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凉公公便传了圣上口谕,邀戚凉争入宫。
说是皇上钦慕戚大人的揉捏手法,让他入宫为自己捏一捏头疼。
此喻一经传开,众大臣更是匪夷所思,心道皇上定是想私下会见戚凉争,好相谈嫁娶和亲公主之事。
故而,这三天,戚凉争在养心殿与皇上同寝同食。
众大臣们则往云凤阁跑得越发欢畅。
不出意料,小皇帝头疾要好了,戚太后头疾快犯了。
戚凉争在养心殿留了三日,玉思宫便送了不下十次的茶点过来。
“今儿个,弦月公主新做的香软玫瑰酥。”
“这是弦月公主亲自包的珍珠翡翠汤圆。”
“弦月公主今个做了离国的小点心——九层糕,劳公公送进去。”
“……”
玉思宫里派来的婢子甜美懂事,又偷塞银子又是好话媚眼。
哄得养心殿外的小太监即便是接食盒接到手臂酸痛,心里都是乐呵呵的。
每当婢女空手回到玉思宫,弦月更是眉眼微弯,封了银子一一赏赐。
“皇上可有传召本宫之意?”弦月手里撕着花苞瓣片,问道。
这几天,光是做这些小点心就把她折腾腻烦了。
虽然她在离宫时并不得宠,能使唤的婢子下人亦不多,可像现下这样亲力亲为做些膳食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一想到凉争吃下她做的点心,她心间便是沁蜜一般甜。
宫女们面面相觑,唯唯诺诺道:“皇上他,他并未传话。”
“哼!”一桌的花瓣锦盒被扣翻在地,繁花雨下是弦月怒极的面容,娇吼撕声而出,“饭桶!一群饭桶!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们何用!”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婢子们泣声叩头。
盘珠见此,上前轻劝道:“公主息怒,奴婢觉得皇上此举另有深意。”
弦月拂了裙摆坐下,好看的脸上挂满了不如意,“你来说说。”
“公主如此费心劳神可是盼着进养心殿见戚大人一面?”
“废话!还用你说?”弦月没好气地瞪她。
盘珠亦不恼,嗓音温和道:“奴婢觉得,皇上是为了避嫌。外面大臣们都在传言说皇上想把公主许配给戚大人,可奴婢又听说,大臣们皆是不同意此事,这些天跑了好多趟戚太后凤宫。所以奴才在想,皇上特意不传召公主,恐是……”
“你是说,皇上害怕打草惊蛇,故而不宣本宫会面?”弦月眉眼微眯,越发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若宣了她入养心殿,更是坐实了她与戚凉争之事。
那些大臣们还不翻了天。
她脸上的怒色一扫而空,大度地挥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本宫也累了一上午了,该好好歇息了。”
盘珠扶着她朝内殿走去,弦月脸上的得意越发深重。
看来她与凉争之事,已是十拿九稳。
弦月小憩没多久,便复起身。
离国与俞国终是不同,她身在异乡很难睡个安眠觉,再加上盘珠所言她越听越有理,更高兴地睡不着。
“盘珠,你伺候本宫更衣。”
“公主,您要去哪?”盘珠道。
弦月嘴角溢出笑意,“本宫想去御花园走走,想离他再近一些。”
知道“他”指的便是戚凉争,盘珠不敢怠慢立时恭敬服侍她穿衣。
待到她换好衣服走出玉思宫时,又看身后的两个宫女格外不顺眼。
“你们留在宫里吧,有盘珠跟着就行了。”
她说完抬手玉手,盘珠眼尖地托扶她走远。
留在身后的小宫女们皆是眼酸地望着盘珠,恨她独占了主子的宠。
御花园的风景再美,弦月也无心深看,没一会儿便厌倦。
她拖着曳地长裙婀娜朝假山后走去,想去看看塘中锦鲤,没成想临时出来个挡路人。
南信王爷摆着一身酒气,晃着步子朝她走来。
“公主好情致,大晌午出来赏鱼,呵呵,有趣。”
弦月面色微变,不由朝后退了两步。
眼前人便是俞国皇帝的兄长南信王爷,她本不该认识的,可是因着那晚应织初与凉争在湖岸相抱被她的婢女亲眼见到,所以她便派人偷偷去查事情经过。
果不然查到眼前人身上,想到这里,弦月心下厌恶,冷哼道:“盘珠,我们回去。”
盘珠刚想上前搀扶,便被南信王爷一把推开,将她推至在地上。
弦月见此,气问道:“王爷,你想做什么?”
“本王听说,皇上有意将你许给戚凉争,可本王素来与他不睦,今日见你生得如此漂亮,更是心中气不过呀!你说,本王想干什么?”他凑身上前,肆意打量着女子。
弦月被他逼得后退数步,再动已是靠上冰硬山石。
“你不要乱来!我是离国公主!”
“你以为本王会在意这些小节么?”他猛然扼住少女皓腕,露出那段莹白雪臂。
“本王素爱乱来,再多一次又有何妨?”他收力强固其软腰,入鼻是胭脂香媚。
“如此妙人,啧啧,干嘛要便宜那小子!”南信王爷畅笑一声,便倾身上去。
弦月咬着唇抵抗,却不低男子力大势强。
待到浅绿裙带坠地时,弦月已是发丝凌乱,脸上朝红。
南信王爷悦女无数,技巧门道更是多多益善,唯数十回合便逗得少女腿软无力。
在攻城即得之际,弦月染惑的双瞳微微一亮,娇吼道:“王爷请慢,本宫有话要说!”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