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赶紧伸手拦住她。
“季沫”紫鸢不解。
季沫对她摇摇头,看着那个雌性问道,“这个营地的人是你的部落?”
季沫皱眉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跑,还要带着幼崽,你知道你要是跑了,或许我们不会来。”
那雌性忽然神情一滞,手中的木棍都险些扔出去,她身体摇晃了一下,喃喃道,“对呀,我为什么要把幼崽带出来呢?之前……害的这么多族人惨死,全都是因为我,他们明明只打我,没有打过崽崽的,崽崽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事的。”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前走,紫鸢拉着季沫后退,始终跟她保持着距离。
那雌性忽然抬头看向季沫,厉声道,“不对,不是这样的,是你,明明就是你,你本来就是祸患,你会毁灭整个兽人大陆的,你必须死,你必须死。”她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举着木棍子就朝季沫挥舞了过来。
然而,就在她举起的瞬间,紫鸢手中的弩便发射出了一支铁箭头的箭,直接穿喉而过。
那雌性还保持着举着木棍的姿势,呆呆的看了季沫一眼,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季沫的眼中出现几分茫然之色,她刚刚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季沫耳中,稍稍一想,差不多就能想明白一些。
雌洞的雌性,就算已经生下了两个幼崽,在家里还是会被欺辱的,就连自己的伴侣,也会欺辱她吧。
季沫感叹这个雌性的悲惨结局时,心里也在无比庆幸,庆幸她遇到的是千荒,庆幸自己那天在他进来时,大胆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如果那天她错过了千荒,季沫不敢想下去,错过的话,她或许也会跟这个雌性一样,下场凄惨吧,或许,连她都不如,至少,她还有家人,而季沫,却只有自己而已。
不对,她还有千荒,她现在还有崽崽,她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