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死鸟!”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一个不慎,曹满还是着了道。

可恨的是,树上的怪鸟就像有着无穷的弹药似的,鸟屎一坨接一坨不见停,看得曹满触目惊心。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见势不妙,曹满翻身起来,顾不上抹去身上的鸟屎,夺路狂逃。

他这一逃,树上的怪鸟跟着就追了过来,边追,鸟屎“啪啪”落下,连续攻击着下方逃窜着的目标。

曹满算是遭老了罪,剩下的这段路,他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没有还嘴反击之力。

直到离着海子住的茅屋进了,曹满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想都不想,一个蛮牛冲撞,直接撞开了茅屋的木门,一头冲了进去。

他这一下,可把屋里正暗自伤心着的海子吓得炸毛,一蹦子都能窜到房顶上。

小伙脸嘴差点都绿了,出于本能的反应,伸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举匕首就要刺下......

“耗子!怎么是你?”亏得海子眼尖,不等匕首落下,已经看清了来人的嘴脸。

这时候的曹满已经累得上气难接下气,别说开口说话,就是想把气喘顺当了都难。

“问你话呢?你为何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还有,你把我的门给撞坏了,说,你要怎么陪我?”

海子动了真火,本来好好的待在家里,缅怀着过往的点滴,怀念着逝去的故人,现在好,门都被人撞破了,他能不生气?

连珠炮似的质问,听得曹满同样闷火中烧。

娘的,没看见曹爷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还能说话,哪怕只是一句话,我不会先让你把门开开,省得我直接撞门!

哎呦!疼死曹爷了,什么破门,看着破烂,撞上去却结实,早知道翻窗不是挺好。

......

“耗子,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别以为刮了胡子画了粗眉,我就认不出你来,像你这白皮猪,就是把毛都刮了,剃个亮蛋我也认得出来!”

海子的话真够气人的,要不是曹满这会儿不便,不当场和他掰掰腕子才怪。

也怪,海子平时闷声闷气,话不多说,寡言少语,这会儿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也许是真气坏了,否则他也不是这般失去冷静。

“我说你耳聋了还是在装疯卖傻?再装我......”

“什么味儿?怎么跟屎一样臭?”

海子朝曹满身上一看,恨不得一脚把这不速之客给踢出去。

此刻的曹满除了脑袋保护得还算周到,衣服上沾着不少白浆浆的鸟屎,臭不可闻。

“给我滚!”海子怒吼一声,上前就想动手。

“慢......慢着!”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却差点把曹满给累死。

“你有什么话说!”海子瞪着眼珠吼道。

曹满连喘了几口大气,也算是把堵在嗓子眼的话说了出来。

“外,外面有恶鸟追......追我!”

“恶鸟?还带追人拉屎的!”

海子难以置信的把本就瞪大了的眼珠又瞪了瞪,真是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

心里虽然不太相信,但曹满一身都是证据,只是那些鸟屎的味道,非一般的鸟禽可以做到。

海子放下匕首,拿了苗弩来到屋外,朝四外瞅瞅,蓝天白云,夕阳余晖,鸟倒是有几只,但都是一般的山雀,哪有什么恶鸟?

“耗子,你不会是故意找事耍我的吧?”

回到屋,海子还是很难相信对方的话,认为这一切都是曹满为了捉弄他使的诈,故意找些鸡屎糊弄他,至于味道为何这么冲鼻这么臭,他也懒得去想。

曹满一听,恨不得巴掌老拳招呼过去,敢情这半晌的时间,对方根本就不相信他。

“先,先给我喝......喝口水,我再解释给你听。”曹满口渴难耐,这会儿只想先喝个水饱。

“没有!”海子回了个干净利落。

“你......”

“屋里没有,要喝自己去院里打井水。”海子白眼一翻,很是不爽。

得,碰到头蛮牛,曹满只有吃瘪的份。不过提到去院里打井水,曹满一百个不愿尝试。

不说累不累,乏不乏,万一再遇到那只恶鸟呢?

曹满也纳了闷了,老龙寨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看着人杰地灵,咋就是出些凶兽猛禽呢?

阿亮不用多说,那凶驴凶名远播,人见人怕,花见花落。

这会儿又冒出来只恶鸟,叫声像哭丧的不说,还专爱往人身上拉屎。

那鸟屎一坨坨的不仅体积大份量足,还无穷无尽,大爷的,这恶鸟究竟是吃了什么东西,肚里装得下那么多的屎吗?

曹满坐在屋里直喘粗气,海子像盯贼一样盯着他,好半晌,无言相对,好似王八瞪绿豆,针尖对了麦芒。

稍微喘顺当点曹满总算是能开口说话了。

“你小子瞪什么呢?真以为曹爷吃饱了没事干,偏偏找你这头犟牛耍着玩来了?”

一开口,曹满就用不悦的口吻责备着。

“呸!谁知道安的什么好心,瞧你贼眉鼠眼的样子,怪不得叫耗子呢。”海子啐了一口。

“嘿!你这小子,怎么没大没小的?耗子是你叫的吗?懂不懂礼貌,要叫哥!”曹满一听就不干了。

“哥你个头,一个黑狗皮子还想在我的地盘耍横,滚回你的麻县去!”海子没好气的说道,还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听到这,曹满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这小子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原来是嫉恨自己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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