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血化瘀?”
谢沁一脸茫然。
“府中可有谁吃这些药么?”田曼笑眯眯的看着玉儿。
“没有。”玉儿皱着眉,摇摇头。
“田曼,武督府就我吃药,药都是玉儿熬的,她不会害我。”谢沁以为田曼怀疑玉儿。
“是吗?玉儿姑娘,你看看这些药渣。”田曼把罐子递给玉儿。
若是秋娘下的换了药,药渣因在第一时间处理。
“这些。。”玉儿抓出一些药渣,凑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说:“这些药不是昨日婢子熬的,药被换了。”
“秋娘,昨日你可一直看着药?”玉儿大声问道。
“一直看着,没有,看着呢。”秋娘胡乱的挥着双臂。
“你想清楚再说?”田曼蹲身看着她的眼睛,说:“夫人可是因为这药,失去了腹中的胎儿呢。”
秋娘听后大惊失色,对着谢沁磕头求饶。
谢沁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即拿出手绢抹眼角:“妾身的孩子,嘤嘤嘤~”
“夫人,奴婢昨日腹痛让庄丫头看了会炉子。是庄丫头换了药,奴婢该死。”秋娘仰头说。
“庄丫头是谁?”玉儿问。
“前些天都尉夫人来府里,跟在她们身边的一个丫鬟。她说她姓庄。”
“圆脸,眼睛有点三角眼,脖子上戴着长命锁那个?”田曼问。
“是是是,就是她,好大一把银锁,值不少钱呢。”秋娘连忙点头。
“她那是都尉夫人身边的丫鬟,明明是百里家那个贱人的跟屁虫!”谢沁怒不可遏,大声说:“走,我非得去都尉府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说完冲出厨房去,速度奇快。
“夫人,不可冲动。”玉儿脚步一滞,对秋娘说:
“秋娘,你办事不利,武督府已经容不下你了,明天别来了。”
说完便跑了出去。
田曼招呼田容跟上,晚了一步,秋娘跪行几下,挡住门口,眼泪婆娑的一拜,说:
“田大夫,俺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行行好,让俺留下吧。”
“这事不归我管。”田曼管的是外头的事,府内是谢沁的天下。
“田大夫,俺是张大户的表姐,你当初在俺表弟家供职,念着点好,帮帮俺吧。”秋娘哀求着。
“。。。。”田曼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想到张大户在灾民堆里的救命之恩,决定揽下活。
秋娘见田曼一脸寒意,许久不答话,气的站起身,指着田曼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你当初进城穷的叮当响,俺表弟不嫌弃你下贱收留你,给你吃给你喝,还让你住进他们家房子,对你多好!”
“你现在好日子过着,忘了以前的恩人,叫你帮点小忙你都不肯,把你为难的,那样!”
“说到底你不就是没进门的妾么,能耐了你,你生了孩子人家都不要你,还腆着脸住在这里。你这样没皮没脸的贱人,求着男人上你都没人肯。”
“你说话啊,不要脸的事你都做尽了,还装,下贱!。。。”
“把袁领队叫进来。”
“是,大人。”
秋娘叉着腰骂的正欢,忽然听见身后的声音,顿时感觉背上被千万根针刺,直钻心的疼。
“大人,夫人,饶了俺吧!”秋娘身子一软,几乎是爬到左巍面前。
谢沁看向昏暗的屋内,只见田曼身形不见其动作、喜怒。
“田大夫。”田容仰着脑袋,晃了晃田曼的手。
“。。。”田曼还没想出说什么,门框显出袁领队的手臂,接着是忐忑的粗犷声音,说:“大人。”
没人搭理袁领队,袁领队看向玉儿,玉儿面露难色,说:“袁领队,你妻子辱骂田大夫,你看怎么办吧。”
“怎么会这样,秋娘,你果真如此?”
袁领队看秋娘抽泣、似有似无的点头,瞬间明了,甚至知道秋娘出口定是非常狂妄。
“田大夫,贱内自幼贫苦,受人欺负长大的,说话难免难听了些,卑职在着跟你赔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饶她一次吧,回去后卑职自当严加管教。”袁领队向着田曼,抱拳弯腰。
“袁领队都这样说了,那就领回去吧。”田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她总觉得某些话似曾相识,可能是被骂次数太多了吧。
田曼懒得记这些,她认为跟这些人说话太浪费生命,便不愿去注意。
能收钱的例外,但袁领队是左巍的人,不好当面讹钱。
“田曼,你也太逆来顺受了。”
谢沁皱着眉头,要是她被这么说,非得跳上去当场撕了对方不可。
“呃。。。”田曼低头看了看田容,突然想到这可能给小孩不好的印象。
看着田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田曼感到一阵无力,脑子若干带孩子的理论,乌鸦一样盘旋着。
“多谢田大夫。”袁领队松了口气,秋娘麻利的站起身,对着田曼福身,眼里充满了讥笑。
“大人,卑职告退。”袁领队又对左巍抱拳行礼,秋娘笑容满面的跟着行礼。
“骂完人,笑的还这么开心,袁领队,你这妻子要不得。”左巍淡淡一笑。
秋娘吓的身子一晃。
她听府里的人说,州牧晚上看不见,州牧夫人在田曼那边,不会注意她,玉儿看见了不能拿她怎样。
听外头人说,州牧被田曼迷了心,说这话为田曼出头,莫不是要袁领队休妻?!
“州牧大人饶命,奴婢该死,奴婢天生一副笑脸,其实没有在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