蚒蛛三目一激,愚蠢,牲口有那么生猛吗?
这叫......
叫尼玛!
血将从天而降,仿若落下的巨岩,一个猛扑,将倒霉的蚒蛛压翻在地。
轰!
巨大的冲击直接将一旁的曹满掀飞出去,连发生了什么情况都没弄明白,便无辜躺枪。
伤上加伤,蚒蛛被踩得眼泡外突,如同癞蛤蟆被牛蹄踩一样,鼓鼓囊囊的身子顿时挤瘪了下去,白浆浆不要命的从伤口中飞喷出去,喷泉也不过如此。
遭此重创,蚒蛛再也没有了一搏之力,瘫软着身体趴在地上,除了三目还能转动两下,几乎成了一滩肉泥。
曹满叫苦不迭,哼哧着身子站起来刚要逃,下一刻,他不敢动了,站桩似的乖乖杵地。
不是不想逃,而是血将那双寒光烁烁的眼珠正盯着他,他相信自己再冒然动那么一下,哪怕是动动小拇指,对方都会立刻将他挫骨扬灰。
看了眼死狗般的蚒蛛,曹满有种兔死狗烹的悲哀,特别是蚒蛛绝望的眼神,更像是在和他道别一样。
曹满哀叹一声,之前种种,恩怨云散,哼哼老哥,一路走好,也许到了下面,我们还有相见的那一刻,到时好好......
聊聊?
伴随着骨断肉裂的声响,曹满闭上了双眼,一声声尖噪刺耳的惨嚎,刺激着他脆弱的内心。
等到惨嚎声渐渐减弱,他这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副残忍血腥的画面,蚒蛛庞大的身躯已经四分五裂,白浆、碎肉、断骨遍地都是,特殊的腥臭味充斥在了四周。
此时此刻,血将正津津有味的抓起蚒蛛的碎肉往尸嘴里塞,獠牙翻动间发出了“吧唧吧唧”粗鲁的的咀嚼声。
曹满看得都要吐了,可他不敢,就是连干呕的冲动都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畜生,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那可是你的看门狗,守墓兽,居然如此对待这么忠心的小兽兽,杂碎,老魔!
时间缓缓流逝着,曹满度日如年,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不疯魔不成活。
这是敬业的操守,跟现在的情况屁相干都没有,好么?
曹满在心底呐喊,在狂呼,在祈求。
黑脸,虎爷,黑虎大爷!
救命,救命呐!
......
心底的喊叫戛然而止,因为血将的咀嚼声停了,曹满心头猛跳,目光慢慢移了过去。
血焰下,血将不再撕咬着蚒蛛的残体,而是拿起了地上的一物,抓在手里还舞弄了几下,带出呼呼的风噪。
开山战斧!
不错,血将舞动的正是那把巨大的开山战斧,似乎还保留着些许零碎的记忆片段,舞弄战斧时,血将眼中的戾色明显减弱了不少。
曹满舔了舔干裂的嘴皮,这是要干啥?
自己成了看舞刀弄枪卖杂耍的吃瓜群众?
画风要不要变得这么快!
呼,呼......
血将越舞越兴起,曹满越看越苦逼,待会儿老僵不会拿他当柴劈吧?
与其在这等死,不如......
眼珠一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如趁着老怪耍斧子,赶紧开溜!
偷看了一眼依旧兴趣盎然的血将,曹满悄悄mī_mī朝后退去,半步,一步......
当走到第五步的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反应,曹满把牙一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逃!
跐溜,曹满开撒,刚冲出去几步,眼前黑影一晃,血将堵在了前面。
要不要太气人?
曹满想骂天,可能的话,他要怒怼老天。
不带这么玩人的!
四目相对,血将凶光狂戾,曹满又尬又怕,看着对方无风自动的红发,心里拔凉拔凉,看来这回要......
彻底完蛋!
曹满认命的耷拉下了脑袋,谁知血将把大斧往肩上一扛,非但没有要加害他的意思,反而把另一只大爪又伸到了他的面前,还特意动了动手指。
曹满哭笑不得,就知道伸爪子要东西,日了,你怎么不去讨饭?
冤有头债有主,老子又没欠你的,我拿什么给你!
有种你开口说话,只要你能说清楚,就是要爷的大衩,爷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这一时,画面似乎有些定格,一人一僵对面而站,曹满苦哈着脸,血将伸着手,谁也没动。
强烈的感官冲击不断挑战着曹满的极限,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跪,腿也开始不抖了,真神奇。
莫非是胆子变大了?
这个问题他没空去细想,因为面前的血将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起来,暴躁的低吼自满嘴的獠牙深处一声声响起。
眼看血将就要到了暴走的边缘,忽然,曹满率先动了,就见他往腰上摸了摸,随后把段虎给他的那把桃木小剑藏在了手中,接着伸手探向对方的大爪子。
不是要东西吗?
老子现在就给你!
说时迟那时快,曹满一翻腕子,桃木小剑直刺向血将的尸爪。
为了活命曹满也是拼了。
噗!
看似毫不起眼的桃木小剑居然直接刺穿了血将的掌心,火光一闪,顿时一股黑烟从伤口处冒了出来,黑色的尸血汩汩外流,疼得血将收回尸爪,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痛吼。
曹满忍着耳膜的刺痛,闪身绕过血将后,用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永别了我的小剑剑!
记住,你并不孤单,下面还有只哼哼老哥陪你聊天,去吧,亲爱的小剑剑!
曹满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