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火腿,你带着折耳根和其他弟兄去院里的那口枯井下去,有什么发现尽快告诉我。”赵所长吩咐道。
“是,我们这就行动。”立正敬礼,老火腿带着折耳根一帮子弟兄忙活去了。
“还有你们,去常家大院那里好好检查一下被烧成废墟的正堂,如果发现了死人的骸骨,要立刻上报,听到了没有?”赵所长又吩咐道。
“是!”臭泥鳅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一阵慌张。
死人的骸骨?
我去,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吗?
好凶残,好可怕哦!
“还不给老子动作麻利点,滚!”赵所长大吼一声,吓得几个警员连爬带滚跑了出去。
等人都走光之后,赵所长迈着八字小步来到曹满身前,未曾说话,笑了个贼兮兮。
曹满喉结移动,嬉皮老狗,笑球!
“曹满啊,你,很不错。”第一次,赵所长当面夸赞了一句。
曹满尾巴翘起,废话,老子本来就不错,何须你夸,这是公认的事。
只是,下面的话,曹满不淡定了。
“见过八字硬的,没见过又硬又铁的,一兮之间,克死了娘家所有的人,不愧是丧门煞星,堪称本县自古以来的第一大丧门煞星。”
曹满气炸心肝肺,知道对方会落井下石,但没想到话语会如此歹毒阴狠。
丧门星也就算了,丧门煞星是几个意思?
自古以来第一大丧门煞星又是几个意思?
老狗,说人前落人后,老子祝你全家死光光,清洁溜溜一人活,苟延残活!
忘了,赵老狗有家人吗?好像就他一人抖草吧!
曹满也是有火气的人,刚想开口骂回去,段虎开了口,“赵所长,有事说事,多余的话少说。”
赵所长识趣的断了恶语,曹满感动了一小把,还是黑脸给力,不愧是同生共死的好弟兄,比一条裤子两人抢,最后都露腚的兄弟强。
赵所长弹嗽一声开口说道:“曹满,因为你的玩忽职守,直接导致了常家满门被灭,还连带四名警员以身殉职,你身为队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问责,这是在问责!
曹满能不清楚吗?
秋后算账,那可是赵老狗的看家本领。
“赵所长,我承认我有失职的地方,但事有蹊跷,情有可原,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曹满打算辩解一下,总不能气都不出就扛雷吧?
“住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记住,现在是民国年间,不允许有鬼神迷信邪说?再要乱讲,请你吃牢饭。”赵所长母狗眼一瞪,语气强硬的说道。
曹满心里明了,敢情赵老狗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么说来,事情或许有所转机?
“那这件案子......”曹满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仇杀凶案。”赵所长的官口一开,案件定了性。
曹满竖着耳朵听着,一字不落。
“刚才段虎已经把钱家以及铁丘坟的事情说了,哼哼,当初我就感到奇怪,为何钱大户会无端含冤入狱,后来又销声匿迹了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你的老丈人在背后下黑手,害得钱大户家破人亡、无处申冤,以至于悲愤交加,迷失了本性,不仅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家人,还用最为极端和血腥的手段报复常家......”
赵所长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案情,曹满暗地里觉得好笑,可以嘛赵老狗,一张狗嘴能说会道,明明光怪陆离的灵异凶案,到他这,成了复仇凶杀,黑白颠倒,高明哇!
“至于案件的主谋,自然就是那位丧心病狂的钱大户,此人丧失人性极度残忍和危险,杀害了钱家所有人后还负隅顽抗,先后杀死孙志、眯缝眼等四名英勇的警员,唉......”
一声叹息,赵所长面容悲切,还真像那么回事。
曹满嗤之以鼻,赵老狗,装模作样也要有个限度,老子就问你一句话,当时,你在场吗?
沉默半晌,赵所长义愤填膺的说道:“好在我们警所办案神速,全所治安警员上下一心,最后在我亲自带队下终于击毙凶犯,告慰了那些冤死之人的灵魂,也保护了本县的一方安宁......”
曹满鼻孔喷气,我去你姥姥的,要脸不?
别以为人老皮厚就能撒泼打滚,这件案子跟你没毛的关系!
要说英明神武、勇者无惧,那是老子,你家曹大爷!
案情明了,赵所长转头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曹满,“至于你嘛,啧啧......”
老嘴一咂,曹满心里没了谱气,喂!咂嘴是几个意思,难道老子要进罐?
“娘家人满门被灭,还死了四个兄弟,我说过,你在这个案子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所长,话不是这么讲的......”曹满急了,对方显然是要给他扣屎盆子,这口气能忍吗?
赵所长蛮横的一摆手,打断了曹满的话声,“有功要赏,有过要罚,从本案的角度出发,赏的那人非我莫属,至于罚嘛......”
“曹满,扛过雷吗?”
老子扛过你老娘!
曹满怒了,怒不可遏,心里满满都是委屈和冤枉。
娘家人死了,一个不剩,自个儿也差点没命,火里来水里去,斗老僵,干老鸦,又拼又杀,到现在还一身是伤,容易吗?
现在好,赵老狗红嘴白牙吐口气,功劳夺去不说,他这个被害人反而要扛雷?
天理呢,公道呢?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
曹满越想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