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林赶紧接着他们,到了屋里去说话,宋耀说道,“你们打算明日回去是吧?”
顾泽林点了点头,“是啊,出来这么些日子了,家里也一直担心,想着早点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家里人,就是预备着明日出发呢。”
宋耀说道,“暂时还不行,只怕要在京中多留几日了。”
一听这话,天阔便着急起来了,连规矩都有些顾不上,越过顾泽林直接说话了。
“宋伯父,敢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宋耀说道,“皇上有两位公主,大公主今年二十岁,早该配一门亲事了,只是这朝中官员家中的儿子,贵妃娘娘个个都看不上,这刚刚科考结束,贵妃娘娘就央求了皇上,想从今年这些科考的学子当中挑一个好的配给公主,所以皇上下令,在公主没有相看之前,你们都不能离开京城,就是为了让公主挑到合心意的驸马。”
天阔立马就着急了,“伯父,我已经定下亲事,这辈子我只娶其妹一个人的,我不能娶别人,既然跟我无关,为何我也不能离开京城?”
宋耀何尝不想让他赶紧离开啊,他在京城留一日,宋耀就一日睡不好觉,这些日子把他给熬的啊,脸色都差了。
只是皇上下了令,他又怎么敢不从呢?若是他悄悄地让天阔走了,之后查起来,只怕皇上更要怀疑,所以这会儿他万万不敢妄动。
“天阔,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皇上的意思呢,是让你们这些学生都留下,要从中挑一个好的,你已经定下了亲事,这事儿不打紧,对于皇家来说,能选上那是福气,若是这时候直接说对公主没有心思,那不是看不上皇家的人吗?”
“伯父明白你的心意,你是一心一意的人,心里早已经有了人,又怎么愿意再看别人呢,可这事儿也得慢慢的来,万不可跟皇上对着干,你才刚刚考中了状元,风头正盛的时候,若是这么不给皇上面子,只怕是要惹大麻烦的。”
“我已知晓你的心意,自然会从中帮忙,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只是你得在京中多留几日,明白了吗?”
宋耀都这么说了,天阔还能说什么啊?总不能一直逼着人家帮忙吧,再者,他也不敢随随便便的离京。
就像宋耀说的一样,这是大不敬之罪,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受罚,那都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不可能娶什么公主的。
可要是连累了家里人,连累了林家,那他就万死难辞其咎了,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在京城留下,等公主挑选好驸马才能离京。
这样一来,又要耽误好几日了。
宋耀和姜氏大晚上的过来就是告诉他们这件事,要不然的话,他们明早走了,还怕追不上他们呢。
等把这事儿说了,宋耀和姜氏也就要回去了,走到院子里,姜氏又回过头来跟天阔说了几句话。
“你放心吧,伯父伯母一定会帮你的忙,肯定不会让你选上的,天阔啊,你对其儿的心意我们都明白,这天下有情人少,一心一意的更是少,伯母又怎么可能让你为难呢?该想的办法我们都会想,你别那么着急。”
天阔点了点头,“多谢伯母。”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送了宋耀和姜氏离开,父子二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好一会儿天阔才说,“爹,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做什么驸马的,我一定会娶其妹,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这是我早就答应过她的。”
顾泽林说道,“爹明白,爹也相信你能做到,如今咱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啊,刚刚宋老爷说得对,不管你愿不愿意,皇上既然下令了,咱们就得在京城留着,等这事落定了才能离京呢,估计又得好几日了,你安心等着,别多想。”
天阔脸上的红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毕竟他都快要回家里去了,姜氏也就没有再对他用药,当然也就会渐渐的好起来。
天阔倒是不知道这其中有其他的原因,真的以为自己是水土不服,这会儿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若是这会儿再发红疹就好了,最好长得满脸都是,让那公主看着我就害怕,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中我呢?”
顾泽林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咱们先等等看,若是真的要让那公主相看,咱们就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你身上起些疹子,最好是能吓住人,如何?”
顾泽林和天阔都知道,这新科状元最是容易被选中当驸马的,以前可有好多个驸马都是新科状元。
皇上说是说从今年的学子当中选,但他选上的可能是非常大的,再者,天阔又真得长得很好,那身高放在一行人当中也是拔尖儿的,各方面都不错,要是真让公主看上了,那就脱不了身了啊。
不管有没有定亲,公主看上你,你还能拒绝不成?
若是当真不把皇上的宝贝闺女放在眼里,那就等着被皇上收拾吧,剥了状元的功名都算是好的,要是弄得不好,没准儿还要丢掉性命呢,那样可太不值当了。
天阔不能走,也不能坐以待毙,他一直在想着办法,怎么才能让他公主看不上自己。
而此时皇宫里,也有另外一个人在操心着这件事。
皇帝登基多年,但是子嗣并不多,如今也就只有三位皇子。
大皇子是先皇后所生,生下大皇子之后,皇后没两年也就去了,留下大皇子一个人在这世上,被奶娘养大,所以皇帝对他的关心格外多一些。
他生病的时候,皇帝都是亲自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