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
可那群黑衣人早已经被凤军给解决了。
楚悦蹲了下去，抱起渐渐失去温度的晚贵妃。
她在她的怀里，睡得安详。
晚晚，你说过想看看我大好的女尊国，马上，就要入境了。
你会喜欢的。
楚悦玄色的衣服一片暗色，甚至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
楚悦直接忽略了周围的一众人。
她抬眸忘了一眼顾易：“她死了，我要带她去看女尊国。”
明明她已经死了，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也再也看不了这个世界。
可她就是固执的想要带她过去，去看看她一直念叨的国家。
她说过，她也想像皇帝一样，三妻四妾，后宫男子三千。
她也答应过她，待回到女尊国后，她会给她专门建一个院子，让她可以养无数面首。
她不喜欢食言。
顾易深深的望着她，只是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寸步不离。
前世，这个时候，死的是肖媛。
而今生，她没有回国，没有宴会，没有刺杀。
可最终，她身边的人还是死了。
楚悦轻笑了一声，踩着遍地的尸体，迈过了两国之间的边境线。
走了许久。
凤国边境的士兵早早的在那里等待。
她们看到了，她们的战神，满身是血，踏着残阳落日，怀中抱着一个人。
一步一步的向她们走来。
就向每一次打了胜仗一样，犹如让敌军闻风丧胆的修罗一般。
“九皇女千岁。”
一众将领齐刷刷的喊到，恭敬的跪在路的两旁，迎接着她的归来。
楚悦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入了城。
凤鸣城。
战争开始的地方。
晚贵妃死了。
楚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
顾易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
早晨。
楚悦推开门，一夜未睡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痕。
屋檐下，她看到了一动不动立在那里的顾易。
他的眉眼上，有着淡淡的冰霜。
楚悦静静的看了他一眼。
“在等我。”
“嗯。”
“等了多久。”
“一个时辰。”
楚悦笑了一声，握住了他比她还要凉的手。
“骗人。”
顾易想抱抱她，但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他的身上凉。
她畏凉。
楚悦拉着他的手回到了房间里，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你都冻僵了。”
顾易摇摇头。
“没有。”
楚悦想将已经灭掉的火炉点着。
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点了半天，还是没有点着。
她抬眸看了顾易一眼。
在小柜子里面换了一个火匣子，打开，吹着。
扔进暖炉里。
暖炉渐渐烧了起来，屋里也有了几分暖意。
她赤着脚站在那里，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楚悦将床上的被子取来，将领两人全部盖住。
“我也冷。”
顾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清冷的声音。
楚悦勾了勾唇。
“顾易，我是不是真的很冷血。”
顾易的手有些回暖了，他摇了摇头：“不，你不冷血。”
楚悦垂下眸子，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的心，会痛了。”
顾易将她揽进怀里，被子紧紧的裹着两人。
楚悦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处：“顾易，我舍不得你。”
顾易如画的眉眼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楚悦一愣。
唇角无奈的勾了一下。
是吗，永远都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