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康叹气,“这回的事又哪里怪得了你,人家只不过是借着其儿是个煞星的由头上门闹事罢了,这其中也是有人挑唆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你觉得就算是没有当初被雷劈的那件事,这个事情就会没有了?怎么可能。”
“就算是立不住脚,也会找别的事情上门来闹的,这只能怪别人存了歹心,又哪里怪得了你,虽然你伤了其儿,我也非常的生气,甚至想直接把你们兄弟二人捆在树上,也受受那个滋味。”
“可是这些年来你们俩都好好的,我们也不会那么小气,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真的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了。”
子康的性子是比较高冷的,平时话也不这么多,说出来的都是怼人的话,所以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些话还真是不容易。
子龙听了之后都愣住了,然后眼睛红红的,子康赶忙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些话的,这会儿也不早了,你早些睡下吧,我先回去了,明日咱们一起到县衙去看看,正好明日沐休。”
他知道子龙刚刚想哭,所以才赶紧离开的,男子汉大丈夫,谁想在别人面前哭啊?
真要是掉了眼泪,就会觉得不好意思,反正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也没什么再好说的。
林长源回到住的地方,林长贵问他,“你把这事儿告诉弟妹啦?这不是让她着急吗?”
林长源点头,“她知道了是着急,可要是日后知道其儿受伤,我却没告诉她,那就得跟我急,还是该让她知道的,把事情了结,孩子他娘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要不然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住的这个地方也是一个院子,他们只租了其中的一间房,一个大通铺,都住在里面,这会儿林长贵在外面,就是等他回来的。
林长源往屋里看了一眼,也没着急进去,坐下说道,“二哥,这回的事我还没仔细问过,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顾平勇明明都消停了这么久,怎么突然之间又上我们家找麻烦来了,难不成我们惹了他?”
林长贵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老三根本就不知道先前的那件事。
也是啊,他今日才到家里,又从哪里听说呢?今日知道思其被打了,老三就已经够生气了,这会儿要是知道思其之前还差点被人轻薄,那不得气得睡不着?
但是林长源都已经问起了,他也不能不说,“老三啊,我慢慢跟你说,你先别着急,左右这会儿也在外面,不在家里,你着急也是不顶用的,咱们先冷冷静静的把这边的事情办完,你说好不好?”
林长源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点了点头,“二哥你说吧,我经得住,今日这么大的事我都能冷静下来,还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
林长贵心想,要是跟你说了,你还真不一定能接受得了。
他压低了声音,毕竟这事儿也不怎么好,“顾平勇这次发疯主要是因为顾天扬的腿断了,他气不过,所以才找人上门来找麻烦的。”
林长源愣了一下,“什么,顾天扬的腿断了,怎么断的?”
林长贵说道,“先前顾天扬对思其动了心思,想要娶思其为妻,咱们家思其当然是瞧不上他的,他也不死心,知道让媒人上门提亲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就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思其那日一个人往山上去,顾天扬跟在她后边儿,在半山腰上轻薄于她,还好天阔去得快,才没有出什么事,天阔一着急,就打了顾天扬,打得厉害了些,弄回去的时候又晚了,大夫看过就说要留下残疾,一条腿保不住。”
“顾平勇可就指望着他的两个孙子扬眉吐气呢,如今顾天扬做了这样的事,书院也不要他了,自己又赔上了一条腿,他如何能气得过?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儿,他想不,这才上门来找麻烦的。”
林长源听了之后眼睛都瞪大了,“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顾天扬好个混账东西,狗胆包天,竟然生出这样的心思,还敢惦记我闺女,反了天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林长贵拉了拉他,“行了行了,这会儿你又见不着人,先别着急,也得想想这回的事到底该怎么办,上次因为顾天扬的腿,顾平勇就闹过一次了,想要把天阔给赶顾家,这一回的事情可不小,我估计天阔是铁定要被赶出顾家了,咱们也得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上回就是因为咱们家太好说话了,顾平勇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上门来道歉了,这事儿就算是完了,所以这一回他才又敢上门来招惹。”
“这一回的事情不能轻易算了,要不然以后谁都能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你说要是把他告上衙门,能给他定个什么罪?咱们从其中好好周旋,要是能让他松口放过天阔,把罪名稍微减轻一些,这样他能不能愿意?”
林长源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呀,这县衙又不是咱们家开的,虽说是认识吴知县,可是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求人家办事啊,到底是不合适。”
“要是决定把顾平勇给告上县衙,该定什么罪就是知县大人评判了,如果是私下和他商量估计会答应,但是这样咱们家也太憋屈了些,这回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最后要是轻易算了,可让人家给看扁了。”
林长贵的声音又小了些,“可是以后思其还得嫁给天阔呢,咱们家和顾二叔一家关系虽然是好,可要是不护着天阔,也怕两家人关系生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长源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