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山上就是你这个孙子造老娘的谣。”
“小子,你能耐咋在这躺着呢!”
田曼带着一股戾气,来到造谣匪面前,眯着眼说:“啥毛病啊,姐给你瞧瞧。”
“丑八怪,你自己造孽,祸害了邓家还想来祸害俺,走开!”
造谣匪强装的镇定触之即散,惊恐的声响,震的房梁抖了三下。
“邓家怎么了?”田曼脸色阴沉下来。
“你还不知道呢。”造谣匪嗤笑,“你把邓家都给害了,一馆的人全死了。。。”
“你亲眼所见?”田曼不信,白影阁根本没把自己放眼里,怎么会跑去灭了邓家。
“六爷亲眼所见,他在那边。”造谣匪见田曼气场恐怖,瑟缩着,指着角落的病床。
田曼叉着腰,看着王二问:“是他打的你么?”
王二低着头没说话,眼睛看着脚趾头。
“李四,带他去上药。另外,给食肆的人说,今天这间草堂不需要饭食。走吧。”
“是。”李四冒着冷汗,扯着、带走王二。
“田曼,你没资格这么做!”
“田曼,尔敢!”
“没州牧给你撑腰,你算什么东西!”
“给人当小老婆的玩意,还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
“贱货,没出阁就生孩子!”
“扫把星!邓家给你祸害干净了!”
“妖女!瘟疫就是你带来的,假惺惺的救人!”
“滚出青州!”
。。。
“这么有力气,看来药也可以停了。”田曼慢慢踱步,腰板挺直,不满她的人很多,哪都有。
她早做好心里准备,听到后,心里仍然憋得慌。
田曼平淡的一个个看,清朗着声说:“我啊,别的不多管,伙食啊、物资啊、药品什么的,我说了算,州牧都不带过问的。”
“这个令牌也就调个两千个兵,还只能指挥他们烧点病原体什么的。说实话,这几天我挺累的,要是看错点什么的。。”
“这位大人,你是不是有点发烧啊?”
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
田曼慢慢停下,看着一个骂的最凶、不带歇口的山羊胡子,弯腰看着他,慢慢说:“糟了,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啊?”
“你胡说,我没事。”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声音打着颤音,倔强的盯着田曼的眼睛。
“我这个大夫货真价实,你要信我啊。”田曼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来人!”
守在门口的一个小队快步跑进来,“田大夫。”
田曼无比悲怆的摇摇头:“这人不行了,带走。”
“是!”小队出来四人将山羊胡子老头凌空抬起来,老头尖叫着:“田曼!我没病,你这是谋杀!我要见州牧大人!”
“田曼,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妖女,你滥杀无辜!”
“去吧,传染大家就不好了。”田曼眼神平静,小队抬起山羊胡子老头往门口去。
“田曼,好商量,你要多少钱。。”老头的话没说完。
田曼冷眼四顾,“大家的精神。。”
只有零碎的声音回答她。
“好的很!”
“感觉好极了。”
“快好了。都是田大夫的功劳啊。”
。。。
“是吗?”田曼微微一笑,“有什么不舒服说出来,我看看,还能不能治好。”
医馆里安静极了,田曼来回巡视了两圈,满意的说:“看来各位恢复的不错,好好休息吧。”
在一片大吸气声里,田曼走到角落,老六趴在草席上一动不动。
“翻过来。”
小兵甲放下长枪,蹲身为老六翻身,老六瞪着熊猫眼,眼球血丝密布,身上脏破的灰衣被砍的七零八碎。
田曼两指按住他的颈动脉,还有心跳。
医馆单间。
老六半天才睡着,睡着了嘴里念叨着什么。
“田大夫,这人快不行了吧,真可怜啊。”李四在一边啧啧可惜。
“李四,你那个什么露,对刀伤发炎有用没?”田曼黑白分明的眼一下看到他身上。
“没有,没有。”李四护着胸腹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田曼,
马上又软下来,试探说:“田大夫,节哀顺变。”
“我有什么好节哀的,他们都不要我。”田曼冷哼一声,“邺城邓家的事情,你可有耳闻?”
“听过邓馆主的名声,是条汉子,黑白两道都吃的开。”李四见田曼脸色一点动静都没有,心跳变调,差点没噎死。
“田姑娘,这事州牧大人肯定得管,你放心。”
李四话一出,空气冷了几分,冻得他一哆嗦。
“州牧当然会管,他地盘上发生灭门案了嘛。”田曼甩甩手上的水珠,“你在这守着他。”
武都府。
州牧夫人眼神怨毒的瞪了田曼一眼,踩着碎步走出正堂。
田曼见状,知道这夫妻俩闹掰了自己还是提些公事比较好。
“州牧大人,刚才小的看见轻骑回城,郡守们的态度怎么样?”田曼抱拳问。
左巍审视着田曼,说:“今晚可以把货运去六郡。”
“雷州跟宜州的州牧,要货么?”
“。。估计会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
“哦。两洲之中靠近青州的郡,郡守要私货可以给。”田曼想了想,说:“他们那边的‘货’运到青州处理,得多加钱。”
左巍明白,按照田曼的做法,账本上的朱笔很快会消失,青州会很快恢复活力,甚至灾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