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听洪伯一句劝,倒斗可非儿戏,遇险则避,遇煞则绕,摸金倒斗,安全为上,这可是倒斗的铁律,切莫因一时的冲动害了自己。”洪泉耐心的劝道。
冷曼转眼看了看洪泉,“洪伯,你这是在教训我无知吗?你认为我身为龙宝四甲,难道连这么肤浅的道理都不懂?”
“不是,我没这么说,何况既然你知道的话,我们何必去犯险呢?切记安全,安全......”
出门在外靠的是什么?
安全!
江湖凶险凭的是什么?
还是安全!
下墓开棺翘板发死人财保障的是什么?
当然是安全了!
无安全寸步难行,无安全生命不保,无安全不足以安身立命、齐家治国平天下!
洪泉之所以能活到现在这把岁数,靠的是什么?
两个字,安全!
四个字,安全第一!
“所以说,有了安全才有了一切,不安全的事我们千万干不得......喂!和你说话呢,你......”
洪泉苦口婆心的说了老半天,谁知冷曼连理都没理会,鼻子声气都没有,便自顾自的往阴墙处走去,完全把老头当成了空气。
被人忽视的感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伤自尊心,虽然比起被人侮辱没有那么直接,但往往却更令人无法容忍。
洪泉人老脸皮厚,但此时不免也有些脸热发臊,其他不说,对方连起码的尊敬都没有,这让他情何以堪?
另一层意思,不难看出对方是在嘲笑他的胆怯和无能,这可是比打脸还让人难受的事情,洪泉不恼怒才怪。
大爷的,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洪爷爷面前放肆,爷爷当年下斗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
不就是一堵阴墙嘛,看洪爷爷的!
老头怒往上撞,甩开两条小短腿,紧赶慢赶,终于超过了冷曼,正想得意的瞅一眼对方,炫耀一下他的勇气,谁知......
呃,安全,还是安全点好......
瞅着前方的阴墙,阴恻恻的气息好似野兽沉睡一般,洪泉迟愣一息,便放缓了速度,故意跟在了冷曼身后。
“小曼,你是个姑娘家,脾气别那么冲好不好,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温柔、贤淑,对吧?古有三从四德,这可是传统,是美德,是......”
洪泉没话找话说,目的很简单,想让冷曼分点心,免得看出他内心的不安和尴尬。
“洪伯,你究竟想说什么?”冷曼把脚步一停,冷着脸问道。
“嘿嘿,没什么,只是希望你的性子能......”
没等老头把话说完,冷曼打断道:“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嘿!
洪泉一听胡子都翘了起来,臭丫头的脾气怎么那么冲,不输给黑大头啊!
不过琢磨一下滋味,还真是那回事,人家又不是自己的闺女,关他屁事?
“小曼,说话别那么冲好不好?”洪泉不甘心的补了一句。
“嫌冲别和我说话,还有,闲着蛋疼没事干的话,一边揉蛋去,别来打扰我!”甩下两句话后,冷曼白眼一番继续朝前走去。
“你,你......”洪泉吹胡子瞪眼,舌头都气得打了结。
我去你的蛋疼!
好歹洪爷爷还有蛋,你有吗?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吗?
洪泉心里咆哮着,脚下加紧,不服输的又跟了上去。
“咋滴,不揉蛋去了?”冷曼有意无意的挖苦了一句。
洪泉眼珠子一翻,气呼呼的闷着头赶路。
我呸个丫的,去你个臭娘皮!
洪爷爷揉不揉蛋关你屁事!有本事你也长俩蛋出来,真要长出来,爷爷谁都不服,就服你!
洪泉憋气的赶路,冷曼还不服输追了上去,二人你前我后,又或是你后我前赌气的比拼着速度,不大工夫便来到了阴墙的前面。
这会儿洪泉略微有点得意,因为是他先半个脚丫到达了终点,老头下巴一抬,干巴巴的核桃老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眼前的那堵阴墙。
“呵呵,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和洪爷爷比速度,你还差远了!”洪泉一面开心的想着,一面把目光凝聚到了......
嘶......
老头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把那只快了半个脚丫的左脚又缩了回来。
骇人的一幕不仅惊吓到了洪泉,同样也把冷曼惊愣在了当场,此时二人谁也没有心情去计较什么谁先谁后,有的只是无比的骇然和浓浓的惊恐。
露出泥土的阴墙并不算高,即便是洪泉的个头,踮着脚尖也能勾到墙顶,不过要是算上埋进泥土里的那部分,想来也不会低矮。
至于长度,超过两丈开外,墙壁厚实,足有着三尺的厚度。
整堵阴墙墨黑无色,即便手电的灯光打在上面,也没有丝毫的反光,就想无底黑渊一般,能将所有的光线毫无遗漏的吞噬进去。
墙壁表面并不平整,相反,上面凹凸不平,几乎没有一处平整的地方,至于这些凹凸的部位,并非是什么精工细作的精美雕像,而是一具具扭曲成团的尸体组成。
这哪是什么墙壁,完全就是一堵用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壁,不过两丈之余的长度,天晓得埋葬了多少尸体,放眼看去,入目处密密麻麻都是尸体,扭曲着、叠加着、拥挤着......
那一具具身躯变了形的尸体仿若正在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