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年画和年荷等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婴儿床。
“年荷,你快把钢弹抱起来!”
年荷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二姐,我不敢啊,钢弹拉的粑粑实在是太臭了!”
没错,钢弹又拉便便了。
一个月没到的孩子,事儿非常多,大小便就经常要处理。
这个年代又没有尿不湿,都是用尿布裹着,如果屎尿量大的话处理的时候就比较麻烦。
“你可真是没用!”
年荷回嘴:“那二姐你自己来呀!”
自己来?
说起来作为一个未婚大龄女性,年画害怕的事情还真不多,偏偏生孩子养孩子就是其中一件。
年画小心翼翼地夹着钢弹的腋下,把他抱了起来。
刚好白洁从屋外进来,年画眼前一亮。
“白洁,来搭把手,帮钢弹换一下尿布。”
白洁脚下一顿,早知道就晚点过来了,她才不愿意给这几个孩子换尿布。
不过她现在还要伪装自己,不能让年画看出来她的不乐意,只好表现得很殷勤地走到年画面前,面对着那很刺鼻的尿布。
“去椅子上拿一张干净的尿布过来。”
白洁先帮钢弹换下了脏的尿布,一脱下来,一股臭味便发散出来,那些便便差点没甩到白洁的身上。
好不容易换好了尿布,白洁找了个借口就跑出了房间,她要去清洗一下,否则她恐怕要难受一整天。
年画把钢弹放进婴儿床里,钢弹似乎对她笑了一下,可把年画给高兴坏了。
张桂香从门口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不过脸上看起来却很兴奋的样子。
看到张桂香,年画有点惊讶:“三婶,你怎么来了?今天是星期天吧,你不在家里歇着?”
“出大事了!”
年画倒被张桂香吓了一跳:“出什么大事了?”
坐在床上休息的梁音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以为跟服装厂有关:“三婶,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你二叔被人打了,鼻青脸肿的,那样子老惨了。我刚才看到好几个人押着你二叔,往他们家去了,说要找他们家算账呢!”
张桂香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年画看在眼里,她这明显的是在幸灾乐祸。
刚才她之所以没有跟着一起去看热闹,就是想来把这件事情先告诉年画。前几天年画帮着他们要回了三轮车,她现在对年画更是立志要死心塌地抱她大腿了,看热闹这样的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先来告诉年画。
年画调侃道:“三婶,二叔这么惨,我怎么看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这可不应该呀,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呀。”
张桂香脸色一僵,辩解道:“我很高兴吗?怎么可能?我是担心你二叔,所以才来找你去帮忙的。”
她其实有点懵,以张桂香的观点,梁尚仑一家没少做过恶心年画的事情,年画应该很不待见他们才对,她没想到年画这么“伟大”,竟然还想要帮他们,早知道她就不来告诉年画了。
“年荷,你在家里陪着姐,我去看看二叔家究竟怎么了,要是平白被人欺负也不能光看着不管,就算我不管万一爸去了给人打了那就不好了。”梁尚昆这人太顾及兄弟情,得知梁尚仑被人打肯定是要赶过去的,年画是怕他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