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可以认为自己残暴不仁,奴役万民以树己之丰碑。
可连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都觉得自己是劳民伤财,好大喜功,实在太无奈了。
这天下又有谁能明白朕的苦心呢?
扶苏看着发怒的父皇,有些心惊胆战。
同时听闻父皇的话,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从前的种种疑惑,似乎一一消失不见了。
这些事,当年自己也曾质疑过,埋怨过,可是父皇留给自己的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面孔。
他从未解释过,更没有像今日这般训斥过自己。
“父皇,儿臣知错了。”
不知不觉间,扶苏早已热泪盈眶,直接跪了下来,埋着头,悔之不已道。
“这世间诸事,你所看到的并一定全是真的,也许只是表象罢了。”
“是非功过,朕无须向世人解说。”
“今日是朕念在骨肉亲情,第一次破例,也是最后一次。”
“好自为之吧!”
“退下……”
嬴政目视扶苏匍匐失声痛哭的身影,心中更是怒不可竭,大怒道。
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