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倌一阵语塞,敢情自己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居然无用武之地,多浪费表情。
“刘老倌,你是不是想说点什么?”段虎又问道。
“呃,没啥,喝茶,多喝点。”
刘老倌没了说故事的心情,偷眼看了看曹满,老倌叹口气,小满,你这人是多不招人待见?连点存在感都没有。
喝着茶,段虎微微把小包打开了个口,随后心里默数,一,二......
“虎爷,你包里装的是不是黄鱼?”
也就数了四声,曹满像闻见了鱼腥的猫,抬着贼兮兮的脑袋就凑了过来。
段虎会心的一笑,把小包重新包好。
“大黄鱼还是小黄鱼?”曹满双眼放光的问道。
“你猜?”
曹满脸子一拉,黑脸,你可恶,直接说不就得了,害得人家心痒猫挠,好难受。
眼似铜铃目光炯,曹满盯着小包一阵琢磨,大的还是小的呢?
可惜刚才时间太短,匆匆一瞥而已,金子的光芒挺灿烂,褶褶生辉,依稀间似乎是......
“小黄鱼,对,应该是小黄鱼。”曹满又肯定了一下。
段虎略感诧异,“可以嘛耗子,狗眼真够尖的,这都难不倒你。”
曹满心花怒放,“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的狗眼......”
我去,老子外号叫耗子,能长狗眼吗?
“虎爷,从哪得来的?”挥了挥脑中的不愉快,曹满又问道。
“你再猜?”
尼玛,好气人哦!
曹满露牙,想咬人。
不过这个问题比起刚才的要简单不少,曹满咬了两次牙巴骨就猜了出来。
“莫非是从赵老狗那里得来的?”
“猪脑子不笨,终于开窍了一回。”段虎满意的点点头。
曹满吧唧一下滋味,好么,老子就一怪物,狗眼猪脑的耗子怪。
心里不爽,但曹满还是挺高兴,能从赵老狗的狗嘴里撬出坨肉肉,虎爷,你牛,牛姥姥的牛,膝盖缺挂件不?
“不对啊,赵老狗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给你小黄鱼呢?他可是本县第一抠,抠大爷,铁公鸡见了都掉毛。”曹满一脸都是疑问。
“呵呵,你猜?”
这回不错,多了呵呵俩字。
曹满无心打哈哈,表情严肃了起来,要知道如今兵荒马乱的世道,最值钱的就是金条,来路稍有不明,那可是灭顶之灾。
“虎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快说你是如何从赵老狗那里得来的?”
段虎一脸淡然的喝了口茶,口出二字,“你猜?”
猜你妹!
黑脸,你这是在报复,光溜溜的报复!
就因为老子刚才唱了句“姑娘的心思......”
曹满闷燥的喷口鼻气,随后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你把赵老狗抢了?”
段虎抬手,给曹满弹了个嘎嘣脆的脑门,“猪脑子,那可是警所。”
曹满手捂额头,顾不上疼,光想事儿了。
对哇,警所是好下手的地方吗?那么多警员,那么多条枪,任你飞天遁地、神通广大,一枪就能上西天。
松了半口气曹满又问道:“莫非你威胁了对方?”
段虎抬手,曹满左躲右闪,最后还是挨了一嘎嘣脆的脑门。
嘎嘣弹指,没十年的苦功,根本别想躲过。
曹满揉着左右脑门上的鼓包,眼珠滴溜溜一转,“偷的?”
段虎再抬手,这回不用嘎嘣脑门,直接改用爆栗,曹满猛打一激灵,不等爆栗落下,口吐一声,“定金,这是定金!”
段虎卸去力道,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孺子可教也。”
曹满咽口吐沫,心里总算踏实了,但转念一想,心情又不那么坦然了。
能拿出这么多的小黄鱼当定金,说明接下来的任务......
曹满凑近后咬起了耳朵,“虎爷是不是任务很危险?”
风险与利益并存,利益越大风险越高,这点曹满明白。
段虎点点头,终于不再惜字如金,“耗子,你裤腰带紧吗?”
打哑谜?
曹满觉得好郁闷,关老子的裤腰带何事?
“紧。”曹满咬着槽牙崩出个字。
“紧就不怕,因为这可是一件脑袋系裤腰带的买卖。”
“这么危险?”曹满瞪大了双眼,尾椎骨发凉,顺着脊骨嗖嗖上窜。
“那你还想跟着虎爷干吗?”段虎饶有兴致的问道。
曹满想都没想,咬牙再崩一字,“干!”
“不过......”曹满瞅瞅桌上的小包,“定金给了多少?”
段虎笑了,“你猜?”
我猜你老母!
......
唉......
桌旁,段虎和曹满各打一声哀叹,各有心思。
曹满揉着脑门上的肉疙瘩,细数一下,真不少哇!也怪运气光环不理睬他,一连多次猜不准小黄鱼的数量,疙瘩弹指吃了一个又一个。
遭罪。
早知如此,他何必嘴贱,非要问小黄鱼的数量,问题是黑脸叹哪门子的气呢?
“虎爷,你怎么了?”曹满好奇的问着,下一刻他急忙改口,“别再让我猜了,这事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段虎微微一笑,“可以嘛耗子,不枉虎爷一番调教,终于有长进了。”
曹满苦闷一声,“能不长进吗?”
打开小包,段虎终于揭晓了答案,三十条小黄鱼闪烁着灿灿的金光,能把曹满的眼睛都晃直了。
猛吞一口哈喇子,曹满的狗爪伸了过去,不等挨着小黄鱼,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