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源等人在顾平勇家门口闹的时候,顾平章一家就已经听见了,但是没打算管。
这事儿他不可能去阻止,顾平勇做了那种过分的事,林家再怎么闹都是应该的,人家也没说错啊,你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算个什么男人。
而顾平勇是绝不可能出来的,这一点他也清楚,林长源上门去闹事,也就是吓唬人,这个顾平章也猜到了,所以有人去找他打圆场,他也会出面,带着顾泽荣兄弟二人一起去了顾平勇家。
云氏见他来了,这才敢把门打开了一些,“老二你可算是舍得过来了,到底是亲兄弟,有人上你大哥家里来闹事,你就在隔壁听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可真是狠心啊。”
顾平章也没跟她客气,直接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和他早就已经不以兄弟相称了,先前说得那么明白,乡里乡亲的也都是听见了的,你不用每次都把这个名头搬出来说,要说我认他这个大哥,你也得先问问他把不把我当弟弟呀。”
“我今日过来那是向着林家的,我也不怕你说什么,这回的事不小,其实也不止跟林家有关,我家老婆子,老二媳妇儿,可都是被伤了的,要不是你们找人来闹事,也不会弄成这样,你还真当我不计较了啊?”
顾平勇在屋里听到顾平章的声音,激动起来了,自己就从床上起来,一瘸一拐的到了门口来。
云氏见了他,吓坏了,赶紧说道,“老头子,你回去躺着,这里不用你。”
她生怕顾平勇一激动,当着这这么多人的面发病,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了不得。
顾平勇却全然不顾这些,趔趄着到了外面,指着顾平章就说,“怎么只有你们来,顾天阔呢?把顾天阔给我找过来,他敢对长辈动手,我倒要好好问问他哪里学的家教,我这身上可全是他打的,没有别人动手,当日那么多人都看着,我就不信没人愿意作证,这回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把他给撵出顾家的,你别想护着。”
虽然早已经做了决定,不管顾平勇要怎么对待天阔,他们都不会松口,可是真听到他说这些话,顾平章还是很生气的,恨不得现在就跟他吵起来。
可天阔是自己动的手,这回是林家吃了亏,他不可能让林家不讨回公道,要是自己表现得太在意,林家反而是为难,将心比心,人家为自己考虑,自己也得为别人考虑啊。
顾平章忍下脾气,“该怎么样咱们上公堂说去,你真要把天阔赶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回的确是他做错了,但是你自己的罪名也别想赖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你不认,那么多人都已经扔大牢里去了,这事儿板上钉钉,也没什么好说的。”
云氏着急的说道,“老二,咱们两家到底是亲戚,你就这么向着外人,什么都还没弄明白,你就直接说是你大哥做的,你的良心去哪了?被狗吃了不成?”
顾平章也不生气,“良心被狗吃了的可不是我,这事儿你该问问大哥,他都能在爹快要断气的时候逼迫爹让他当顾氏族长,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我爹生前疼他一辈子,到头来就得了个这样的回报,他可真有良心啊,我这个做弟弟的自愧不如。”
这话说出来,外面看热闹的村民全都惊呆了,村里不少人自己心里犯过嘀咕,顾老爷子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顾平勇做顾氏族,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顾老爷子都要断气了,顾平勇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呀?可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样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孝顺呢,可真是够有脸的。
云氏前不久已经从顾平勇那里得知了当日在顾老爷子屋里发生的事,她也挺震惊的,打定了主意保守秘密,这事儿不能往外说。
顾平勇也一直坚信顾平章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谁知道今日毫无预兆,他竟然当着所有的人就这么把当日之事给说出来了。
顾平勇愣在原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看见院子外面的村民交头接耳,估计是在议论这件事,顿时脸都给涨红了,手抖得不行,颤颤巍巍的指着顾平章。
“你,你胡说八道,老二,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编排这些话出来乱说,对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想做顾氏族长?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才是顾家的老大,就应该是我,爹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顾平章今日过来,本来就没想给他留脸面,一直以来都是他退让,他退让得也足够多了。
这一回顾平勇明明就不可能放过天阔,那他又何必再委曲求全?反正顾平勇一点情面不讲,他这个做弟弟的难不成还能一直讲情面?
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虽说家丑不可外养,但是他们兄弟俩隔三差五的闹起来,这家丑已经扬得够远了,也不怕这一点。
顾平勇当然是不会轻易承认,顾平章也不怕他,笑了笑,“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呢?爹当日说的是什么我想你还记得清清楚楚,爹是要让我做顾氏族长,而你当时说的什么?拿天阔的身世当做威胁,要是爹不让你做族长,你就直接把天阔的身世往外说,让所有人都知道天阔是顾家收养的孩子,不是顾家亲生的。”
“反正现在这事儿已经被你们家的人给说出去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这么不要脸面,去林家闹事,现在又要把天阔给赶走,我还顾及兄弟情面做什么?咱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