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血棺里的将军大爷诈尸了,要掀棺板?
这下可要了命了,曹满乱作一团,哪还有心情捞什么宝贝,恨不得一蹦子跳出棺材,哪有洞往哪钻。
嗯?
咋没声了......
正要逃走,忽然发现脚下没了响动,曹满眼珠滴溜溜乱转,莫非刚才听错了?
应该不会,否则脚下传来的震动是几个意思?
但,万一那也是错觉呢?
曹满陷入了一阵凌乱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咋办?
纠结一会儿,他决定先试试,探清楚情况再说。
俯身侧着脑袋,他把耳朵几乎贴在了盖板上面,仔细听了一下,里面鸦雀无声,根本没有什么咚咚声。
又是虚惊一场,还是那句话,自己吓自己,变老没出息......
咚,咚......
诡异敲打声的再次响起,曹满如惊弓之鸟般惊跳而起,尼玛,狗屁的自己吓自己,是老僵真的要掀棺!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传来,紧接着,整个瞳血棺都颤动了起来。
曹满尖叫一声,顾不上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蹭地朝外窜去。
关键时刻潜力无限。
放平时,曹满绝不可能顺利的翻上棺口,但这一刻,他连咯噔都没打一下,便利索的从内棺翻到了外棺,随后一个骨碌滚落出去。
惊恐中,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落地时带来的疼痛,这会儿就只想着一件事,逃!
跐溜!
刚要逃下高台,脚底打滑,曹满怒吼一声,“卧槽!”
滚皮球,圆又圆,一蹦三跳接着滚......
六层的高台每层台阶还离着丈许的宽度,都架不住曹满的这阵翻滚,愣是从最高处滚到了最底层,一层都不带落下。
哼哧哼哧......
曹满晃悠悠的坐了起来,举头望四周,没有一处不再旋转着。
好昏,好晕,好难受。
扑通,曹满再次躺地。
不是不想起来接着逃,而是脑中昏沉,根本起不来,比醉酒的醉货还难受。
难受不说,全身没一处地方不疼的,火辣辣的疼,特别是臀儿,再次受创,估计俩瓣要变三瓣多。
此时,棺椁上方的六团红芒已经聚拢在了一起,跳跃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随着一阵刺眼的红光亮起,瞬息之后,红芒一闪而逝,整个墓寝陷入了黑暗之中。
摸着黑,曹满硬气的歪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此刻不容他躺地撒娇,耽误了时间,老僵出棺,第一个就会活撇了他。
借着入口处的亮光,曹满逃了个乱七八糟,明明想朝前跑,可脑子不听使唤,双脚也跟着凑热闹,指东跑西,怎么都不听话。
曹满顾不了这么多,只要大方向不错,管他怎么跑呢?
何况,现在有时间去教训一下脑脑和脚脚吗?
万一对方来了脾气,罢工咋整?
轰......
巨大的轰响从高台上响起,随后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响彻整个墓寝。
曹满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其实换做是他,同样也会怒掀棺板,主要是太气人了。
可不是嘛,本来在棺材里睡得好好的,百年千年如一日,梦里周公讨酒喝,多惬意?
谁知来俩盗墓贼,一个破了大门,偷走了宝贝,另一个更过分,来回蹦跶也就算了,还往血旺池里呕哇哇。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僵更不会忍,掀板,出棺!
......
曹满跑了个颠三倒四,恨不得多长俩腿出来,身后,暴怒的吼声一阵高过一阵,看来出了棺的老僵是真的怒了,暴怒!
眼看就要冲出墓寝入口,忽然曹满脚步一停,双脚蹭着地面滑行了一截。
“大爷的,怎么把看门的哼哼怪给忘了?”曹满暗中叫苦。
哼哼怪可是个记仇的主,否则这半天的时间,也不会老鸦守死狗般堵在门口寸步不离。
显然,这梁子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果然,在拱门的下方,只剩下三只腿的蚒蛛依旧虎视眈眈,六目眼瞳凶光毕露。
曹满老牙挫动,真够绝的,摆明了是不给一条活路。
老鼠在偷东西的时候贼头贼脑,贼精贼哈,生怕闹出丝毫的响动,但真要到逃命的时候,势必野马疯牛,不输鸡飞狗跳。
“好狗不挡道,好给老子滚,死开点!”
豁出去的曹满扯开糙喉叫骂了起来,骂着不过瘾,捡石头丢!
反正老僵已经出了棺,现在躲着藏着屁用没有,不如彻底释放自己,也许还有一条活路走。
可惜没石头捡,摸了几下都是空猫猫。
蚒蛛不愧是镇墓兽,善辨人言,当即六目圆瞪,螯牙森然,杀人的眼神活脱要把曹满生吞活剥。
不过这股子凶悍劲也就持续了不到一息的时间,猛然间,蚒蛛的神色一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凶恶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恐惧的目光,退缩着身体,不断朝后移动。
机会!
曹满哪管对方是被骂跑的还是被吓退的,迈步就想冲出去,可就在这时,头顶腥风疾驰,随即一声巨响。
轰!
可怕的冲击肆虐而来,曹满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掀飞了出去。
血腥味夹杂着扬起的灰尘充斥在周围,曹满咳了几声,狗头一抬,昏暗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身影。
惊骇,震撼,老可怕!
这些词儿都不足以形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