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一个劲的躲避萱安,直到把自己逼到角落里,萱安还在认真的挑选着,甚至还颇有心得的和清甜讲解每一种打在身上的不同滋味。
清甜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向萱安的方向,满脑子都是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遇到的酷刑,想象着萱安拿着棍子用力的打在自己的身上,还没开始,自己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疼痛。
清甜想要大叫,想要怒吼,最后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终于萱安像是挑选好了木棍,拿着它径直向自己走来,一米多长的木棍,硬是让萱安拿出两米的气势来。
清甜看着看着……就晕了过去。
萱安走近看着面前晕过去的清甜,冷笑了一声,“胆子就这么大也敢动我师父?不自量力。”
萱安随手把木棍往地上一扔,木棍和地板撞击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声,可见萱安挑的棍子有多么壮实。
萱安嫌弃的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清甜,“晕的可真是时候,一棍子都没打下去呢。无论你是真晕还是假晕,这顿打你是逃不掉的,其实我也不需要你给我提供什么线索。我自己都能查到,我就是想单纯的折磨你,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萱安也懒得和清甜废话,迈着悠闲的步子,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此时的萱安像是地狱的阎王,让人望而却步。
萱安走到门口,微微勾起嘴角轻笑了声,轻轻的把门关上。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躺在地上的清甜缓缓睁开了双眼,眼泪顺着脸颊再次流下。
她从酒吧出来后就有些心虚,害怕会牵扯到自己,准备出去避避风头,过几天再回来,正在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有两个女孩夺门而入,自己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钳制了,一头雾水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到现在她也没搞清是谁把自己抓了过来。
直到刚刚那个男人说她师父被抓的时候,清甜才终于相信是因为萱离,自己也就犯了这么一件事,之前有猜想过是因为萱离,但是始终不敢相信,这个别墅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萱离平时的表现就很目中无人,听说她还把老师得罪透了,当时大家还嘲笑她不知死活,原来…呵…原来竟是因为有如此大的靠山。
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人,他竟然喊萱离师父。清甜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个阎王爷,自己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能让非少如此照顾的有怎么会是平常人。
可恨自己连是谁算计的萱离都不知道,要不然用情报换点钱也好啊,再不济也能助自己逃过一劫啊!!清甜从内心里开始仇恨那三个女人,恨她们断了自己的财路和气运,恨他们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萱安绕了这么一圈再回到医院已经是深夜了。
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又一个的白炽灯发着明亮的光。悠长的走廊寂静又凄凉,正如萱安此刻低沉的内心。
萱安走近萱离的病房,心情还有些沉重,轻轻的打开了门。
看到屋内的场景后,萱安的瞳孔忽然放大,宽敞明亮的病房里竟空无一人。
“人呢!”
萱安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非瑾轩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迅速被接起,萱安还没开口,非瑾轩疲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在手术室。”
萱安挂了手机就直奔手术室。
萱安到的时候,非瑾轩静静的坐在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回事,怎么又进手术室了?”萱安焦急的问非瑾轩。怎么我就回趟公寓,师父又进医院了。
“荣生叔叔来了,他看了检查结果后就把萱萱推进手术室了。”非瑾轩的内心也很着急,荣升叔叔来了之后看到病历一脸严肃的看向自己,看上去竟是有些生气,他几乎从没有对自己露出过如此神情,非瑾轩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问他萱萱什么情况他也没说,直接就安排进手术室了。
萱安眼中的疑惑更严重了,“荣生是谁?为什么他看一眼病历就把师父推进手术室了,他是什么人,他凭什么?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非瑾轩,我才是师父最亲近的人!是我陪她出生入死,是我伴了她十年,你现在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凭什么不问过我的意见就擅自把她推进了手术室!!你别忘了,这次是你没照顾好她,我把师父放心的交给你,是你没照看好她才会有现在的情况出现!”
萱安一听到师父进了手术室就吓了一跳,现在又听到是一个陌生的医生在给师父做手术,而这一切,没有一个人问过自己的意见!明明自己才是拥有决定权的那个人,现在自己却被蒙在鼓里,怎么能不愤怒,怎么能不担心。因而说出的话就有些重了,可以说是完全没有顾及到非瑾轩的心情。
非瑾轩听到萱安的话后,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内心一片凄凉,又很愤怒,他想大声的反驳萱安,最终却只是重重的呼了口气,松开了紧握的手。
外人,他现在是外人了……
“是张哲医生同意的。”非瑾轩出声解释了一下,并不是自己擅作主张,最少张哲同意了。
“张哲同意的?”
非瑾轩淡淡的点了下头。
萱安的担忧被抚平了一些,还好,还好,张哲跟着就没事。萱安刚才说完其实就有些后悔了,自己的性子总是有些急,刚才说了不少伤人的话,看着非瑾轩自责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