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就是心情不好,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厨子都已经尽力了,只是没有人家那个本事罢了。
他把自己酒楼里这些厨子挨个的骂了一遍,然后气呼呼的下了个命令,“给你们两日功夫,一人给我弄出五个菜来,要是不能压过同福楼去,就全部给我滚蛋,我这儿只要有本事的人,你们这些吃白饭的趁早走吧,这个月的工钱也别领了。”
一听这话,大家哪里肯依呀?
“二少爷,这研制一个新菜,少说一个把月,多则半年,这才能让客人喜欢呢,两日功夫哪里能弄出五个菜来?就算是弄出来了,那也是滥竽充数,又哪里可能留得住客人呢?而且这个月都已经月底了,二少爷说不给我们工钱就不给,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另一人也说,“就是啊,这是该给我们的工钱,必须要给,要是不给就上衙门告你去。”
张诚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告我,你去告一个试试,你不知道那衙门都是我张家开的吗?你要能把我告倒了我就算你有能耐。”
那人听了这话,心里憋屈极了,不过也是知道的,张诚说的是实话,他要真的去了衙门,没准还自己惹一身骚呢,谁叫他不要脸呢,实在是拿这种人没办法。
张诚说道,“人家怎么就能弄出那么多好菜来,你们就弄不出来?我给的工钱肯定比同福楼给的高,我凭什么拿这么多钱养着你们这些废人?既然拿了工钱,那就一定得干活才行,必须给我弄,两日功夫,一个人五个菜,不能讨价还价,现在就去弄吧。”
几个人憋屈极了,却也只能是领命下去研究了,回到后厨之后,几人就骂开了,不过都是小声的骂,还不敢明面上得罪张诚呢。
一人说道,“我可是偷偷打听过的,谁说同福楼给的工钱没咱们这儿高了?同福楼里面有一人就是我以前认识的,我们可是在一个师傅那学的艺,他的工钱比我还高二两银子呢。”
另一人说,“你说的是真的啊?同福楼给这么高的工钱?”
刚刚那人没说话,旁边又有人说,“给那么多工钱又怎么样,你没看见同福楼的生意吗?那么多客人,一个月还能赚的少了,就是给厨子这么多工钱,那也是赚不老少的,而且人家的东家大方啊,哪像咱们这儿的,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要不然咱们别干了,直接走人吧,我听我那师弟说,同福楼还要招两名厨子,咱们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被招进去了呢。”
大家的眼睛都亮了,想去试一试,不过又有人说,“咱们可是缀锦楼待过的,听说前几日二少爷还去同福楼闹事儿了呢,人家要知道咱们是这儿过去的,还不得认为咱们是去打探消息的?哪里又会把我们留下?”
大家都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纷纷叹气,当初就不该到这儿来,就不该贪图那几个银子。
唉,可真是后悔死了,他们几人都是这样想啊,当初在别的酒楼虽然工钱没有这里高,不过干活干得自在,逢年过节的东家也没忘了奖赏,一年加起来也不比这少了。
而且东家还和和气气的,十分好相处,再看看这缀锦楼,张诚基本上每日都要来这儿,动不动就找麻烦,反正就没个安生时候,真不该看着银子高就过来。
现在羡慕同福楼的厨子,可你在缀锦楼待过,人家估计是不会要的,只能是巴巴的望着了。
“他要让咱们弄五个菜出来,总不能不搭理他吧,还是得想办法,老刘,你说说看,这五个菜到底要咋弄啊?谁也没这么弄过呀,两日功夫就弄五个菜出来,这能是好菜吗?”
那姓刘的厨子是缀锦楼后厨里年岁最大的,平时这些人都愿意听他的。
老刘想了想,直接说道,“反正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直接弄几个菜出来糊弄他,他要觉得不好,让咱们走人就是了,有这一身厨艺,还怕找不了好的活儿干吗?大不了就不留这儿了。”
“这些年哥几个也好好的干了,咱们都不是那花钱大手大脚的人,银子也都攒着,就算是找不了更好的活计了,直接回家里去,再买上几亩地,也能把家里人给养活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成天颠大勺,累不累呀?就算是不想种地,那也能收学徒啊,咱们可是练了大半辈子的手艺了,就这么丢了倒也可惜,收了学徒,一人收个一二两银子的,把手艺给传出去多好啊!”
这么说起来几人到也有信心了,主要是想好了退路,大不了就走人,反正在缀锦楼也没什么让他们留恋的。
另一边,张诚还是气不过,在二楼转来转去的,然后叫来了几个小厮。
“刚刚让你去同福楼看了,他们今日生意怎么样?”
那小厮说道,“生意很好呢,刚刚到了上客的时候就去了不少客人,这会儿都已经坐满了,外面又有人等着。”
张诚听着这话就气的不轻,直接就说道,“今日爷就给你们几个派个活儿干,回来了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但你们可得机灵一些,把事情给我办好了才行。”
这几个人都是经常跟着张诚的,也挺机灵,这会儿听着有好处,自然是愿意的。
“二少爷吩咐就是了,小的们一定给办好。”
张诚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凑过来些,少爷给你们讲清楚一点。”
听过了之后,几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小福子犹豫着说,“少爷,这不太好吧,这,这伤身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