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在这边装什么大尾巴狼?”
梁尚山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我是觉得,咱们家寄春长大了!以前你什么时候见他这样反抗过?”
张桂香被梁尚山说的一愣,仔细一回想,的确是这样,没去省城之前的梁二春,就从来都没有个正形,但是从省城回来之后,虽然偶尔也会有些跳,但是总体上还是比原来稳重多了。
想到这里,张桂香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二春,你继续说。”
梁二春便接着说道:“自从去了省城以后,我才知道我原来的想法是多么可笑。省城不管是在哪一个方面,都比我们这个小县城要强太多了。在省城,有钱人非常多,我们这里要多稀奇才能看到的汽车,在省城满大街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存了一年的钱,可能那些有钱人一顿饭就花了。”
说到这里,梁二春看向了年画:“就像我姐,去了省城就给我买了一身的衣服还有手表,足足花了快一万块,我当时都惊呆了。”
听梁二春这么说,张桂香和梁尚山也睁大眼睛看向了年画。
买身衣服和手表就要上万块,这年画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呀?
迎着那夫妻俩震惊的目光,年画忙解释道:“都是寄洲哥哥给的钱。”
这梁二春,你感叹人生就感叹人生,扯上我干什么,我只是想做一个听心灵鸡汤的听众而已。
“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我要在省城混出一个名堂来,我要成为有钱有地位的人,我不想再被任何人瞧不起了。所以,我要把我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奋斗事业。如果我现在谈了对象,一定没有时间去和她相处,到时候只会害了人家姑娘。”
听到儿子这么有上进心,张桂香和梁尚山夫妻俩眼角也有点湿润。
“寄春,妈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大志向!”
“儿子,爸支持你,一定要在省城闯出个名堂来!爸相信你,不就是晚几年抱孙子吗,到时候你给爸带个省城的媳妇回来!”
这一家子抱头痛哭,场面一度感人至深。
年画在一边看着也挺有感触:这一家子能从原来的极度讨人厌变成现在这般励志,自己的居功至伟呀。
所以看人一定要看本质,坏到骨子里的那种再圣母都拯救不了,张桂香这家就是小市民行为恶心人,只要给机会还是有得救;有些亲戚亲人本来就心思阴暗路越走越歪,她只会避而远之,不犯到她手上算运气好。
这种改变他人命运的事情,让年画非常有一种主宰似的成就感。
等这一家子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年画忽然问道:“那楼下那些人怎么办?要不你们下去解释解释?”
听年画这么一说,梁二春立刻往床上一缩,看向了张桂香。
说好的相亲,突然就放了人家鸽子,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原因,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们一家了。
这事儿也只能交给张桂香去处理了,年画看的真切,张桂香一咬牙就直接冲到了楼下,展露了泼妇本色,说就是因为他们这么多人一起过来,才累到了梁二春,还说要是梁二春出了事,一定找他们算账云云。
高,这叫先发制人。
那些过来相亲的一听,当然不承认,闹着吵着就都散去了,而且一个比一个走得快,生怕走得慢了会被张桂香抓到要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