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苦笑道:“某家此前未能想到这般会犯了忌讳,无心之过也。对皇上保全李家之意,唯有叩谢天恩,且毫无怨怼。这话发自肺腑,还请张太监代为转呈咱家的这点心意。”
张鲸听了,不再废话,将他所述财产和商铺细节记录好,又请他在每张纸上都签字画押,又把文书都标了页码后另拿一张纸写了节略。
然后笑道:“宁远伯的这些东西,我可不敢私藏半文,这几张都要给皇爷过目。”这一句,彻底打消了李成梁对张居正联合张鲸侵吞他财产的最后一丝怀疑。
张鲸又道:“皇爷对宁远伯高看,曾与咱家说,‘国朝虎将身具帅才者,唯宁远伯和靖海伯等寥寥数人也。’”
李成梁听了,心里一阵麻酥酥。笑问道:“此言可真?”
张鲸听了,佯作不乐道:“伯爷说的什么话!咱家还敢编排皇上的话不成?一字未改。”
李成梁听了,两目含泪道:“皇上保全之意,臣已尽知。张公公代为转呈:‘成梁叩谢天恩,竭尽努力,这把骨头和子孙后代都给皇上使用!’
张鲸听了,对李成梁竖起大拇指,笑道:“倒不必我转呈,你跟咱家进宫,皇爷要单独见你。”
李成梁听了,一时间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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