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收!还放!
还每日!
还多几次!
这不是她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那个阮君庭,这根本就是个永不满足的情圣!
“转过身去!”
阮君庭偏不转,“又不是没看过。”
“哎呀,穿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转过去!”
“不!”
“转呀!”她伸出一条腿去踹他!
他被踹得高兴,“好!转过去!”
阮君庭懒懒转身,凤乘鸾飞快将里裤穿上,又检查了一下白瓷瓶在里袋里已经收好,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昨晚睡得稀里糊涂,太大意了!
她七手八脚将衣服穿得差不多,从供桌上麻利跳下来,“玉郎,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阮君庭乖乖地背对着她,“听媳妇的,媳妇向南,我不敢向北。媳妇指东,我不敢打西。”
凤乘鸾想想也对,他死了之后,北辰那边,靖王的王爵封号已经是徒有虚名,天机关的封地也应该大部分已被修宜策占据。
他麾下魔魇军被拆分地七零八落,真正能为其所用的,恐怕只有当初无间极乐城下,应麟那一伙儿可怜的零星人手。
墙倒众人推,他们当时最后剩下的,只有一门火炮,在无间极乐的城墙外,任凭如何卖力叫骂,都起不到半点威慑作用,暗城众人,根本不削一顾,只能苦苦看着王爷的尸体挂在城楼上,风吹日晒,渐渐枯朽。
当时情景,现在想来,实在令人心酸,周身不寒而栗。
凤乘鸾的眸光,渐渐变得凛冽,心头一股杀意,骤然而生!
吃药的时候快到了!
她赶紧回神,收敛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眼睛红了没,慌忙道:“哦,对了,我……,我去撒尿,你等会儿。”
说完,也不等阮君庭应了,就匆忙跑出庙门,拐到后面,等回头确定他没有跟来,才飞快地解开刚刚穿好的裤带,从里袋拿了瓷瓶,吞了一粒药。
等到心头那一股邪火渐渐消退,人又重新云淡风轻时,凤乘鸾才小心翼翼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久?”他问。
“呵呵,解了个大……大的。”她将手背在身后,搓了搓。
呼!好险!
……
两人携手下山,走在林荫路上,一派岁月静好。
凤乘鸾偷偷看了阮君庭一眼,见他从昨日重逢,直到现在,都神色如常,一派云淡风轻,全不似曾经被人暗算惨死,失去一切。
那完美盛颜之上,不要说仇恨,连怨气都没有。
经历了那样惨绝人寰的死死生生,被剥夺了所有一切,去依然能如此真切地闲适安然,只有两种人。
一种,超凡入圣,抱定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心。
而另一种,则是,已经居高临下,胜券在握!
阮君庭,是个永远不会出神入圣之人,那么,他在失去王爵,失去封地,失去魔魇军之后,手里新的底牌会是什么?
他有什么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
凤乘鸾的眼睛亮晶晶的,一颗好奇心,恨得痒痒的!
“此番回南渊,我要先想办法找到爹,确定他和娘还有大哥、二哥都安好,才能放心。”
“凤于归是个老狐狸,别人要找他,可能不容易,但是我们不一样。”阮君庭牵着她,优哉游哉。
“你知道我爹在哪里?”
“该知道的是你,无间尊主阁下!”他戳她的额头。
凤乘鸾揉了揉头,“……”
她现在的确还不知道,可是她很快就能知道。
离开无间极乐时,温卿墨曾狠狠留了一手,虽与她平分天下,却从没教过她暗城的规矩,没给过她暗城据点的分布图,更没有告诉过她该如何行使一个尊主的权力。
不会行使权力的主子,就是个徒有虚名的空壳。
他就等着她撞得头破血流,之后乖乖回去,再接受他的帮助。
可是,就算他再神机妙算,也没算到阮君庭居然真的死而复生,而且,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了。
所以现在,凤乘鸾的身边,刚好一个活脱脱的前任尊主,正好为人师,殷切地期盼着好好教导她呢。
“我爹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在守关山,景元熙的人也一定是在守关山动的手,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从守关山那之后的兵力调动情况查起。到底是谁出卖了父帅,又是谁胆敢动手杀他!”
阮君庭嗯了一声,“那个时候,守关山的魔魇军已经被调离,边境全线换成修宜策的府军,凤于归平安脱身后,不可能冒险潜入北辰,所以,他一定还在南渊。”
凤乘鸾道:“当时爹和娘应该是在一起的,但景元熙却只得到了一颗人头,从头到尾并未提及我娘。按说以她的在江湖上的地位,若是真的遇害,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
“所以,说明你娘她还活着,而且平安无事。找到你娘,也许就能找到你爹。”
“还有,大哥当时尚在军中,而二哥则追着景安公主去了无忧岛,爹出了事,二人必要想办法自保,半年的时间,他们不可能一点联系都没有。”
阮君庭一笑,“要么,没有动静,否则只要一动,就一定会有人知道。”
凤乘鸾停下脚步,仰头看他,“而暗城的探子,无孔不入,就是我们最好的耳目。”
“没错,暗城的势力,无孔不入,可谓遮天蔽日。你如今既然掌了无间这一道,就是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