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以往用在武功上的招式,这会儿洪泉权当练嘴一口气说了出来。
等他把话也说完了,正张嘴牛喘着,段虎鄙夷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那辣眼的目光直接让洪泉不自在的打了两个寒颤,熟悉对方脾气的他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
“呵呵,老二,长本事了?”
段虎的笑脸看上去比恶虎的凶脸还可怕。
“哪,哪里,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洪泉心虚的回道。
“对了,刚才你无缘无故打什么冷颤,身子虚还是受了寒?”听似关切的话声,可传入洪泉的耳朵眼里咋听咋别扭。
“没,没事,就是这儿冷了点,不太舒服。”话多错多,洪泉不敢多说什么。
“哦,这就好。”段虎点了点头。
“咦?那是什么?”忽然段虎用手一指下方。
洪泉是练家子,反应自然也快,段虎才一出声,本能反应下他就把脑袋低了下去,正好把瘦脑门对向了段虎。
“嘭,嘭,嘭!”
三声爆栗的脆响几乎同时响起,再看洪泉,疼得龇牙咧嘴,小眼外突,一脸的皱纹都要挤成了一团。
“你干嘛打人?”手捂脑门,洪泉当即怒喊了起来。
“打你是看得起你!”
“老二,虎爷可把话搁在这,我的话就是王法,我的命令就是圣旨!听也要听,不听也要听,再敢叽叽歪歪,想想是你的脑门硬,还是虎爷独家的九香十味炒爆栗狠!”
段虎属螃蟹的脾气顿时炸开,一顿话反而把洪泉给骂呆了。
什么事?
打人还有理了,骂人还成了王法,还他娘的圣旨?
真当现在还是皇帝老儿轮流做庄的年代,我去你大爷的老封建!
还差一句。
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你个黑不溜秋的黑炭坨,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记住,天亮时再照,否则天黑点你都看不见自个儿在哪?
诶?
好像不止一句话?
洪泉挺认真的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他要把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等有机会他要从头到尾骂还给段虎。
“虎爷,过了吧?”冷曼的一句话段虎笑了起来。
“我说老四,你咋也学我说起话来了?”
“谁学你了?”冷曼白了一眼接着说道:“洪伯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
“长辈咋了?”
“为老不尊难道就不该挨打?你不听听他出的馊主意,什么原路返回?原路还在吗?刚才的爆炸你们不是没看见,整座石崖都被毁去,跟个绝壁一样,怎么下,飞下去吗?”
段虎的道理比谁都多,末了他不忘补充一句,“何况我是第一次捶他,哪里的动不动就打人一说?老四,做人可要公道,你是女人,更应该分辨是非。”
好么,一通话反而把冷曼也说了进去,好像冷曼成了胡搅蛮缠的凶婆娘了。
不过想想段虎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抛开不讲理的这一茬,他分析得还算正确。
也怪当时那会儿冷曼和洪泉心不在焉,没有看看被炸过的石崖变成了什么样子,否则洪泉也不会挨爆栗,冷曼跟不会被一顿奚落。
冷曼没有对段虎发火,而是不悦的瞅了一眼正抱着脑袋来回直揉的洪泉。
“洪伯,不就多了三个脑包吗?多大点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走了,大事要紧。”
冷曼和段虎不同,说话要文雅一些,不过同样气人。
这不,话一出口,洪泉瞪着小眼就站了起来,俩鼻孔牛气直喷。
咋就成了没出息呢?
难道揉个脑门也犯法?
什么道理,你以为段虎下手轻吗?那你来试试好了,保准尝一此让你爽到骨头缝里,还免费赠送点零碎给你。
段虎听了哈哈一阵大笑,不觉间目光落在了冷曼的身上。
要说看哪不是看,可别盯着人家敏感的地方看啊,即便要看,能躲着藏着点吗?就那么大咧咧的看着,不怕被人发现?
“虎爷,你看什么呢?咋都入了神呢?”也不知洪泉是不是故意的,说话声比平时都要大。
“呃,没什么。”段虎心虚的把目光一收。
其实吧,他是在盯着冷曼的胸脯,不过没有歪念,有的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还不是他的巴掌印,咋瞅咋觉得顺眼。
嗯,不愧是我的巴掌,又大又威猛,跟个蒲扇相仿,这一巴掌要是拍下去。
嚯!老牛都能拍趴下......
段虎出神的根在这呢,绝非歪念。
“不对吧,我怎么看你盯着小曼胸口不放呢?”
洪泉也是的,整人不带他这么整的,非要把话说清楚,目的无非是想让段虎下不了台,借冷曼的手去收拾对方,可结果呢?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发出声响的部位不是从段虎那儿传出的,而是来自于洪泉的左脸。
“小曼,你咋打我呢?”洪泉捂着脸委屈的问道。
“老不要脸!”冷曼恨恨地骂道。
“啪!”
又是一声巴掌声,声响比刚才那声要大点,留下的巴掌印要更红肿一些。
“虎爷,你为什么打我?”洪泉捂着自己的右脸又问道。
“没什么,我见老四打得过瘾,巴掌痒了也想试试,而且你的左脸都被打了,右脸留着也不对称,我这是好意,免得大小脸不好看。”
“噗......”
洪泉憋屈的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