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城来也不算是举目无亲,宋斌一家一直都住在县城,还是认识许多人的,要走动关系也能找到门道。
林长源又认识李捕头,和吴知县也是认识的,只是不好因为这个事儿直接上门去罢了,总得自己先想想办法,吴知县人很好,可也不能因为人家好说话就一再的去添麻烦了,这实在是不对。
在县城待了两日,差不多把这事儿的章程给理清了,林长源这才和顾泽林一起去县衙找吴知县。
吴知县直接以便服见了他们,见他们二人来了,倒是十分关心天阔的事,直接问道,“上次那天阔小公子如何了?五个板子不至于受不住,底下的人也明白,都是收着劲打的。”
顾泽林赶忙跪下磕头说,“多谢知县大人记挂,我家小子倒是好得很,也跟着一起来了县城,只不过今日没一起来罢了。”
吴知县见他们这样,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的,让他起来了,“今日穿着便服,实在不必这么客气,就当朋友相处就行了,你们这次来找我,只怕不是谈心吧,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着办。”
顾泽林这才说道,“实不相瞒,的确是有事要求知县大人,因为上次的事,我家小儿被族长给逐出了家门,在宗族里,他说的话我们没办法阻拦,这事儿想必知县大人也是知道的。”
“按照章程,天阔的户籍已经被消了,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就是想重新给天阔立户,天阔这孩子是我爷爷早些年从路边捡回来的。不知亲生爹娘又是谁,举目无亲,如今他被赶出了顾家,只能是单独立户,这事儿要麻烦一些。”
“我们也些微打听过,还是要来麻烦知县大人,明年又是科考之年,天阔今年因为家中的事没有参加科考,来年不能再荒废了,要是这户籍的问题时迟迟不能解决,只怕他来年这条路也走不顺当。”
“想到这些我心里就着急,夜不能眠,还请知县大人行个方便,让我们能快些替他单独立户,不至于影响了科考。”
吴知县听了他的话,也就明白他们来做什么的了,点了点头,“这事儿的确是麻烦些,他要单独立户,名下就要有自己的土地,以前他在家里,自己名下可记了土地?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得买一些地在自己名下,而他没有户籍,这又十分难办。”
“不过我是知道那孩子的,是个好孩子,今年没进京科考实在是可惜,来年不能错过了,这事儿我一定会放在心上,仔细的帮他办好,早日把户籍给立了,这样一来也就什么都不耽误。”
顾泽林没想到吴知县竟然这么好说话,听到这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了,立马又跪在了地上,磕了两个头。
吴知县赶紧扶起了他,“实在不必这么客气,这要是个调皮捣蛋,不思进取的孩子,我便管也不管,偏偏就是个厉害的人物,来年科考考取个好功名,对我的政绩也是有益的,这也算是帮了我自己的忙。”
顾泽林说道,“还是要谢谢知县大人,要不然这事儿实在是难办,只怕要耽误天阔科考,我如今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了。”
吴知县笑着说道,“倒是不必感谢,只是那孩子来都来了,我总得见见,当日在公堂之上我瞧着就不错,也没机会私下说说话,要不然今晚你们就带他来这里,我家小儿和他年纪差不了多少,也是在县学念书,说不定还是相识,让他们同桌吃饭,正好切磋切磋学问。”
顾泽林看了林长源一眼,林长源轻轻点了下头,他立马应下,“好,我晚些时候就带天阔过来,实在是打扰知县大人了。”
吴知县笑着说,“我们家人少,来几个客人倒是热闹,尽管来就是了,不用拘礼。”
把事情说好,顾泽林和林长源就从吴知县家里走了,出去之后林长源才说,“吴知县说是要见见天阔,只怕还是想问问天阔的学问如何,真要是个厉害的,吴知县肯定就安心帮忙了,要是个不学无术的蠢材,估计知县大人也不愿意伸这个手。”
“不过咱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天阔的学问哪用得着担心?陈先生以前就说过,天阔这孩子好好调教,以后必定是个状元之才。”
顾泽林说道,“这我当然也知道,天阔的学问是经得起考的,不过我就是怕他见到知县大人紧张,本来能回答的也答不上来,那样吴知县岂不是认为我们在哄骗他?”
这倒也是个问题,不过林长源却并不怎么担心,笑了笑,“在我看来,天阔可不是那么经不住事的,见了吴知县必定对答如流,你就放心吧,不用太紧张,要不然天阔看着咱们着急,他自己本来不着急的都开始忧心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泽林点头,“还真是这样,咱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吧,这一次来县城也没想着穿身新衣裳,还要带天阔去知县府上,不知道知县大人会不会觉得我们无礼?”
林长源说道,“我倒觉得吴知县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帮咱们的忙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用想太多。”
两人回到顾平华那里,大家都在等着,见他们回来了,顾平华赶忙问,“事情办得如何了,天阔能不能立户?”
顾泽林说道,“倒是挺顺利,知县大人说天阔名下要是有土地,立户就能更方便一些,这个还真是有,虽然只有三亩地在天阔的名下,但至少是有,所以应该是不难的,知县大人十分欣赏天阔,让我们今晚带着天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