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着这话更是高兴了,好啊,竟然是同福楼的东家打的,今日她知道张诚带着媒婆去同福楼提亲了,一上午心里都憋着气呢,还以为到了中午家里就要进个人,谁知道他去了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成了这样。
可真是太好了,这样看来,那家人肯定是不愿意的,那张诚想要纳妾的想法就是个空想,没人能进张府来,以后还是只有她一个。
想到这里,李氏心里高兴极了,面上却是做出个怒不可遏的样子来,“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这么多人跟着少爷,也让少爷被人打成了这样,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二少爷都不能护住,等大夫看过了少爷的伤势再跟你们算账,一个个的都别想讨着好。”
小福子等人赶紧跪下了,也知道今日一顿罚是少不了的。
刘大少等人把张诚送回来就赶紧走了,要不然连他们都要被牵连呢,张诚被打成了这样,他们个个身上都没带伤,你说这是去帮忙了吗?人家谁信啊,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大夫还没到,方氏倒是先到了,李氏听到动静,赶紧跑到了床边,抓着张诚的手,“相公,你这伤到底疼不疼啊?那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等你好起来,咱们可要去找他算账,看你这样我真是心疼死了。”
她跟张诚其实是没什么感情的,现在这样不过就是因为张家待她还不错,留在这里好好的做二少奶奶,日子也还顺心,没有必要非要闹。
方氏既然来了,总要做出个样子的,要不然婆母能高兴吗?
方氏听到了她说这些话,也就没什么好怪她的,进了屋里,看见张诚那样子,急得不得了,几步就到了张诚跟前。
“我的儿啊,早上还好好的,这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啊?哪个黑心肠的下了狠手,我的儿啊!从你落地开始,爹娘就没舍得打过你,长这么大,这还是头次挨打,竟让人给打成了这样,娘看着,这心里可真是疼死了。”
张诚这会儿意识是清醒的,就是有些难受,方氏在边上哭哭啼啼的他心里烦,嚷嚷着说,“娘,您别哭了,有什么都等我好起来了再说,这笔账必须找同福楼算了,娘,让舅舅来府上一趟吧,我也好久没见舅舅了,这事儿我要好好跟他说一说。”
方氏立马点头,“那是当然的,等大夫看过了你的伤势,娘立马就差人去把你舅舅给请来,同福楼那东家这回这么欺负人,他可别想好,让官差直接把他酒楼给封了,这样都还不解气。”
张诚气得直拍床,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林长源算账,可是他想到林长源那打人的样子,又有些发怵,拍了一阵床,倒是连着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呲牙裂嘴的。
方氏看到他这样子,又是一阵心疼,赶紧按住了他,“诚儿,你可别乱动了,你瞧瞧你身上这伤,都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你好好的待在床上,等大夫来看过之后再说,万一伤着哪里,留下什么残疾,娘以后可怎么办呢?”
张诚当然也怕留下残疾,他一表人才,翩翩公子,要是瘸了个腿什么的,那岂不是惹人笑话?
过了一会儿大夫才来,刚刚踏进门就被方氏给骂了一顿,这大夫是府城同仁堂的大夫,在府城还是挺有名气的,张家人的病都是他在看。
当然了,诊费也给了不老少,每次府上有事都是叫他的。
张老爷本想着自己的老娘上了年纪,家中应该有个厉害的大夫常在,想要多给他些银子,让他关了同仁堂,只在张家看诊,不过被丁大夫给拒绝了。
因为他医术高明,平时府上的人对他都很是客气,今日方氏也是因为张诚被人打得这么严重,他却迟迟没来,所以才发了脾气。
不过这丁大夫也不是个好惹的,他刚刚进门就被骂,哪还能安心看诊,站在门口不动了。
方氏立马又急了,“丁大夫,你来都来了,赶紧过来给诚儿看看啊,都等你好久了。”
方氏也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了,只好骂边上的小厮,“你也是,让你去办点事,就是办不明白,少爷伤得这么重,你有没有好好跟丁大夫说?这么久才把人给请来。”
那小厮当然是不说话,丁大夫直接说道,“夫人也别怪他,刚刚的确是走不开,医馆有病人在,我总得把病人看完了才行。”
方氏这就不乐意了,“我们张家给了那么多的诊费,还比不上外面的病人?那些平头老百姓的命,哪有我们家诚儿的重要。”
医者仁心,只要不是那心思不放在正道上的,都是想着治病救人,当一名好大夫,丁大夫当然也是如此。
他本就不太想来张府给他们看病,只是因为张老爷这人挺好的,跟他也挺聊得来,所以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再者,张家老太太慈眉善目,他早些年就已经给老太太看病了,要让他丢开手,也有些放不下,所以才应下的,结果可倒好,今日方氏说了这样的话,他说什么也是忍不了的。
这会儿直接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面走。
方氏也知道自己是惹他生气了,这丁大夫是有些脾气的,不顾自己还病着,赶紧跑了出来,“丁大夫,您可别生气呀,刚刚我也就是太着急了,一时间口无遮拦才说了那些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来都来了,就好好给诚儿看一看,诚儿伤得可严重了,丁大夫,医者仁心,怎么能弃病患于不顾呢?”
丁大夫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