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安全带。”回过神来的邵君边启动车子,边叮嘱。
宫千暮看向他,并不知道安全带是什么。
见她眼里脸上都是疑惑,邵君拧眉:“你是山顶洞人吗?”
话落,倾身逼近,准备替她拉安全带,吓了宫千暮一跳,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手肘一抬,就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快得惊人。
“做什么?”她冷声。
邵君汗:“我替你拉安全带。”
宫千暮凝了他一瞬,这才将手肘放下。
邵君黑着脸替她扣好安全带,没再说话,有些后悔提议带这个女人了。
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这种女人要不就如钦少所言故意装的,要不就是从哪个穷乡僻壤的山旮旯里刚出来的。
坐在后座的钦博言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无表情、眉眼疏淡。
下了高架,邵君就靠路边停了,将宫千暮放了下去。
“谢谢。”宫千暮下车后朝邵君鞠了鞠。
车子重新启动,行了起来,邵君打着方向盘,从右后视镜里看到宫千暮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空蛋筒扔进垃圾箱,又忍不住想吐槽。
“钦少,你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装的,还是刚乡下人进城?她好像连蛋筒能吃都不知道,以为是装冰淇淋的。”
钦博言漫不经心回头望了一眼:“你是不是对乡下有什么误解?现在的乡下,还有哪里没有通网通电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这倒是,所以,她就是装?”
钦博言淡“嗯”。
“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想引起我们的注意,蹭热度的,我看她今天应征了武替,应该是个演员。”钦博言淡声,但语气却很笃定。
这么一说,邵君就懂了。
“原来是个演员啊,难怪我说,她处心积虑讹一场,怎么就只讹五千块钱,原来五千块钱不是重点,上了各大新闻头条才是重点。”
蹭热度、博出位,黑红也是红,是当下很多十八线的小透明演员的惯用伎俩。
“所以,以后不要给眼神。”钦博言道。
邵君点点头:“知道了。对了,明天晚上霍少的生日party,钦少会去吧,清姐发消息给我了,说必须让你去,你们两个双男主的那部警匪片马上就要播了,借此合体能带一波热度,也正好可以破了你们两人不和的传闻。”
“我们本就不和,不是传闻。”钦博言悠然道。
邵君汗。
他当然知道不是传闻。
“但不能让媒体知道呀。”
钦博言无谓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颈脖:“工作时演戏,已经演够了,个人时间还要演戏,不演。”
“钦少不去?”
“嗯。”
邵君闻言就急了:“钦少,我觉得这次清姐说的很对,你看哈,那部警匪片你是投入了很多心血的,对吧?然后,上星三台同播......”
“能好好开车吗?”钦博言将他的话打断。
“......”邵君只得闭了嘴。
......
第二天晚六点半。
宫千暮早早地就到了那个男人名片上所写的左岸南山会所。
她昨天走高架就是为了找这个地方,先来踩点,怕今天找不到会迟到误事。
虽然她来得早,但还是已经有不少人来了,那些人都是有邀请函的,各个盛装盛容、光鲜亮丽。
她没有邀请函,但她拿着名片跟入场检查的人员说明了一下情况,对方打了个电话核实,就也放她进去了。
宴会在会所后面的大草坪上露天举行,此时草坪上已被布置得富丽堂皇,灯火璀璨,亮如白昼。
长桌软椅,美酒咖啡,瓜果甜品,西式餐点,烘焙烧烤,应有尽有,空气中都是美食的甜香和美酒的熏香。
美丽的女孩坐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类似桌子一样的乐器前,十指灵活按动,弹奏出悠扬舒缓的动人乐声。
俊男美女们三五成群、两两成对,端着高脚杯聊着天,热闹喧嚣,身着制服的服务生手端托盘穿梭其中。
周边驾着很多摄像机,摄像师们边调试,边等待。
没看到那个请她来表演的男人,她便先找了一个隐蔽的边边位置坐了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草坪上的人越来越多,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大家都朝门口涌去。
“钦少来了,钦少来了!”
快门声大作,镁光灯四起,一身纯手工定制款白西装的男人在大家的簇拥下,迈着大长腿走进来,走进一片灯火璀璨里。
身后跟着助理邵君。
有人将其迎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有记者上前想采访,全都被邵君阻挡拒绝:“私人行程,谢绝拍照和采访,谢谢。”
这些人就只能站远了拍。
宫千暮坐在角落里看着他。
讲真,他的气质的确跟步封黎有些像,生得俊美,气场强大,生人勿近,有种居上位者的冷傲。
还有,嘴里说不出来好话,这点,也像。
钦博言翘着二郎腿,长指托着高脚杯,轻轻晃动里面猩红的葡萄酒,隐约中,感觉到似是谁的视线深凝,挑起眼皮,循着望过去,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礼服都没穿的女人。
突然对视上,宫千暮眼睫一颤,连忙别开,看向它处。
邵君回头,见钦博言在看着一处,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了宫千暮。
“呀,那个女人怎么也来了?这是对钦少的行程搞得清清楚楚啊!”
钦博言没做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