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陈当归并没有离开夏氏集团,而是在夏晚歌的办公室陪了她一整天。
第一个目的,当然是想让她消气。
第二个目的,业务部忽然大换血,难免有个别人不服气。
夏晚歌毕竟是个女人,而且今天才刚学会强硬,很难镇住那些刺头。
他刚来就把徐辉揍进了医院,有他在,业务部能太平些,给夏晚歌一个喘息的机会。
至于陈当归留下的第三个目的……
则与那份许诺下来的惊喜有关。
傍晚。
下班时间已到,夏晚歌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道:“你所谓的惊喜在哪儿?在家里?”
陈当归微微一笑,道:“不在家里,在公司。”
“在公司?”
夏晚歌嗔了陈当归一眼,道:“我把桌面收拾好,咱们就该回家了。如果在公司,你今天可食言而肥了啊。”
“放心,不会。”陈当归自信地笑着。
说话间,小青忽然敲门走了进来。
“晚歌姐,董事长让您去会议厅开会。”
“开会?这个点儿开会?”
夏晚歌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她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陈当归,不由在想:莫非这场会议,与陈当归所谓的惊喜有关?不然,陈当归哪儿来的那么大自信?
摇了摇头,不管这场会议是什么内容,夏晚歌都得先去会议厅才能知道。
“我陪你一起去。”
虽然陈当归已经被逐出了夏家,而且曾立下“夏家不求他,他不会回夏家”的誓言。
但这里并不能算是夏家,毕竟这里属于公司。
陈当归作为业务部老总的老公,如果在董事会同意的情况下,是可以陪同参加会议的。
“那好吧……等会奶奶要是让你出去,你可不要闹脾气。”
夏晚歌此刻也很好奇,陈当归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他又为什么执意陪她一起参加这场会议。
离开办公室后,夏晚歌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会议厅。
因为各位股东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当他们来到会议厅的时候,会议厅只有寥寥几人。
可当夏晚歌的目光投到老太君身边时,瞳孔却猛地缩了起来!
因为,老太君身边,站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年轻男人。
而此人不是夏长龙,还能是谁?
这是什么情况?
夏长龙昨天上午不是去京城走马上任了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今天这场仓促召开的股东大会,莫非便和夏长龙有关?
会议厅的门不断被打开,不断有夏家股东涌入。
而这些股东看到夏长龙后,也和夏晚歌的表情心态一样。
又惊又疑。
因为按理说,夏长龙现在应该正在京城陪杨总喝酒,在杨总的介绍下认识当地的豪商富贾,打造夏家在京城的第一批人脉关系网。
这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夏长龙就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会议厅终于坐满了人。
因为人多了起来,议论声也就逐渐响亮了起来。
这些议论,当然是围绕着夏长龙进行。
夏长龙忽然返回,老太君急匆匆地召开股东大会,肯定有大事发生。
“诸位……”
等到众人纷纷坐定,人也来齐了,老太君终于开口了。
老太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沧桑,但今天却少了一丝稳重,多了一丝惆怅。
“昨天,长龙恢复副总经理职位,走马上任京城夏家分部负责人,这件事情各位都知道。”
“夏氏集团与杨守康杨总签订了一份合约,各位当然也知道。”
“所以大家肯定都在好奇,为何长龙忽然回来了……”
众人听老太君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惆怅,心头纷纷打鼓。
夏长龙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但此刻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连夏先进的眉头也紧紧地锁着。
这就说明……等待他们的应该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老太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长龙为什么忽然回来了?”
“就是,您倒是说清楚啊,不然我们心里没底儿啊。”
唉!
老太君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让长龙自己说吧。”
众人的目光立马投向了夏长龙。
夏长龙低着头,沉声道:“我昨天下午抵达京城后,立马就联系了杨守康,但杨守康却忽然消失了,手机也停机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他。”
“我去百隆集团找他,结果百隆集团根本不承认这份合同,扬言是杨守康个人与咱们签的,和百隆集团根本没有关系。”
“今天我又打电话,杨守康总算接了……但他却说……就是故意要整咱们……”
“合同签了,资金被套牢了,但项目却不会运行……”
“合同上签的是十年内完成整个项目,他要拖咱们个七年八年,直到将咱们彻底拖垮……”
哗!
此言一出,场间登时哗然!
“这……这什么情况?”
“杨守康不是夏总的好兄弟、大贵人吗?为什么要整咱们?”
“怪不得夏长龙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夏晚歌也心头一震,忍不住看向了陈当归。
今天上午,陈当归就告诉她,要送她一桩惊喜。
难道这就是那份“大惊喜”?
杨守康忽然与夏家决裂,首当其冲受损的就是夏长龙。
因为夏氏在京城的分部不复存在,夏长龙这个所谓的分部负责人也就没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