亮,很快就想通了:“化妆师去拿外卖,但发型师没有去,这短暂的几分钟时间,两个人是分开的对吧!”
虞寒江点头:“没错,我们一直在关注女团和经纪人,现在看来,这两个一开始被我们忽略的路人甲,才有可能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的凶手。”
肖楼脊背微微一凉,仔细想了想昨天见到的化妆师和发型师。
化妆师是个30岁左右的女人,涂着漂亮的指甲油,脸上也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驼色的羊绒大衣、配格子围巾,踩着高跟鞋,穿着打扮非常的时尚。
发型师阿kim肖楼印象很深。毕竟这位发型师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纤细,虽是男人,可身材瘦弱、皮肤白皙,身高也不到一米七,看上去就是同志圈里最典型的受。
肖楼尊重每一个人的个性,可昨天这位阿kim说话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太舒服。
总觉得哪里不对?
肖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回过神的时候,虞寒江已经迅速解决掉了早餐,他发动车子,道:“今天回警队后我会重点审问这几个人,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吧。”
肖楼也想听听看这几人的说法,虽然他作为法医,老是跟着虞寒江去审讯室不合适,但虞寒江的同事对他的出现似乎已经习惯,没人说什么。
肖楼点头道:“好,我帮你做纪录。”
虞寒江在路上就给这三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到警察局,他到警局后没过多久三位便来了。
叶兰来得最快,因为正好住附近的酒店。她是明星不好公开露面,经纪人云岚也陪在她的身边。叶兰用围巾包着头,墨镜、口罩将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
虞寒江先将她叫进去,问她为什么说谎:“昨天,你说听见有人进了厕所,可我问过在场的其他人,那段时间并没有除你们四人之外的人去过洗手间……为什么要说谎?”
叶兰猛然一怔,她的手指用力地交缠在一起,明显有些紧张,她的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颤声说道:“我、我可能是记错了,当时突然被你们叫进去问话,经纪人又说梁老师出事了,我心里很紧张,洗手间里有没有脚步声,我其实记得不太清楚。”
虞寒江皱眉:“为什么紧张?是心虚吧?”
叶兰的嘴唇轻轻哆嗦着,咬紧牙不肯说话。
虞寒江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请实话实说,关于谢远、梁婷,还有你的学姐林亦烟。”
叶兰听到林亦烟的名字,脸色蓦地一僵,她抬起头来,强行维持着镇定:“林亦烟?我知道她也是十七中毕业的,但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虞寒江直接打断对方:“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林亦烟月湖山庄的别墅门口?凑巧路过?”
叶兰:“……”
肖楼看向她,温言道:“叶小姐,你家境优渥,前途无量,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上留下在警察局作伪证的污点吧?还是如实交代比较好,该查的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