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民医院大门出来,叶兰兰说要带年画去省城最热闹的东长街去逛逛。
叶兰兰说她今天休息,对于她的职业,年画记不太清楚了,在询问了一番之后,才有了重新的了解。
叶兰兰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没有考上大学,通过家里找的关系,去了出版社做一些编审的工作。
这时的出版社的内容还没有以后那般五花八门,纸质的内容也就那么多,所以叶兰兰她们平日的工作量其实不是太多,再加上今天是周末,她们并不需要加班加点,就正常休息了。
叶兰兰的这个工作其实还是挺让年画羡慕的,每天校对一下文案和内容,然后发给印刷厂,而且工作量也不大,出版社的职员又多,这简直就是个养老的工作啊!
不像生活在农村,除非生病或者特殊情况,基本每天都要出门干活,根本没有所谓的节假日。
投胎真是门技术活呀,自己怎么就没有直接投胎在世界首富家里呢,哦不对,是穿书。
不过想想,梁寄洲将来还是全国首富呢,也差不了多少,要是自己再多给他灌输一点先进的理念,成为世界首富似乎也是有机会的。
去东长街她们坐的是公交车,这种老式的带轨道和电缆的公交车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年画都是第一次坐,初体验还是很有新鲜感的。
只不过这公交车上位置极少,年画和叶兰兰上车后只能站着,主要是因为这趟公交车是去东长街的专线。
这个年代虽然经济不发达,可好歹这里是省城,东长街又是省城最繁华的地段,去的人自然要多一点。
“姑娘,我这位置让给你坐吧?”
年画正仔细欣赏窗外沿途路过的景象,忽然听到身边响起一道声音。
哎哟,居然遇上了有人主动让位,看来每个时代都有那么一部分人将谦让的礼仪发扬光大。
当年画转过头正准备婉拒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人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自己边上的叶兰兰说的。
年画观察了下那个男人和叶兰兰的距离,再看了看自己的距离,只想把刚才还在感慨的谦让礼仪扼杀殆尽。
隔了两三个身位献殷勤,他也不嫌脖子伸的慌,那带着股流里流气的眼神一直往叶兰兰身上各个部位瞟,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要真怀揣着优良品质让位置也肯定以最近距离的年画优先,年画对眼前男人以貌取人的做法表示强烈的不耻。
叶兰兰倒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礼貌地回应道:“不用了,谢谢!”
可这男人却是不依不饶:“放心,我下一站就下车了,正好让给你坐,快来,以免被别人抢了。”
说着这个男人就起身,伸手要去拉叶兰兰坐下,还顺带着用身子挡住了年画,好像是担心年画会趁机抢座位一样。
气的年画直翻白眼,内心不住地宽慰自己千万别跟无关紧要的人计较。
叶兰兰当然不想让这个陌生的男人碰她,可男人又这么坚持,只好顺势坐了下来。
刚好这时候公交车到站了,这个男人看样子也准备下车,年画因为气不过想要略施小计拌他一下,就当作出出心中的不快。
那个男人也没有注意,看样子似乎非常着急离开这辆公交车,一脚刚好拌在年画的脚尖,因为力道不算太大,只是摔了个踉跄很快稳住了身形。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年画一眼,将露出的包包往衣兜里塞了塞,准备下车。
年画注意到了男人这个动作,看着他将包包塞满了衣兜,突然发现那个包包有点眼熟。
再仔细一想,那不是叶兰兰的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