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戚凉争,两位少年神色皆是一滞。
惊尘故意岔开话题,夸张道:“你怎么跑这来了,该不是戚凉争将你赶出来了吧?”
说完,下意识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一脸沉痛地摇头。
唉,想省点老婆本怎么这么难,又要被宰了啊……
少女瞪他一眼,“果然,你知道我在戚府啊。”
“呵呵呵,我不是寻思那里伙食好嘛,省得你跟着我吃不饱穿不暖的!”惊尘干笑两声。
流光听得一头雾水,“惊尘,她是你何人?”
应织初蹙眉解释,“我与他没啥关系,你别想多了。”
“喂,你着什么急,正主我还没发话呢。”惊尘冲少女不满吼道。
习惯了他的咋咋呼呼,应织初也不生气,只转脸去检查付追伤势。
见她要掀开锦被,惊尘激动地叫起来,“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乱看啊,弄不好会长针眼的!”
他说罢便扑上去,死死按住被子。
应织初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我不乱来的!你快起来呀,别压坏他了。”
流光一脚狠踹在惊尘腰上,骂道:“你小子闹够没有?!给我滚起来!”
“你们一个个的……真是过分啊!”惊尘扶着腰起身,委屈地哀呼。
流光示意二人上外屋说话,惊尘大大咧咧入座,替三人各倒了碗凉茶。
应织初坐下后,见二人目光都锁在自己身上。
便尴尬解释道:“我是来告诉你们,丐帮的弟子被戚凉争抓去了银鞭阁,你们打算怎么办?”
惊尘噗嗤笑出声,流光叹口气道:“此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那你们没打算去救人吗?”
两少年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怎么救?自投罗网么?”
应织初咬唇低思,再抬眸已是清明,“付追大哥这次受伤,是不是与救雨生有关?”
“你在说那个小乞丐么,原来他叫雨生。”流光不在意地笑笑,语气微凉。
应织初不解其意,刚想再多问几句。
惊尘轻咳打断,冲少女使眼色,“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流光不置可否,取出筷子准备用饭,这种被不速之客打扰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应织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惊尘拽着出了院子。
“二哥,给我留点啊!”他回身嘱咐一声,便将女子推出了大门外。
应织初被他拖到街上,凉风吹得二人浑身一冷。
长街漆黑一片,四下静谧无人。
她甩开他的手,一脸鄙视地瞪着他,“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我才不用你送。”
说罢气鼓鼓地朝着黑雾走去。
“喂!”惊尘两步追上她,轻啧道,“你是不是傻?我又没说不救,你生什么气?”
见少女没反应,又嘀咕道:“你手是怎么回事,哪个混蛋又欺负你了?喂,哑巴了你?”
“……”
“不就是个小乞丐嘛,你至于这么着急吗?”
“……”
“若不是为了救他,我三哥能伤成这样吗?”惊尘气急说溜了嘴。
等他反应过来后,前方的少女正冷冷瞪视着他。
“大晚上的,你别这么看着我!”惊尘三两步追上她,叮嘱道,“反正这事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再问了,我自有办法。”
“哼,也对。我算什么?”应织初唇角微勾,眼底流露一丝自嘲。
“惊尘,你记得照顾好付追。”她丢下这句话,便运功朝远处飞去。
“喂!”惊尘在原地喊了几声,气得只能跺脚。
“你不怕黑就自己回去吧,我才懒得管你!”
……
应织初回到戚府后,便躲进了屋内。
翌日天亮,也未见她踏出闺房半步。
雪双想服侍她洗漱,敲了好久门也没人回应。
情急之下,小丫头便想着撞门而入。
正在此时,房门轻轻打开,露出应织初那张懵然的小脸。
“早呀,雪双。”她打个哈欠,从女子身前经过。
辉光暖撒在庭院各个角落。
应织初站在阶下,伸了个懒腰,轻轻活动着筋骨。
“姑娘你,没事吧?”雪双关切地盯着女子,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劲。
“我没事呀,你家二公子呢?”她记
戚凉争并不勤于上朝,猜想他今日应在戚府呆着。
“二公子呀,他在书房呢……哎,姑娘你去哪?”雪双急急唤道,少女早走了两丈远。
“今日姑娘,好像怪怪的?”
前院的书房大敞着房门,碎碎暖光铺了一地。
戚凉争坐在书案前,正执笔书写着什么。
应织初前脚踏进门槛,便闻见了那股清淡的紫薇露香。
“戚凉争,我有话要问你。”她开门见山,坐在男子对面。
戚凉争挑眉,扬唇一笑,“我也有话要问你,你昨晚去哪了?”
少女脸色微红,气呼呼问道:“你跟踪我?”
毛笔被轻轻放置一旁,宣纸上的字迹尚未干透。
戚凉争抬起眼睑,正色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用我跟踪吗?我闭着眼,也知道你去哪。”
少女错开视线,抿唇不吭声。
戚凉争打量了一眼她双手,只见白嫩手指已消去了红肿,尚有些青痕未曾褪去。
他眉眼间的冷意稍微散去,嘴上却毫不留情。
“若让我下次再见你跟他们走得近,便不单单是跟踪这么简单了。”
少女听得心间发冷,眼底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