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客人陆陆续续的开始点菜,可把小二和大厨给忙坏了,今日这店里可是少不了的人。
就这会儿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有些人向里面张望着,估计今日是进不去了,便甩手回了家,看那样子,明后日还会再来的。
要不然怎么能甘心呢,在那等那么久,却没尝过里面的味道,不过今日也不算吃亏,在外面没有白等着,同福楼可是一直备着一些简单的小吃和茶水呢,这可都是没有收钱的。
张诚在楼上,推开内窗就可以看到大堂的情况,平心而论,缀锦楼不管什么时候都达不到这样的客流量,他自认为缀锦楼的生意还算是好的了,可是连这里的一半都赶不上。
真要是让这家店把买卖给做起来了,哪里还有他缀锦楼的饭吃?他爹好不容易对他有所改观了,如果生意一落千丈,那岂不是又要动气?
他娘又该整天在耳边念叨那些有的没的了,一想到这些,张诚就觉得心烦,愤怒的拍着桌子,把桌上的菜都给震下去了两盘。
边上几人吓得不轻,这会儿都不敢开口,张诚骂骂咧咧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狗东西,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去,把那掌柜的和东家都给我叫上来,我倒要好好问问。”
平时刘大少可是张诚的贴身狗腿子,今日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真要是没名没姓的人,哪能办得起这么大的买卖,就凭人家这手艺,在哪都是吃得开的,现在得罪了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可不能为了捧着张诚而得罪了同福楼的东家,万一以后影响到自己家的买卖,又该怎么办?自己家里才有了些起色,可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啊。
所以这会儿他就得赶紧劝着,“二少您消消气呀,咱们还得想想怎么对付他才行呢,今日可真是没把他为难住,拿了银子让他置办菜来,整了这么多,咱们可真没处挑刺儿去,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二少扫兴而归是不是?该让那小二把掌柜的叫上来,咱们也别动气,好好摸摸底细,来日方长嘛,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二少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张诚听着他劝自己,倒是火了,一脚就将他踢开,“我让你去你就去,在这里跟我废什么话,你是怕我惹了事自己承担不起是不是?我怕什么?知县还是我舅呢,出了什么事儿我应对不了?你再在这里跟我废话,就给我滚出去,以后也别在我跟前晃悠,你们刘家的生意我是不肯照顾着了,遇上事情你就只知道打退堂鼓,要你这么个狗腿子有屁用?”
刘大少听着这话自然也是不高兴的,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家里靠着张家吃饭呢,这会儿也只能是赶紧去办了。
他到了楼下柜台边,跟刘喜说道,“你是这同福楼的掌柜?”
刘喜点了点头,“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
林长源在一旁看着呢,他记得这人,就是他把那个叫张诚的给迎到楼上去的,他们可是一起的。
刘大少直接说道,“刚刚楼上上了那么些菜,也没个人在边上说说看,张家二少吃得不高兴,既然你是掌柜的,就上去看看吧。”
刘喜也知道今日那张诚是来闹事的,他一直都在府城,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张家二少爷呢?这会儿出了事,总不能让东家或者是二东家去抵着,他这个掌柜的拿了那么高的工钱,总要解决一些事情的。
而且大东家说过,二东家会功夫,脾气又不好,万一让他上去,一会儿吵起来了,直接动了手,那还真是不好收拾了,这张家可是跟县衙有些关系的呢。
想到这些,刘喜便点了点头,“那好,我就上去看看,张二少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就仔细跟他说。”
到了楼上,张诚还是气呼呼的,别看他刚刚踢了刘大少一脚,不过刘大少说的那些话他还是记在了心里的,这会儿也没直接发脾气,而是问刘喜,“你们东家到底姓什么啊,哪里来的人,什么路子?谁给他的本事到府城来开酒楼?上头是什么人罩着的?”
刘喜跟了赵东家许多年,赵东家是什么底细,他自然也明白的,可是这些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的说出来呢?
这会儿张诚为难,他只是笑说,“这位爷,我们东家花钱请我做掌柜,管理同福楼,我自然只顾着生意上的事,东家做什么的我又哪里知道,这位爷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妨告诉我,您上我们这儿来吃饭,给了银子的,那自然是得伺候周到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诚瞅了刘喜一眼,直接朝他扔了个酒杯,其他几人都吓了一跳。
刘喜不慌不忙,还是问那些话,就问他哪里有不满意的,张诚又说不出个名堂来,反正他就是想闹事啊,谁知道这同福楼处处都做得周到,还真是挑不出刺儿来了。
“你们这都是些什么菜,看着乱七八糟的,把厨子给我叫上来,我倒要好好盘问盘问他们是怎么做菜的,拿这些东西糊弄人,我要是吃出问题来了,谁能负责?”
这个刘喜可不能依着他了,也不给他面子,直接就说道,“张二少,您也是这府城有头有脸的人,今日同福楼开张,您不在缀锦楼守着,倒是跑这儿来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菜到底有哪儿不好的?您倒是一条条的给说出来,要不然我还真是看不明白。”
“张二少花了钱来这吃饭,我们把饭菜给置办来,这是应该的,可是这会儿菜好好的摆在这里,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