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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柳茹月也没太多心情说林家铺子的事情了,与找孩子比起来,生意上这些阴谋算计都是无关紧要的。
告别了莺歌,柳茹月回家开始认真准备花魁大赛当日要准备的东西,绝对不能在当天让这些琐事耽误她太多时间。
得知这个消息太晚了,不然她肯定会拒绝柴老板的邀请,全心全意在园子里找孩子。
她对这些事很是上心,把自己逼得睡不着,连带着运营方内各位姑娘也紧张的很,这样不是很利于比赛时候的心态。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把仙儿她们也逼得辛苦。”莺歌拉着柳茹月坐在桌旁,给她倒了一盏茶,“姐姐这润喉糖送来的真是时候,之前练得那些歌,我觉得都不好,怎么带着她们练,改编曲子,我都觉得太老气了。”
“还好捡回来那个书生还有那个马骞都有点用,各自写了一首词出来,我和仙儿赶着两日,与他们两将曲子也普了出来,姐姐要不要听听看?”
怪不得前些天看着总是愁眉苦脸的莺歌,今日瞧着表情轻松得多。
这群书生说不过这群来找茬儿的。
这群人故意提聚贤楼,一是为了气这群年轻气盛、在意名声的书生,二是为了挑拨她和聚贤楼的关系。
她一个小小的食肆,一天就做十桌饭菜,且并非全部都是书生才对的上对联,每天对聚贤楼的影响非常小。
人家聚贤楼才看不上她呢,用得着这些人来挑拨离间?
一旦处理不好,这些书生就会觉得来她这里吃没面子,是因为没本事去聚贤楼斗文的庸才才会来她这里吃。
如果这样,这些书生将不会再来她这里吃饭了。
那她定下来的一个月的游戏规则,就进行不下去。
到时候这些书生不来捧场,她这处食肆就没了什么奇特之处,反而因为叫价过高,旁的人是不会来吃的。
到时候她就算改价格、想别的法子,也挽救不回来名气,甚至会被这些人说她不守诚信,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都改……。
这一个月,是打出名气的关键时刻,现在她这家食肆也就在这群书生圈子里比较火。
柳茹月也不是不做别的有钱人的生意,但噱头是必须的,那些有钱人得吊着胃口才行。
他们大多没本事对上南宫弘出的对联,也找不到别的对对子高手帮忙,所以他们对这里会更好奇,更向往。
古往今来,文豪的衣着、吃法、举手投足都会引来众人的模仿,尤其是商贾、暴发户,他们更是想提高自己的品味,迫切的想更接近这些文人的作风。
柳茹月就是抓住了这一点。
所以,柳茹月需要这群书生来抬高她店铺的格调。
正因为食肆小,根本没办法走其他的路子,所以柳茹月只能抓紧这一个办法来走捷径。
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断了她的计划。
这些人也看穿了她的计划吧,所以现在来捣蛋。
她自己可以和这群找麻烦的人对骂,就像他们说的,她只是一个做饭的妇人,说什么无理的话,都没关系。
唯独不能让这些书生上去替她出头,这些人一开口就听得出有些文学底蕴,他们肯定有办法说得这群书生将来都没脸来她这里吃饭。
可是她的昏招,他们没法。
深蓝圆领袍子的男人被旁边黑衣偏襟的男人拉着坐下,他站起来,气定神闲的摸了摸胡须。
用手里的扇子指着柳茹月,一副老先生的模样,伤心疾首的哀呼,“成这样,有辱斯文!
亏得你们这些读书人听到这无知妇人这么说,还能吃得下饭,不维护圣人言!你们念的书念到狗肚子去了么?”
果然,柳茹月咧了咧嘴,赶在这些书生羞愤难当之前说道,
“哎呀这位先生,一开口就知道是个有本事的读书人,你说我理解错了,那,肯定就是我错了。”柳茹月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听她认错了,黑衣男人嘴角翘了起来,没本事就别拿斗文来做噱头,这种庸人最好对付了,“你……”
柳茹月哪里会让他先说话,对着老天做了个揖,“那……那小妇人向圣人道个歉,他老人家是圣人,见我知错能改,肯定会原谅小女子的吧!毕竟他可是圣人呢。”
“……”黑衣男子也没料到柳茹月这么说,气得抖了抖扇子,“做菜的就是做菜的,上不得台面。”
“嗨~,您才看出来我是做菜的啊。”柳茹月憨笑着扯了扯白色的围裙,“我要是能做学问,肯定女扮男装去考个秀才了,干嘛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做饭啊。”
“民妇没有念过书,最是羡慕你们这些读书人了,这位先生,你说话一套一套的,都好有道理啊,您是读书人吧!”
黑衣男人傲慢的点了点头,却不答话,就像不屑与她说话一般。
“既然你们也念过书,为何没有吃过我家饭菜,就妄加点评呢?你们可以来我店铺里尝一尝,做的不好吃,再来评价嘛!”
“你们吃都不吃,就那里埋汰我的顾客,小女子这暴脾气就上来了!所以才觉得,你们就是对不上我请南宫越……的弟弟南宫弘先生出的上联嘛。”
黑衣男人冷笑,“哼,对上你的对联,给你送银子么?我们又不傻,你别把我们当作和这群书生一样的沽名钓誉之徒,真有本事,去聚贤楼斗一斗啊。”
“哈哈哈哈!”在书生们变脸色之前,柳茹月捂着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