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不明的气息,唯一的光源还来自于墙壁和物什上露骨的画作。
男子身形高大,覆压在苏果的上方,他的轮廓俊美深邃,可眼里的火,却仿佛能将她生吞入腹,然后燃烧殆尽。
她再不通人事,也能感受到流淌在两人之间的旖.旎,可大人总是喜欢逗她,而且,她现在分明是太监的身份 ,大人又怎么会对她...
苏果忽尔想起窗口的暗影,她有了猜想,小声道:“大,大人,那人是不是还没走呀。”
所以大人对她如此的,不同。
女子恢复如常的清灵嗓音,勉强消减了少许陆则琰心头升腾起的欲念火势。
在他微一怔神的刹那,苏果寻到了机会从左侧空隙窜了出去,灵秀的身影,带起身上宽大的男式袍子,飘洒起来空空荡荡。
她救火似的捻起桌上置摆着的酒卮,将里面的的酒水一饮而尽,方才被大人压制着,她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涩。
苏果饮完酒抬眸,和正转过来的陆则琰对视个满怀,她很快地别开目光,
“我,我——”
然而话未尽,苏果蓦地觉察到晕眩,脑中登时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已失去意识的身子,软软地向后栽下去。陆则琰拢眉,闪身将人搂到了怀里。
他掀了掀眼皮,掠过酒杯,没有半分惊讶。
酒里的药并不伤人,只会让人昏睡片刻,这原本是暗卫备下以免闲杂人闯入遮掩用的,毕竟在别人的地方,太过明目张胆的杀人也不是智举。
没想到,今日竟是被小太监喝了。
陆则琰现下的心情不怎么好,他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亲手撩起的火,阴差阳错还因为他的吩咐给灭了,简直是无名火起。
他拿起桌上遗留的火折,肃着脸往壁边一掷,室内烛火亮起几盏,蓝光终于消隐下去,恢复了寻常模样。
陆则琰将苏果收进臂弯,冷声道:“进来。”
门外之人得令旋身进门,若是苏果还醒着,她定然会惊讶,眼前竟然就是那个迎接他们的男老鸨。
“主子,属下不知您今日前来。”凤尧面上不复初见时的市侩柔媚,他身姿笔直,坚毅的表情与相貌不甚相称。
“以后她来,房内不必下药。”
凤尧看了眼阖着眸的苏果,再看看脸色不虞的王爷,总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件天大的错事,“是。”
“主子,胡族与瑞王密信三封,皆是与边陲佣兵相关。”
陆则琰坐在桌前,垂眸把玩苏果饮过的那只空酒杯,嗤笑,“勾结外族,真是一如往常的没出息。”
凤尧沉声道:“胡族如今内忧不断,羌王数次想夺大单于之位,属下觉得瑞王只会被利用。”
胡族十三部,以匈奴族、羌族为首,氐族次之,鲜卑与羯等同虚设,十年前先皇亲征,和镇北王一道死在关外,同时剿灭九部,但这几年,他们隐隐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
“镇北王用命换来的燕山关,朱珵敢破,本王就能让他死。”
“属下明白。”
...
凤尧禀报完退出天字号房,苏果还未醒。
陆则琰抱着她走至门口,手在搭上门闩时,忽然收了回来。
他做事惯来不留余地,本就会抽个机会亲自验身,现在倒是很适宜的时机。
陆则琰轻抿薄唇,食指左右挑开苏果的襟领,如料想中的看到了粗糙的白布将胸脯围裹了厚厚几层,在方才那阵折腾下,细白如瓷的肌肤都快要沁出微汗。
她的后背纤薄,纵然缠了布,手势稍重都能硌到骨头,前胸看起来却颇为厚实。
精致秀气的锁骨,陆则琰以指尖点在中央,顺着指腹的滑腻触感一路往下,在压下裹布两寸时停住,看了眼隐隐显出的粉红沟壑。
他低低笑了声,“还是得养养啊。”
说罢,陆则琰将她的衣襟收拢,没再作停留,推门而出。
...
苏果是被马车来回的颠簸晃醒的,醒来的时候,她平躺在厢椅上,大人如来时一般坐在茶案对角。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完好的衣衫,只记得起自己饮了一杯酒,怎么就晕过去了。
陆则琰余光瞥见小太监醒来,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你酒量太浅。”
噢,原来是这样,她竟然一杯倒。
苏果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寻不到其他缘由,再说有大人在身边,她没被拐子带走,也就没甚怕的。
对了,大人他...苏果偷偷望了陆则琰一眼。
晕倒前发生的事,不期然地从脑海里翻出来,苏果喉咙口又开始燥热,发出的声音低得很,也不知希不希望被听到,她说,“大人,那个,是不是演给旁人看的。”
陆则琰拿信的手势一收,看了苏果半响,忽然笑了起来,“你以为呢。”
苏果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好似是肯定,又好似只是问她。
陆则琰没有停留在这个话题太久,他的视线重落回凤尧送来的信笺拓本,边说道:“我送你回宫。”
“大人不回宫?”
苏果听出陆则琰话里的意思,也顾不上之前问了一半的话,心道,难道大人还有事?
“嗯,中秋回来。”北行之事早就定下,去长春不夜才是他一时兴起。
苏果闻言,蹙眉轻啊了一声,这么突然。
听得这个消息,苏果似乎连马车的颠簸都感受不到了,她像是疲惫地连走了几日的路,好不容易坐下来对一切全然没了兴致。
她肩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