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掰着指头一边听一边记......
靠!
这叫事不多?
真把自己当黑脸狗了,张嘴就汪汪。
“时间不等人,晚了没戏唱,想帮你家婆娘报仇,动作麻溜点。”
一提报仇,曹满不乐意也要乐意,无他,斗不过尸刹哇,那老僵,老可怕,会吃眼珠子。
“这么多的杂货都我一人全包,那你呢?”曹满盯着段虎,心有不甘的问道。
“小兵打杂,大将杀敌,你说对吗?”
曹满眉梢一挑,尼玛......
忙点好,累点值,劳动的人民最可爱。
曹满开始了他紧张而又忙碌的工作,捉鸡宰狗,砍树抱柴......
还负了伤。
脸上的鸡爪痕,手膀上的狗牙印。
狗牙印是因为曹满和那几只大黑狗不太熟,他要杀狗,狗会答应吗?
留点纪念那是给了曹满面子,当时咬死他的心都有。
至于脸上的鸡爪血痕......
不得不说常家的那几只大公鸡生猛威武,干起架来那叫一个不要命。
好一番折腾,等曹满拖着疲惫的身躯,累得像条死狗般把一大坛老酒放在了段虎的身旁,他趴在地上猪哼不断。
哼哼噗,哼哼叽......
“累了?”
这不废话,都这样子了还能不累?
曹满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饭桶。”
哟,好气人哦!
曹满喷火,泔水桶!
“去,把鸡冠血给我端来,顺便把黄纸毛笔给我拿来。”
大将军中坐,小兵忙断腿,此刻的段虎就是大将,就是大爷,才不管曹满这只小卒累不累呢。
“去,把狗血和墨斗墨线拿来。”
“去,把砍下来的桃枝都架到那口枯井的旁边,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去,把小刀拿来。”
“去,把酒坛拿来。”
曹满......
真当泥菩萨不会发火哇?
只要不过江......
当大爷的滋味真舒坦,段虎抱着老酒喝了个痛快,瞅着曹满更痛快。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段虎这是在教对方做人的道理,别以为是个什么狗屁的治安大队长,就能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
风水轮流转,迟早到你家。
只是这些道理......
段虎没有言传,而是在意会,问题是曹满不会心有灵犀这一套。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既然不知,何来改过?
曹满只能苦逼。
这会儿,段虎静气凝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曹满没那么高深,可劲儿的喘气擦汗,等他喘够了,段虎有了动作。
“六丁六甲,亥酉巳戊,子戌申午,上应天罡,下辟不详,万精厌伏,所向不殃......”
念咒掐诀,段虎的形象在曹满心中瞬间高大起来了,可惜就是人太糙,如果能再温和点,再慈善些,那该多好?
曹满如是想着。
念咒声停止,段虎咬破食指,朝装有鸡血的碗里滴了那么几滴,接着拿出寒星砂二指碾动,化为朱砂粉落在了碗里,并用食指搅拌了几下。
曹满......
恶不恶心?
人血混鸡血,混血玩啊?
问题是不怕脏吗?还用带着伤口的食指搅拌,得病也是自找的。
段虎的形象顿时在他心目中矬了半截。
曹满的心态段虎不知,这时段虎拿起身旁的一叠黄纸朝空中撒去,不等散开的黄纸落地,段虎出手如电,把混有赤阳血、朱砂粉以及鸡冠血的血水用手指蘸着直接画在了每一张黄纸的上面。
几个眨眼的工夫,等所有的黄纸被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文后,段虎大手一挥,将落下的黄符抓在手中,再看那只装有血水的的碗,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神技!
被惊艳到的曹满狗眼大睁,段虎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再次高大了起来,褶褶生辉。
黑大爷,俺的小膝盖,收不?
装好黄符,段虎把装有黑狗血的木桶拿了过来,随后再次拿出一些寒星砂,碾碎之后洒入了桶中,搅拌了那么几下,等黑狗血和朱砂粉融合在了一起,他把墨线放了进去。
“虎爷,你这是在做啥呢?还有刚才你变戏法的本事,厉害,连我都没看清楚其中的门道。”架不住好奇,曹满凑近后出声问道。
变戏法?
段虎头冒黑线,井底之蛙,那叫作法画符好不?
瞟了眼曹满,段虎没说话,此等货色,少说为妙,掉价。
曹满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陪笑着又说道:“嘿嘿,有怪莫怪,乡下人见识浅,土鳖一只,虎爷你别生气。”
段虎暗中点头,这话说的不错,土鳖钻土,哪都土。
“耗子。”
“诶,听着呢。”曹满答了个利索,还以为段虎要讲解什么高深的东西,谁知......
“帮我做点事,放心,事儿不多。”
又来?
坑爹的货,别玩了成不?
曹满老大不乐意的哼哧一声。
“咋滴,不乐意?”
“乐,乐意。”曹满低下了脑袋。
乐意你大爷,老子想要看把戏,不想干活!
“乐意就好。”
“去,把那些削好的桃枝一根根按照圆形的图案布置在院落里面,桃枝要插在附近的那些杂草里面,记住,只能插九九八十一根,多一根不行,少一根没用,除了对朝枯井的方向留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