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用打听就得到了命案的线索,赵幼菱显得很兴奋,一张俏丽的脸庞像在放光,看着苏儿的眼神满满都是兴奋。
自昨夜苏儿被赵衍祸害了身子和容貌,寻芳阁的老鸨正打算把苏儿卖去柳巷妓馆,多少还能卖些钱。寻芳阁从来不养闲人,苏儿自知更加悲惨的命运在等着她,没想到今夜得遇贵人,不但愿意听她诉说不堪的过往,还愿意帮她恢复容貌。
苏儿一把抱住了赵幼菱,感激地扑到她怀里。
这下赵幼菱身手敏捷跳开了。
“姑娘莫急,容我这两天得空再来找你,答应帮你恢复容貌绝不食言。”
被人差点袭胸,赵幼菱逃似的离开苏儿的房间奔下楼。
“公子怎么不多呆会就走?”
红衣妈妈堵住门口,拿眼示意莺莺燕燕留住赵幼菱。煮熟的鸭子不能飞了,雁过都要拔毛,招来的贵公子不留下银子,当然不能让其离开。
三个女人堵在门口上前就要拉扯,赵幼菱可不想再招惹麻烦,灵巧地旋身避开,扬声对红衣妈妈说道:
“你们如此手段留客等于赶客,今夜小爷没空在此过多逗留,改日再来找苏儿姑娘说话。”
赵幼菱说着从腰囊里取出一串铜钱甩给红衣妈妈,不等红衣妈妈接住铜钱,她已经脚不沾地出了寻芳阁,转身折进一旁的巷道,纵身跃上屋顶,把锦袍前襟撩起塞进束带,身上顿时轻松许多。在屋顶上轻点轻纵,很快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前院只有一个偏厅亮着灯光,影影绰绰的人影映在窗上,大概估计屋里有四个人。赵幼菱倒挂金钩在屋檐下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探探屋里人在做什么,再去监牢见穆寒迟和沈昭。
“……那个穆寒迟一言不发,这案子不好办呢!”
精瘦黑须的大理寺卿抚额一脸为难状。
“不好办也得办,皇上下旨,咱们不把事情办好就等着掉脑袋吧。”
白圆脸略有些虚胖的御史大夫唉声叹气,说完扭脸望向正襟危坐在靠墙高椅上的男子。
秦安低眉垂眼正端着手里的茶杯嗅着香气发,好像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嗅得茶香合意,才慢慢啜了一口。
“平津候,属下实在不知要怎么审这个案子啊……”
坐在屋角一直沉默的刑部侍郎哑着嗓子说道。
“该怎么审就怎么审!难道还要请皇上下旨,再让我也参与你们审案吗?”
“那不敢!”
“卑职不敢!”
“属下不敢!”
三位负责审穆寒迟和沈昭案的大人几乎异口同声,齐刷刷的目光都聚在秦安的身上。
“你们是不敢得罪淮王和镇国公吧?”
“……”
秦安的声音不轻不重,他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剑直击三位大人的心口。三个人集体沉默着,垂头互相望了望,皱眉眯眼大气不敢喘一下。
“铁证如山的案子你们却说不好审,那不是因为案犯的身份还能是什么?要知道京城百姓已经传开了,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如果审不好此案,不用皇上斥责你们,单是京城百姓的口水都能把你们给淹了。怎么审案,难道还真要我给你出主意?”
秦安放下茶杯,伸出食指在唇齿间捻出一片茶叶,他盯着那片茶叶嘴角挂着笑说道。
“平津候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想痛快审结此案,实在是两位案犯的身份过于特殊,皇上的意思应该也不是要至他们于死地。”
御史大夫坐得离秦安最近,在朝中地位也比其他两位要有份量,说话便也不用和秦安藏着掖着。
“李大人,你是想揣摸圣意么?”
秦安对御史大夫笑着,那笑容却让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感到心惊。
“卑职不敢擅自揣度圣意,不过皇上只是下旨让我们审明筝儿父兄被杀案,并没有说审明案情以后要如何处置。
想那穆寒迟身为北境大将军战功赫赫,他若真要杀人,该不会使鸡鸣狗盗的手段,把人杀死以后再移尸长街。沈昭就更不可能杀筝儿父兄了,如果硬要说沈昭和筝儿兄长争宠寻芳楼的花魁,一怒之杀了人,那也和穆寒迟扯不上关系。京城人都知道沈昭酷爱收藏美人,他看上看不上的姑娘都争着想要入他的抚香苑。
他和人争宠一个青楼姑娘显然太过离谱。别说寻芳楼的花魁了,就是老夫我也不会放着fēng_liú倜傥的沈昭不要,偏偏看上筝儿的兄长-泥腿子还没洗净的乡下汉子。”
“李大人说得正是下官的想法。穆寒迟和沈昭怎么可能联合起来杀害筝儿父兄呢!筝儿不过是镇国公府的一个下等丫鬟,穆寒迟向皇上要求赐婚,那也只是对筝儿一个人有好感,和她住在乡下的父兄扯不上关系……”
“吁,大人此话差矣!皇上赐婚筝儿给穆寒迟之事已然澄清了,彼筝儿非此筝儿,镇国公府送嫁的筝儿就是穆寒迟请皇上赐婚的正主,不存在什么冒名顶替之说。所以这个案子发生得太离奇,要治沈昭和穆寒迟的罪名也实在是牵强。”
刑部侍郎补充修正御史大夫的话。大理寺卿马上说:
“那两件证物也是古怪得很。穆寒迟的短刀上虽然有血迹,可死者身上的伤口却是利剑所伤。另外那个绣着“昭”字的钱袋子,要证明沈昭是杀人凶手就更加站不住脚了……”
“砰!”
秦安单手抓起茶杯又猛地摔在桌上。他骤然变了神色,眼底露出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