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张诚回了张府之后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今日他在同福楼可是吃了憋,本来是去找麻烦的,结果可倒好,自己被人看了笑话。
同福楼那么多人呢,基本上都是认识他的,他在这府城是什么样的身份?今日倒让别人看笑话,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回场子才行。
刘大少等人到了张府之后也就回去了,张诚脾气不好,他们可不想冲到他跟前去,还是等他气过了再说吧,要不然自己都成了出气筒。
等他们离张府远了一点之后,朝后面望了一眼才说,“我看啊,这缀锦楼怕是不成了,张诚接手缀锦楼之后,用了多少手段啊?许多都是见不得人的,这才把别的酒楼给打压下来,要不然缀锦楼能有今日这样的生意吗?”
“可是同福来了之后,只怕这形势又要翻转,他们那儿的菜可真是好吃啊,价钱也不算贵,我可是偷偷的看过那本册子的,价钱比缀锦楼要便宜一点,味道还更好,你说客人到哪里去?”
另一人说,“谁说不是啊,只是这话咱们哪里敢提?这下子可好,张诚就只管着缀锦楼,生意不好,只怕张老爷又要训斥他,咱们跟他走得近少不得要受气的,哥几个都忍着点儿吧,咱们家里还得靠着张家做买卖呢。”
“他要真是发了脾气,跟家里一说,咱们上哪儿做买卖去?哎,这叫怎么个事儿啊,成日里跟在他后边,我都烦透了,可也没办法,我爹还老让我到张府来找他。”
其他两人也赞同的点头,“都是这么个情况,咱们哥几个命苦啊,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跟着张大少混呢。”
张家一共四个儿子,老大张义,老二张诚,老三张仁,老四张忠。
其中老大和老三都是赵姨娘生的,老四则是周姨娘生的,正室所出只有张诚一个。
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虽然以兄弟相称,但那能是真的兄弟吗?肯定都是暗自较劲的。
他们跟了一个人,就不能跟另一个,当初这几个人也是商量好了,觉得张诚身份尊贵,在家里最受宠,他的话张老爷也愿意听,所以才决定当他的狗腿子。
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如跟着张大少爷。
这张义是姨娘所生,他的母亲又是乡下女子,没有娘家庇护,在张府是人微言轻的,所以张义也是那么个性子,从小就不怎么表露自己,但是脑子却挺聪明的,十七八岁就跟着张天来到外面去做买卖了,现在张家外面的买卖大部分都是他在打理。
而老三张仁虽然也是赵姨娘生的,可是当初还没足月的时候,赵姨娘就摔了一跤,提早生了,所以他从小体弱,是个读书人,家里的生意倒是并不经手,也没有人去拍他的马屁。
不过说起来,当初赵姨娘摔那一跤,说不定还是方氏使了些手段呢?这都没处说去。
至于老四张忠,现在有十七八岁了,也很聪明,不过因为他的母亲是妓女,不得老太太喜欢,虽然是张天来的小儿子,张府的四少爷,可是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府里那些身份高点儿的下人都是能欺负他的,也是一直在读书,打算考科举。
这么一算,能拍马屁的就只有张义和张诚,还是他们目光短浅啊,当初选择了张诚,现在真的是后悔死了。
这会说起来也只能是后悔,还能怎样啊?
张诚这人平时不着调,发起火来的时候还特别残暴,把他院子里的小厮丫鬟都给打了,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跪了一地。
有人跑得快,就赶紧去告诉方氏了,毕竟方氏也是说过的,不许张诚胡来,真要是有什么过分的事就立马去告诉她。
如今张老爷也上了年纪了,家里这几个儿子,可不就得争夺嘛,她儿子虽然是受宠,但是架不住一直不着调啊,真弄出那么多的麻烦来,谁还能喜欢他?
所以方氏也是留了个心眼的,张诚要真是不懂事,她就得赶紧去喝制住,不能惊动了老爷和老太太。
这会儿方氏听了丫鬟的话,赶忙就去了张诚住的地方,才刚刚走到门口呢,就听到屋里茶杯碎的声音,听这动静还不是一个,估计是把桌子给掀了。
她的脚步都加快了,赶紧进了屋里,张诚丢了条凳子过来,正好砸在她的脚边,好在是没砸到她的腿。
方氏吓了一跳,她身边的丫鬟就更是了,都尖叫了起来,张诚这才看到自己的老娘来了,赶忙停了手。
“娘,我,我刚刚没看到你,你怎么过来了?”
方氏也有些火大,“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说,非得砸东西打人,你瞧瞧外面这些人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你爹现在不在家里,要是这两日就回来了,知道了这事儿,不又得跟你发火?诚儿啊,你可让我省省心吧。”
方氏走到里间软榻上坐下,看着地上的这些下人,“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爷怎么又生气了?”
她知道张诚不会说实话,于是直接问下人,可是这些下人也不知道啊,他们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打,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方氏说道,“今日谁跟少爷出去的?”
小福子膝行到跟前,“回夫人,是,是小的跟着少爷出去的。”
方氏沉着脸说,“那你仔细说来听听,少爷到底为何发火?”
小福子战战兢兢的低着头,把今日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方氏听过之后,一拍桌子,“简直不像话,张家二少爷也是让人这么耍弄的?那同福楼到底是什么来头?前几日我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