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自己的喜好来,只要双眼一闭能入梦就成。
就这么简单。
可是,如此简单的事对于现在的曹满来说,却异常艰难。
不是因为亢奋睡不着,而是他害怕睡觉,那种惊悚恐怖的感觉,能把老魂都吓飞了。
“不,我不要睡觉!”被梦魇折磨了一天的曹满顿时发出了婆娘叫。
“真不睡?”段虎渐渐不耐烦了起来。
“不睡!”
段虎把手一伸,“还来。”
曹满愣住,“还啥?”
“刚才的狗肉钱,早上的粑粑钱,昨晚上的洋芋红薯钱,对了,还有你欠我的二十根小黄鱼。”
曹满要懵了,敢情自己不睡觉就要还钱?
有这么要钱的吗?
不给一丁点的心理准备,糙爪一伸,大嘴一张就要啊!
最气的是,洋芋红薯值几个老钱?粑粑又值几个老钱?
黑脸,穷疯了吧!
一文钱难道老爷们,曹满脸子发苦,得嘞,还是答应算了。
“答应了?”看着曹满丰富的表情变化,段虎知道,有戏了。
“嗯。”好委屈的声音,曹满想哭,不过想哭的还在后面。
段虎重新展露笑颜,“这就对了,为了保证驱魇成功,我特意买来狗肉老酒,为的就是给你壮壮阳气,记住了,待会儿入睡,我帮你从旁作法,你在梦魇中可要多加小心......”
“等等!”曹满瞪大狗眼。
“虎爷,不是你帮我驱魇吗?”
“废话,虎爷有万般能耐,却入不了你的梦魇,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种下的孽要自己还,懂不?”
懂你大爷!
老子就一白丁,白白的人丁,不会念法不会画符,驱魇?
我驱你姥姥的魇!
曹满要疯了,是真的要疯了,搞了半天,驱魇靠自己,早知道是这样,他......
他也没办法。
“记住,进了梦魇,一定要满足对方的要求,满足了,一切烟消云散,达不到要求,你嗝屁朝凉。”段虎补充道。
“诶,诶!”曹满无奈的点头,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答应也得答应。
“好了,时辰已至,我们速战速决。”段虎催促道。
“那个......”
“还有啥事?”
“虎爷,要不明天再驱魇如何?今晚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战。”曹满打算能混一晚是一晚,主要是太可怕了,吓死人。
“休息?可以,你晚上睡觉不?你能熬得住吗?你能养足精神吗?”
一连串的问题,曹满无言以对。
“还有,今天只是头三,你媳妇的冤魂就已经如此凶戾了,要是到了头七呢?怨鬼化厉鬼,你能活,虎爷我当着你的面抹脖子。”
最后这句话最关键,曹满一听就不闹腾了。
能让黑脸抹脖子,厉鬼该有多可怕?
曹满把心一横,“虎爷,全听你的,说吧,接下来该咋做?”
“呵呵,脱衣服。”段虎笑得有些奸滑。
脱...衣...服?
曹满一阵好气,黑脸,你当真不是在耍老子?
“不只是脱衣服,鞋子袜子,就是大衩也要脱了,俗称光溜溜,大光腚。”段虎又补充一句。
曹满......日!
......
屋内的摆设很简陋,一张木床几把凳子,外加一个柜子和一张木桌。
床旁边,凳子上多了一个木桶,里面装着一些腥浓发暗的液体,一旁的桌上,放着黄符以及一些黄白钱之类的东西。
曹满开脱,段虎画符,不大工夫,二人都准备好了。
“虎爷,我脱完了。”曹满羞涩的手捂关键部位说道。
“上床。”段虎吩咐道。
曹满嘴角抽搭,咋听着那么别扭呢?
上了床,曹满选了个可靠的姿势,鸟朝下腚朝上,用床板遮住曹老二,露腚不怕,男人的糙臀没人稀罕。
段虎一阵好笑,“耗子,真以为自己的糙腚滑溜溜、白嫩嫩,没人欣赏吗?给我转过来,鸟朝上!”
啧啧,鸟朝天?
多难听,人死鸟才朝天呢。
趴着好,文雅不俗,能遮鸟。
曹满百般不愿千般不干,死活不肯翻身,怕鸟受惊。
惊弓之鸟,万一飞了,谁赔?
段虎来到近前,铁掌一拍床板,曹满弹三弹,跳三跳,一个骨碌,老二朝天。
“去,小泥鳅一条,还短,怪不得身上也纹条泥鳅,一路货色。”
尼玛,泥鳅?
曹满血气上涌,男人的家伙事能说小,能说短吗?
黑脸哇,欺人莫欺头,损人不指鸟,你这黑货,眼瞎啦!
明明就是巨龙,还有,身上纹得那叫五爪青龙,都是龙!
曹满很气愤,又羞又愤,只是下一刻,愤怒没了,有的只是羞,羞巴巴的羞。
段虎提笔蘸着桶里的黏稠玩意,龙飞凤舞在他身上作画题字起来。
酥酥痒痒,黏黏哒哒,好痒好难受,好黏好恶心。
“虎爷,干啥呢?”曹满惊呼。
“画咒。”
曹满牙痒,多说一个字会死哇?要不要这么节省口水。
“手拿开。”
“不是吧,那里也要画?”曹满惊乱。
“废话,不仅小泥鳅要画,下面的小毛蛋也要画。”曹满严肃的说道。
曹满怒翻白眼,黑脸,缺德哇!
小泥鳅也就算了,啥叫小毛蛋?
老子的是大桃,大毛桃,跟小毛蛋不沾边,不,沾,边!
尽管都带毛,都是圆的......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