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对不起,我那是骗你的。”
段虎的话刚说完,虎千斤上去就是一巴掌,力量不小,一下就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了几根指印。
“你这个骗子,骗子!”
虎千斤颤抖着娇躯,泪水夺眶而出,哭喊声中跑出了灶房。
“阿姐,阿姐!”海子急喊两声,跟着追了出去。
临走之际,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段虎,心里很是难受。
曹满把脑袋一耷拉,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咯,完咯,这回算是彻底玩完!”
他不明白段虎究竟是怎么了?
居然扯疯会把身份和来意都说了出来,这明显是被驴踢了脑袋,又或是被门夹过,否则正常人会这么傻吗?
“寒大叔,也给我抽几口烟好吗?”憋闷的曹满想抽口烟缓缓神。
一言不发的寒岳把烟枪递给了他。
曹满接过就想点火,却发现烟枪里没烟丝,想要开口要点,却发现老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曹满瘪瘪嘴,算了,还是别触这霉头为妙,免得待会儿拿他当出气筒,成了冤大头。
好一会儿屋内都没有话声,曹满又闷又憋,很是不自在,但又不敢出声,就这么默默地熬着。
还是寒岳先出了声,“怪不得你懂这么多门道,身手也极为了得,原来是个倒斗艺人。”
“不错,当年我杀了独眼雕后便外出闯荡,在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我的恩师,自此加入了九锡虎贲,成为了一个倒斗艺人。”段虎淡淡的介绍道。
“恩师?”
“狗屁的恩师!你知不知道他不仅害了你,还毁了你的一生!”
突然间寒岳一提嗓门,怒吼声吓得曹满一哆嗦。
“他没害我,要说害我的是这个世道,是这奸诈黑暗的人心!”段虎没有动怒,依旧平淡的说着。
“放屁!”
“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很惨吗?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
“你放眼看看老龙寨,哪一个人没有凄惨的生世?可他们却宁愿咬着牙挺着腰板作人,也没有一个去干那下贱龌蹉之事!”
寒岳脸色铁青,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看似凶恶,可老头的眼眶却含着点点的泪光。
“我知道,但我们所选的路不同。”段虎眼光低沉,似乎不愿和对方的目光接触。
“唉”
寒岳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段虎,现在为时未晚,只要你肯改过自新,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
“听寒大叔一句话,世道再乱,人心再险,但终归有着存善之地,就比如老龙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拿你当自家人看待”
寒岳的话听在段虎耳中让他心头一暖,然而有些事情却是无法改变的。
“寒大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已经晚了。”
“段虎,你还死性不改,想要一条道跑到黑吗?那可是条绝路!”寒岳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当年在马帮那会儿,寒岳不是没听说过倒斗艺人,可是到头来又有几个活了下来,更别说什么大富大贵了?
别看倒斗这一行油水多,甚至于可以一夜暴富,可是风险却大得吓人,不说下墓开棺时的危险,即便盗出了财宝,也要面临着严法的制裁。
很多盗墓贼往往没有死在墓中,更多的是事后走漏了消息,锒铛入狱成了阶下囚、死刑犯,以往每年被枪毙的犯人中,十个至少有两三个都是干这一行的。
这些事寒岳如何不知?
他劝段虎除了道德观念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不想看见对方走上这条不归路。
“绝路?哈哈哈”段虎闻听发出了几声冷笑。
“寒大叔,绝路又当如何?我段虎身为一个大老爷们,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还怕什么绝路吗?何况,这世上有几条路不是绝路呢?”
“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就是不听人劝呢?”寒岳急得脑门上都渗出了汗珠。
“虎爷,常言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何况这件事”曹满实在不愿看见事情会闹僵,而且他也知道段虎的难处。
正想打个圆场,却被段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一缩脖,下半句话硬生生吞进了肚里。
曹满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暗想今儿个段虎究竟是怎么回事?
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会善罢甘休吗?
曹满不知道的是,段虎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其实,此前段虎在和寒岳谈话的时候,那时他就想挑明身份,把此行的任务以及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但事后想想,他一改初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段虎善变,而是他不愿把寒岳甚至于整个老龙寨的人都他牵扯进来。
太危险了,他真要这么做的话,稍有不慎,就会给整个寨民带来灭顶之灾。
前车之鉴,大小志两兄弟是怎么死的?
他们和段虎非亲非故,单单只为了“仁义”二字,就这么葬身在了将冢里面。
当断不断必自乱,段虎不能把老龙寨的人都害了。
赵青河的阴险,阿布大叔的歹毒,还有什么龙宝四甲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切不得不让段虎有所顾忌。
说实话,看着寒岳那张布满皱纹道尽沧桑的面容,段虎心里也不是滋味,还有虎千斤
“段虎,你是老龙寨的恩人,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全寨子的人都会把你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