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和梦珊在家里待了两日也就走了,他们回去也还有要紧事做,不好留他们。
这一次陈平主动带着梦珊回来,已经让一家子很高兴了,哪里能得寸进尺啊?
思其他们几个还是跟往常一样上山放羊摘桑叶,不过那日她心里有怀疑之后,这几日就一直注意着自己家的桑树。
接连细心观察了几天之后,她确定了,的确是不对劲啊。
她每天都会看其中一棵桑树,就算是桑叶发得慢,也没有变少的可能吧?前几天都还在茁壮成长的桑叶,今天就不见了。
果然啊,有人在偷偷摘他们的桑叶。
思其发现了这个问题,当然是要跟家里人说的,林长源愤愤的说,“我就说咱们家桑树发叶子怎么那么慢,还琢磨着是不是要浇肥,原来是有人在捣鬼啊。”
思其说,“爹,既然发现了,咱们就得把那人给抓住啊,要不然可真是替别人做嫁衣了,咱们家自己还养蚕呢,倒便宜了别人。”
“那当然得抓住。”林长源气得不轻,谁这么不要脸?
就说嘛,村里这么几家人养蚕,那片桑树林都被摘光了,怎么也没见多少人到山里去摘桑叶,家里的蚕都喝露水不成?
林长富说,“老三,咱们晚上去守着,那贼估计每日都会来的。”
林长源点头,“今晚上就去,我就不信了,他还想一直偷下去不成?”
子俊他们几个下学回来了,今日下学早,几个孩子就约着要去下鱼笼,天阔也跟着来了。
刚进门就听见林长源这么说,子康忙问,“爹,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梦环说,“二哥,有人偷咱们家桑叶,我爹和三叔晚上要抓贼去。”
子康一听,立马就说,“晚上我也去。”
子俊子龙和天阔也说要去,林长源笑了,“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啊?”
天阔说,“三叔,人多才好呢,要是堵着一个方向,贼人朝着另外的方向跑了呢?”
子龙点点头,“就是啊,一定要人多,我们悄悄的躲起来,大晚上的,只要不说话,一定没人发现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思其也想跟着去,林长源说什么也不带着她,“不成,黑灯瞎火的,你去做什么啊?这要是一脚没踩稳,直接掉水里了怎么办?太危险了。”
一听这话,吴氏也赶忙说,“是啊其儿,你爹说得对,你还是别去了,你爹他们去就行了。”
思其也就不能再嚷着要去了,这是在关心她,她也不能不懂事啊,只好点点头,“那好吧,我不去了。”
这会儿还早,子俊他们还是要了一句,“思其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们抓到贼的。”
思其笑着说,“嗯,我相信你。”
今日晚饭特意做得早了些,吃了饭之后林长富和林长源就带着几个孩子绕路去了堰塘边,就是怕村里人看到了。
天阔也悄悄的去了,他一个人,倒是不会引起注意。
这会儿天已经渐渐黑了,他们几个人一人躲了一个地方,猫在田里不动弹,怕惊动了贼人。
这还是很辛苦的了,这个时候正值盛夏,蚊子那叫一个多,躲起来又不敢乱动,大家都被咬得皮肤发烫了。
等天彻底黑透了,村里也就没人继续走动,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看到有人影往这边靠近。
堰塘周围没有人住家,全部都是农田,这个时候到田里来做什么?肯定是偷桑叶的啊。
大家都看见了,屏气凝神,一直盯着那个人呢。
那人才刚刚到,后面又来了一个人,然后他们放下背篓,开始往背篓里扔桑叶了。
这会儿他们还真是摘得肆无忌惮啊,反正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出来。
天阔离得近,听着他们在小声说话,“别可着路边的摘啊,摘光了会被发现的,你匀称些。”
“哦。”
这声音很熟悉啊,他皱了下眉,瞬间反应过来是谁了。
天阔又气又恼,竟然是他大伯,顾泽顺,没想到偷东西的竟然是跟自己一个姓的。
还有一个人是谁他没听清楚,但就顾泽顺一个已经让他很生气了。
那两人一人摘一边,对面那人走到了林长源边上,林长源立马跳出来把他给抓住了,“我叫你偷,胆子挺肥啊,我家的东西也敢偷。”
听到动静,顾泽顺吓着了,背着背篓就要跑。
天阔见势不对,立马跳出来抓住了他,“来人啊,这里还有一个。”
顾泽顺发现是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松开,你还要害自己家人不成?”
天阔气愤的说,“我不跟你一家人,我才不偷东西,来人啊。”
子俊他们几个正在往这边跑,顾泽顺疯狂挣扎,天阔一个人根本按不住。
眼看着子俊他们就要来了,顾泽顺一着急,手上用了十成力气,猛的推了天阔一把。
天阔就算还练了点拳脚功夫,但都是入门,年纪也小,哪里是顾泽顺一个壮劳力的对手啊?
所以顾泽顺这么一推,天阔直接被他给推进了堰塘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好巧不巧的,堰塘边上有一块石板,天阔的脑袋磕在了上面。
顾泽顺要跑,结果子俊他们已经过来了,一个人一起,一人一边把他拦住,他根本跑不了。
这时候大家都看到他的脸了,抵赖都没用,子俊说,“顾大伯,原来是你啊,竟然来做贼。”
顾泽顺自然是不承认,嚷嚷着说,“谁做贼了?你别胡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