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黑脸,没人性的家伙!人家伤心哭一嗓子犯法吗?碍着你啥事了?
有种你也死一大家子人试试?
不是爷吹,哭不死你!
曹满红着双眼死死盯着段虎,谁知对方却出声问道:“耗子,你想给亲人报仇雪恨吗?”
报仇?
报仇!
“想,我当然想了,虎爷,你说,我该如何给亲人报仇?”有了发泄情绪的地方,曹满当即激动了起来。
“帮我找出事情的真相。”段虎说道。
真相?
曹满狗眼怒瞪,尼玛的黑脸,耍老子不成?
“狗屁的真相,真相就是老子偷了死人玩意,害死了亲人,这就是真相!”曹满咆哮着。
段虎没有打断曹满的愤怒,等对方情绪稍稍稳定一点他才说道:“这只是表面的真相,至于背后的真相,恐怕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
曹满为之一愣,背后的真相?
这可能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一抹大鼻涕,用力甩在地上后曹满大声的问道:“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自小没了父母的曹满,为了活下去,良心只能喂狗,后来娶了常梅,却因为野心的膨胀,感情的疏远,使得本该幸福美满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甚至是家破人亡。
现在的他幻想的不再是什么金山银山,而是如何给死去的亲人报仇,弥补自己的过错。
看着曹满真挚的表情,段虎点了点头,“我想问你一个人。”
“谁?”
“钱大户。”
闻听,曹满吃惊的一抬头,随后双眼滴溜溜一转,目光闪烁不定。
“怎么,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想要替亲人报仇雪恨,现在就怂蛋了吗?”段虎肃穆而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曹满含糊其辞着。
“只是什么?难道你还想死性不改,继续错下去吗?曹满,人活一世不能这么自私,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痛失亲人,可怜你的份上,我非揍死你不可!”
说话间,段虎双目闪烁着一丝怒色。
曹满眨眨眼,听了个一头雾水。
啥情况?
画风变得咋这么快呢?
喂!能说句人听得懂的话成不?
“虎爷,你这是......”曹满试探着问道。
段虎不打算隐瞒下去,他说道:“你知不知道,刘老倌的儿子当时也死在了尸骨洞中,你窝囊无法查案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所有人的尸体都焚烧一空,更不该驱赶和羞辱牛子的娘!王妈就是因为这样才疯了的,最后跳了盘龙河投河自尽......”
说到这,段虎眼睛微微一红,双拳紧紧攥紧在了一起。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为了......”曹满支吾着话语半晌答不上来。
“就因为你们害怕无法破案引来上级的追责和惩罚,就因为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不干人事,就是因为你们官官相护,偏袒纵容,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渣,根本没有把老百姓当回事!”
段虎气冲冲的吼道:“曹满,现在你给虎爷一句痛快话,想帮忙就干脆点,不想帮忙,你给虎爷有多远滚多远,别他大爷的在这给我丢人现眼,滚!”
羞愧难当的曹满脸蛋子红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一样,他尴尬的看了看段虎,目光又转向了死去的常梅,最后把牙一咬。
“骂得好,虎爷,我为财为名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如果还执迷不悟,我他大爷的就不算是个人!你不是想知道钱大户家的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被骂醒了的曹满也豁出去了,一口气把曾经的那些秘密通通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老丈人常贵早就看不惯如日中天的钱大户,奈何对方做的是边贸的营生,为人又十分圆滑,把整个县城上下的官员都打点得头头是道,就是想要挑理都挑不出来。
后来因为钱大户买通关系,强行夺走了常贵梦寐以求的乡绅一职,气得常贵怒火冲天,同时也动了杀心。
为了扳倒财大势大的钱大户,常贵找来子女,还把曹满也叫到了屋内,当他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后,常福几人都拍手赞同,唯独曹满有所顾忌,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毕竟当时的钱大户已经羽翼丰满,财大气粗不说,头上还顶着乡绅的光环,找此人报复,万一处理不当走漏了风声,又或是哪里出了纰漏,这个罪责要是追究下来,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治安大队长,就是整个常家恐怕都不会落个什么好下场。
本不愿同意的曹满就因为咯噔了那么一下,便被常贵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说他是白眼狼,肥了自己忘了恩人,又说什么当初就不应该把女儿许配给他,宁愿嫁给张三李四王麻子,也总比他这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废物王八蛋有用。
不仅老丈人常贵骂的难听,其他人也跟着指指点点,不断戳曹满的脊梁骨,骂的他狗血淋头,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好在常梅对他还算不错,非但没有指责他,反而还帮着他说话。
也许是因为常梅的这份“体贴”打动了曹满,出于感激也好,出于以往夫妻的情分也罢,又或是碍于常家的逼迫,最后曹满把心一横,点头答应了下来。
曹满是治安大队长,对他来说,想要随便找个罪名强压在钱大户的头上再简单不过,但是为了把稳起见,曹满难得刻苦了一次,他从档案室中把一叠叠落着灰尘的案卷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