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空浑占着理,兵厉害算他的,不行就是她田曼无能。
外有土匪觊觎盐、财、粮,内有一帮窝里横。
鱼子瑜担心的看了田曼一眼,他想让乡亲们都走出这贫瘠之地,复国后堂堂正正做人。
可淳朴和善的人得了点盐后,变得那么陌生。
村长女儿采芸被土匪抓走。这一根断指,算把火药桶给点炸了!
“田道长,我女儿在土匪手中,她虽是我女儿但也是这里得百姓,也是赤龙国留下的种,你不能不见死不救啊!”
田曼嘴角轻轻上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鱼子瑜在村长进来时便站了起来,“采叔,你冷静,道长不是不救人啊,这要好好商量,急不来的。”
“天都要黑了,让采芸在土匪窝里呆一夜,出来谁还敢要她!我老了可以不要脸面,她一个小姑娘以后还怎么活啊!”
“子瑜,采芸是你看着长大的,从小叫你声哥,你别不管她呀。”村长看鱼子瑜明显护着田曼,抓着鱼子瑜的手臂哭诉。
鱼子瑜那里能听这些话,想起跟采芸的曾经已经她要面临的危险,身体僵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村长声音非常大,门口又掀起了嘈杂的声音。
骂,有几个敢。
“田道长!救与不救你一句话!”
一声咆哮,寂静无声。人都秉着呼吸等田曼的意思。
答应就是跟村民对立,拿司空浑挡事没有排面,不答应立即就能反。
情况比田曼预想的还严重,山高路远根本来不了救兵。
“救,当然要救,我手下的人自然要救。村长在此喧哗是信不过我么,带头造反么!”
田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豪横的气势把村长吓的身子矮了半截。
“小老儿是担心闺女的前程啊。”
村长找了句借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连救人的确切时间都没问。
“道长,接下来怎么办?”
田曼没有在生气,呼吸间便安静下来了,“修筑防御工事,再有起衅者军法处置,女子小孩同罪。派遣一队善言语者去跟土匪沟通。”
“为何女子、幼童也在其列?”鱼子瑜不能理解,这有何用。
“一视同仁。我来这是为了兵,我眼里只有兵。”
鱼子瑜一怔,不是兵便要放弃么?
田曼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要的是一支听话、好用,让正规军队听了都闻风丧胆的铁军。不是吃饭第一名、战起当逃兵的害群之马。
闹心的还全都是。
防御工事在邓宝的指挥下进行的秩序井然,一夜无事。
山上的土匪得到的粮食很快吃光了,村口一箭之地外商谈便开始了。
田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对面来人。
地势不平,千余号人分散蔓延到树林更远处,显得无穷无尽。打头得百余骑肥壮,人的体格、衣甲、刀枪配备的齐全,战力不俗。
而自己这边,民兵吓得腿打颤,马牵不出一个花色的不说,都是拉大车的苦力马跟别人跑的快的战马没的比。很弱鸡。
能让对面看上眼的,只有不多的亲卫五十骑。
这要打起来——
村长打架。
“那位英雄是当家的啊?出来说话。”
田曼也穿上的轻甲,不过外面套了层衣服。鱼子瑜说谈不拢会直接开打。
一言不合,对方可以直接杀进村子,而己方就算赢了,土匪窝里也没啥好东西。
这场仗,打起来就亏本。
一个细瘦的中年人策马向前几步,“吾乃秋风寨三当家石一丈,你就是田曼田道长?”
“不,我的兵在身边,你还是叫我田将军吧。
另外我这不兴性别歧视。
明白的说你带人到此意欲何为,放人的条件是什么。
我忙的很,赶时间。”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道。。将军没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她真的很忙。”鱼子瑜额角滑下一颗汗珠,不带田曼这么开门见山的对面可都是粗人。
那人胯下的马踢了几次地面,哼着气走来走去。
“好!石某听闻田。。将军带着几车财宝到此,当今天下灾祸不断乃天子失道,我等需借道长财宝良马扫清玉宇,还天下太平。
将军可借?”
田曼咦了一声,“石当家的也是同道中人么,不如来田某帐下效力,也好过匪祸之流言折壮士之脊梁!”
这一声吆喝让对面人脸上挂不住,但也不是谁都懂。
一个铁憨憨觉着提议还可以,“三当家的,她是个将军还叫咋们壮士,咋们去她那里混饭吃吧,也好过山上日晒雨淋的”
他立即被扇了脑壳,委屈退马。
“将军莫要花言巧语,你借还是不借?!”
“石当家的这不是难为本将么。这样好了,你们缴械投降,恶行我可既往不咎,同一条战线上的我自会善待你们。
如若不降,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尔等首级垒塔,祭我赤龙军旗!”
长枪一举,五十号亲卫声势震天!
土匪一方被这突然的热血吓的后退好几步,田曼身后城塞里的人闻声呐喊,威势霎时倍增!
石一丈见状大惊,眼看身后人要散去,忙举起长枪高声叫道,
“与我一同杀进去,喝酒吃肉!”
话糙理不糙,那些饿着上山的下来还是饿着的。听闻田曼带来许多酒肉,而她给的少要求还多,