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凤乘鸾被婆子推着向前走了三步,站在容婉的前面,正对着西门错假扮的达库察王子。
凤乘鸾心血来潮,想确定西门错这一世到底是什么来路,于是对他挤了挤眼。
西门错两眼叮地放光!
这丫头认出本大王了?
他圆滚滚的大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下意识地摸了摸两腮,没胡子啊!
当他在龙皓华恐吓之下,将心爱的大胡子刮干净之后,对镜子一看,差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这副模样,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英姿飒爽、fēng_liú倜傥、地天上有地上无那种,连掌令使都半晌没吭声,八成还后悔嫁给凤于归了呢。
这丫头当初带人清缴葫芦寨时,都没跟他近距离打过照面,难道就认出他来了?
还是她只是见他英俊潇洒,就一见钟情,在求他救她?
西门错猜来猜去,却死也猜不到,凤乘鸾前世十几年,根本就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的西门错,就是当初被她一把火烧了山寨的贼头,在她记忆里,西门错就是没有大胡子的,跟眼前这只一模一样,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对西门错摆口型,“救我。”
西门错立刻觉得自己英雄百倍,奋力点头!
竞拍很快开始,先从没有被鉴花师看中的四个“死物”开始。
西门错想都没想,“全包了。”
偏巧,今日来的大金主中,没人喜欢用活人试药,或是用死人炼药,又或者急需人皮、肾脏什么的,自然都不稀罕这几个,也没人争,没人抢,这四个,就便宜了他了。
西门搓一挥手,“记账。”
边儿上便有伺候着的小厮提笔记了,“四个死物,黑金八块。”
接着,继续拍六个“活物”。
西门错也不等别人叫价,又大手一挥,“全要了!”
“哎呀卧槽!”旁边的不乐意了,“还什么都是你的了?懂不懂规矩?”
西门错指着自己鼻子,“西荒最强部落第六十五王子达库察殿下,本王子说的话就是规矩,不服来战!”
那人将手重重往桌上一拍,“西荒最强神鹰王第一百零九王子阿凡提殿下!谁怕谁!”
管事见这两人要打架,立刻不乐呵了,“好了,两位殿下,有话好好说,咱们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和’字,两位若是真的想一较高下,外面请!”
西门错大眼珠子一瞪,“哼!谁跟他打!本王子没别的本事,就是钱多!”
说着,大手将身边的箱子重重一拍,“六个,打包价,黑金五十块!”
阿凡提当然不能一张嘴就怂了,可没想到这个冤大头买六个回去只够虐杀着玩的女人要用五十块黑金,又见他志在必得,便没安好心地哄抬了一嘴,“我出一百块!”
西门错哪里懂得行情,瞪眼,盯着他,牙缝里崩字,“两百!”
阿凡提他抬手,“你钱多,你先请!”
两百黑金,那得是干多少缺德事换来的,他竟然砸两百换六个玩物!
这人必是个傻的!
西门错不在乎啊,他的上船费那十块黑金,是龙幼微帮他抢的。
至于手边这箱子里的黑乎乎的玩意,除了上面那一层,其他的都是连夜浇铸出来的假货!
他混进来,只是权宜之计,若是能将人全部带出去最好,若是不能,等船到了山鬼口里,还有后招等着呢。
再不济,不小心穿帮了,这屋里,还有个比他更凶的呢。
他向后靠去,斜眼瞅了眼坐在角落里那位身穿银袍,头戴面具的人。
他那把剑,他可见识了,真特么不是盖的!先不说什么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就说那花里胡哨的银鎏金剑鞘上伏着只睚眦兽,剑刃两面嵌星,分别代表北斗与南斗,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双线血槽,杀气腾腾,剑首为凶兽白虎拜月,剑格呈六翼,寓意如虎添翼,凶上加凶!剑柄则以犀角雕成虬龙之首,与剑格上的雕纹龙虎呼应,乃是“风云际会”之意!
这样一把剑,根本不需要出鞘,只需要摆在身边拿来镇场子就够了!
这小子哪儿整来的?
爷也想要一把!
接下来,便是轮到拍卖容婉。
她站在屋子中央,脸早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因为刚才私下里问过婆子,多少明白了这“花儿”是个什么意思了,大概就是身子生得极好,天生就可以令男人十分愉悦的意思。
那老头子居然靠看脸,就能知道一个女孩子那里生得什么样!还将她们分出三六九等,来给男人竞拍!
她想想就脸红,那凤乘鸾还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呢!
西门错依然毫无意外地大手一挥,“这个,你们随便叫价,喊完了,爷再出双倍!要多少,有多少!”
之后,大大咧咧向后一靠,喜滋滋看着凤乘鸾傻乐。
这小丫头啊,今天水灵灵的,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呢,那小脸蛋儿不施粉黛,穿得又少,就像雨过天晴的一朵小花,真嫩!而这么嫩的小花,还偏偏被一副镣铐锁着,就更加让人想把她给掐下来!
容婉怎么说也是高贵出身,现在被人像货物一样开价,又羞又愤地立在那里,小声对前面的凤乘鸾道:“你不是鬼主意最多吗?还不快想办法?”
“你瞎啊?没见我被锁着呢?”凤乘鸾嘴唇不动。
她见西门错大包大揽地抢人,心中猜想,既然历史已经因为守关山那边的局势改变而变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