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翡皱起眉头,觉得韩湛真是个麻烦。“你就不该嫁给他!”
“别这么说,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能找到的可以帮助我的,又知根知底的,就只有韩湛。再说...”宋瓷忽然笑了起来,她坦诚地告诉宋翡:“说来挺可笑的,嫁给他是因为要利用他,但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宋翡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咬紧了一口银牙。
听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道脚步声,那脚步声走到门后就停了下来,宋翡勾了勾唇,冷着脸问宋瓷:“小蠢货,你就不担心韩湛娶你是居心不良?你就不怕他伤害你吗?”
想了想,宋瓷才说:“也怕啊。”
“可就算他娶我这件事是别有目的。但这几个月,他为我做的事是真的,呵护我疼爱我的心也是真的。”韩湛对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宋瓷感受得到。
“如果韩湛真的是要利用我,伤害我,那我也不会傻逼一样凑上去被他利用。”宋瓷坦率地笑了,笑容里有着一份洒脱跟无畏。“我宋瓷可不是那种离开了一个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他韩湛对我不起,我还不能一脚踹了他过我的单身生活么?”
穆冕已经死了,宋瓷没有了性命之忧,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压力。“其实,我在等韩湛主动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天。”宋瓷早就看出来韩湛心里藏着许多的秘密,她在等韩湛主动告诉她的那一天。
她继续等下去,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韩湛坦白从宽,要么宋瓷心灰意冷。
宋翡又问:“他要是一直不说呢?”
宋瓷眯起眸子,盯着远处雪地上那片凌乱的脚步印,表情冷淡下来。“一个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的男人,我还要他做什么。”
宋翡听到这话,表情稍微好看了些。“嗯,这么做就对了。”
屋内,颜江一回头,就看到韩湛脸色深沉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惊讶地挑起了眉头,这货什么时候来的?拍了拍韩湛的肩膀,颜江压低声音问他:“去后院聊聊?”
韩湛看了眼屋檐上的那对姐妹,点了点头,放轻脚步随颜江一起离开客厅,去了后院。
宋翡耳朵动了动,听到屋子里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去,这才跟宋瓷说:“外面冷,进屋去。”在床上躺了八年,宋翡习惯了用耳朵去倾听所有声音。
刚才跟宋瓷谈话时,宋翡就发现韩湛从楼上下来了,她故意当着韩湛的面问宋瓷那些话,就是想要给韩湛敲一个警钟,让韩湛也听听宋瓷的真心话。
好在宋瓷也给力,说的话也令宋翡感到满意。至于韩湛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就不是宋翡在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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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后院,颜江掏出烟盒,将最边上的一根烟抽出来。颜江还没咬住那根烟,就被半路杀出来的韩湛利索地夺走了烟。
颜江气得瞪过去。
韩湛咬着烟,刚点燃,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听到颜江幽幽地说:“你们不是在备孕?”韩湛愣了下,赶紧把烟从齿间取走,用手捏着,只玩不抽。
颜江也聪明,刚才听了那对姐妹的谈话,便猜到韩湛这人心里藏着许多秘密。
颜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他拍拍韩湛的肩膀,告诉他:“韩先生,听我一句劝,坦白点,把话讲开,感情才能更长久。有些秘密就像是一颗埋在手指肉中的刺,就算被肉吸收了,那也还有一个肉疙瘩。”
韩湛皱着眉,没吭声。
颜江又说:“我很了解宋宋,她愿意给你机会,等你主动去坦白,你就得珍惜。你得明白,她的等待也是有期限的。”
颜江与宋瓷之间几乎没有秘密,韩湛与宋瓷结婚的那些原因和交易,颜江也都知道。他不得不提醒韩湛:“韩先生,你别忘了,你跟宋瓷之间,还有一个一年之约。”
韩湛浑身一僵。
他瞳孔睁大了一些。
联想到刚才宋瓷对宋翡说的那些话,韩湛只觉得后怕。这段时间,宋瓷总是软软糯糯的喊他韩哥,逗他笑,陪他闹,在他面前放肆地哭,他便产生了一种宋瓷非他不可的错觉。
事实上,宋瓷又哪里是那种软弱的小女孩?她宋瓷可是跟家暴男斗智斗勇了六年时间,敢拿着刀往人肚子里捅的女人!
她爱他,所以愿意做他怀里的小女人。她若冷了心,那就是他碰不得刺猬球。
韩湛怕得眼睫毛都在颤抖。
颜江仍在说:“不要以为她想要跟你生孩子,就是真的非你不可了。宋宋自己会赚钱,也有才华,就算她肚子里揣着你的种,当你们感情真出了问题,她一样有底气跟你离婚。”
“她可不是依附于你的寄生虫,她想走就能走。”言尽于此,颜江便不再说了。
韩湛听完了颜江的一席话,又脑补了一些画面,整个人当场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猛然清醒过来,原来,隐瞒和不坦白,对伴侣也是一种伤害和不信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韩湛偏头锤了锤颜江的肩膀,“谢谢你。”
颜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
两人在外面站了会儿,才转身进屋。四个人都心怀鬼胎,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吃完饭,他们将东西装上车,准备就回市区。
下了雪,担心省道公路上会有结冰,韩湛便在车轮上都装了铁链。回市区的路上,车开的有些慢,宋瓷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