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漫天大雪的夜晚,季沫在一间茅草屋内睁开了眼睛,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她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身体僵硬的毫无知觉,连简单的抬起个胳膊都不能,想到自己胳膊本来也有伤,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的养好一点儿,又会再次伤了,此时是一点儿也抬不起来。
腿也无法移动,她像是一个身体死掉的人,躺在干草上,只有大脑清醒,不能动,不能走。
季沫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看到从木窗飘进来的白雪,知道外面大概在下雪,可是她到底是在沙漠地方,她张着嘴,想要喊一下,既然被人救了,那应该是有人的吧。
但是发不出声音,一直到有两片雪花飘到了她的唇上,她轻轻舔进口中,感觉大脑比之前更加清明了些,口渴,饥饿的感觉也终于回来了。
她张着一直等着雪花飘进来,但是很慢,很慢,等季沫能开口说话时,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了,似乎要天亮了。
茅屋里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清晰,季沫的头能移动了,她观察了一下这间茅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干草,木门已经快烂完了,一对木块挂在门框上,怪不得她会觉得彻骨的冷呢。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是救她的人后悔了,所以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还是因为救她的人真的就这么穷,穷到连个木门都修不起。
季沫眼睛忽然瞪大,快速转头看向身体两边,当发现那株三叶草还在她旁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而且身上的兽皮包还在。
还好还好,没把紫鸢给弄丢,也没把手机弄丢,虽然现在坏了,说不定还能修好呢?
只是此时的三叶草看起来像是要枯死了,原本如墨玉一般的叶片此时呈现枯黄之色,而且已经耷拉了下来,好像生命精气在流失,衰败。
“紫鸢,怎么回事?
紫鸢”季沫哑着嗓子叫道,她努力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却像是有千斤重一样,不管她怎么用力,就是起不来,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紫鸢衰败的模样,无能为力的大哭。
“紫鸢,你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把你带到地下河的原因吗?
紫鸢,你回答我,你理理我啊!”
“他没死,还能救。”
忽然一道沙哑的兽人声音响起,季沫被吓的身体一个机灵,居然手指能动了。
“你是谁?”
她看到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从那扇烂掉的木门进来,带着满身的风雪,屋内光线还是很暗,季沫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也能大致看出这是个极为邋遢,不修边幅的兽人。
“我以后是你的伴侣,你要为我剩下带有我血脉的崽崽,之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想去哪儿随意。”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季沫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时,险些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不过她现在动不了,无法做这个动作。
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她沉声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暂时是我的伴侣的意思。”
这声音很沙哑,而且不带一丝感情,像是机器人复述一样。
“我现在这个模样,也生不了崽崽吧?”
季沫虽然强制镇定,但曲起的手指还是显露了她的不安。
她是不会做对不起千荒的事的,若是这个兽人敢对她做什么,她似乎也只能咬舌自尽,只是不知道咬自己舌头是不是真的能死掉。
胡思乱想着,听到那兽人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道,“既然醒过来了,那你就能活下来,明天会有人来给送吃的跟衣服,现在可以先睡觉了。”
季沫眼睛用力眨了几下,在心中分析了一下,听他话的意思是暂时不会动她,会让她好起来。
悄悄松了口气,没了危机,立刻又感觉到那白毛寒风刮在身上时那种冷,她嘴唇哆嗦道。
“你……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被子,或者用什么东西把那门堵上?
太冷了。”
兽人朝她看了一眼,随后在季沫惊恐的目光中走到她身边,然后在她身后躺了下来,随后季沫便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搂上了她的腰。
“不一样的味道,你虽然比她身上的味道更香,可我却只喜欢她的味道。”
那声音就在季沫耳边,季沫觉得他喷出来的气都是凉的,她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你要干什么?
你离我远点儿,不要碰我,我有伴侣。”
那兽人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道,“没关系,反正他们也只是要拥有我的血统的崽崽,等你生下来,我们就没关系了。”
季沫真想爆粗口骂人,谁要给你生崽崽了,这个无耻的兽人手在她身上,让她难受的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
“你松开我,你能不能跟我保持一点儿距离,我从小过敏,外人碰我的话,我身上会起疹子,会昏迷,会死的。”
那兽人还是那副淡漠到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
“死了就直接丢到海里去喂鱼,我也省得麻烦。”
季沫想要用手肘推开他,可她的胳膊还是使不上力气,无法推开。
除了这张嘴,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用处。
“睡觉,我不喜欢我睡觉的时候有人吵我,否则我不管是谁把你送到我这儿的,我都会把你丢到海里去。”
季沫低头看着搂着自己的那双白皙的手,心中膈应的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