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挽住白叶的胳膊,辰晓笛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白叶拿了纸巾,轻轻的替辰晓笛擦掉了嘴角的油渍,温柔的笑了。
“差点儿就变成小花猫了。”
“那也怪你!”
白叶把牛奶递到辰晓笛面前,她没有立刻接下,反倒一把抓住了白叶的手腕,拉着他到花园的石凳上坐下,从包里翻出了消炎药水,棉签和新的创可贴。
“手给我。”
“我早上刚换过了。”
“手给我!”
见辰晓笛一脸严肃,白叶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左手食指上的两个创可贴似乎是沾了水,湿了一些,还透着淡淡的血色。辰晓笛轻轻的拆下创可贴,露出了一道血红的伤口,虽然已经好了些,但伤口有些深,还是很容易裂开。
“很疼吧……”
“还好。”
辰晓笛拿着棉签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白叶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着她,想让她放下心来,却不想消毒药水碰到伤口的那一刻指尖传来一阵尖利的刺痛,他的身体猛的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当然不会,药水碰到伤口肯定会疼,没事儿的。”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道歉?”
这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忽然让辰晓笛放下心,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这个笑容……想到什么了?”
“想到了一个人。”
“除了我,居然还有人能让你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出来,我倒是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辰晓笛抬头,对上了白叶明亮如水的眼眸,他看着她的目光宁静而温柔。
“他呀,就像你一样,又能干又温柔,很多时候一个人背负着两个人的压力,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也不会轻易放弃,他会和你一样叫我小懒猫,对了,他的名字里也有和你一样的字呢。”
“是嘛?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哪儿能随便告诉你。”
辰晓笛俏皮的笑了笑,认真的帮白叶贴好最后一块创可贴,再抬头时只见白叶仍然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怎么,吃醋啦?”
“才不会,我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更何况,多一个人关心你不是挺好的。”
白叶的语气依然温柔,可这酸溜溜的话暴露了他心底的别扭,辰晓笛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生气了。
“还说没吃醋,空气里弥漫的都是你怀里醋坛子打翻了的味道。”
“……”
白叶闷闷的抽回手,摆弄着手边那个小巧的礼品袋,没有说话。
“好啦,不逗你了。”
辰晓笛轻轻靠在白叶的肩头,双手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难得的收敛了往日的没心没肺。
“是我最近在玩的一个游戏里的角色啦,在那里面呢,他是我的大师兄,当然要照顾我了。”
“这还差不多。”
白叶伸手刮了刮辰晓笛的鼻子,宠溺的笑了。
“你就这么信了?”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正说着,辰晓笛的手机震了震,拿出来一看,她昨晚给导师发的消息她终于回复了。
“我导师说她在报告厅开会,走吧,咱们上山。”
“怎么突然有种要去拜师学艺的感觉……”
“现在应该是要拜别师门。”
两人说笑着顺着长坡往上走,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造访这个小山头。
“对了,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呀?”
辰晓笛接过白叶递来的礼品袋,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把边边角角上的羽毛理顺之后,她发现那是一个捕梦网,仔细看时,还能在某些细小的角落里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
“所以你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就为了做这个?”
“嗯,不都说把它挂在床头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了嘛,经常听你说晚上睡不好,以后有了这个,就当是我陪着你,说不定就不会再失眠了。”
辰晓笛的手轻轻抚过那张小小的网,没有想象中的歪歪斜斜,那近乎完美的圆好像把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圈在了里面,正要一点点的填进她的梦境世界。
“真漂亮……”
“喜欢吗?”
“嗯,喜欢。”
“那就好,我这些血没白流。”
白叶爽朗的笑了,就连指尖的痛感好像也退去了些。
“还说呢,你怎么也学起那些游戏和小说里的悲情男主角来了?”
“有吗?”
“难道不是吗?这些男主角呢,通常都高颜值,很全能很可靠,能吸引众多女孩子的目光,但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她们的悲惨故事毫不在乎,却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义无反顾,哪怕是豁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所以常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你看看你这双手,现在不就是这样?我可记得你说过,它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啊,戏里戏外都是一个套路。”
辰晓笛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早已看穿一切,掌握了整个世界一样。
“它确实很重要,不过……没有你重要。”
辰晓笛一愣,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可是我会心疼。”
“男孩子嘛,总是要多承担一些的,不强大起来怎么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呢?”
白叶温柔的说着,眼睛里写满了严肃。
“说起小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